霍思思嘆氣：「你和邵宴清到底有什麼打算？」

第80章 天鵝

◎「許嘉，我在追求你啊。」◎

簽字筆在紙面留下暈痕，許嘉萬般不解地重複：「我和邵宴清？」

霍思思點頭：「我今天發現了，邵宴清的視線本就沒離開過你。在場的演員諸多，你們就不怕鬧出緋聞嗎。」

許嘉笑了。

霍思思輕嘖著皺眉：「喂，我說認真的。」

許嘉合起本子，後仰靠著椅背：「誰敢在邵氏的項目里說邵宴清的八卦？」

霍思思一怔。

許嘉：「放心吧，不會有任何事。」垂眸，輕聲說，「我最了解邵宴清封口的手段。」

車在路燈亮起的道路中行駛，橙黃的拂過許嘉的側臉，卻照不出眉宇間的緒。

霍思思想起邵宴清看向許嘉的眼神，那雙深棕瞳孔里的熾熱與眷，又怎麼不可能是意呢。

「許嘉......」

霍思思忍不住勸，「你們要不要再—」

「不用。」

許嘉漠然道，「我和邵宴清沒什麼好說的。」

沉默在狹窄的空間蔓延，甚至連途徑此的風顯得嘈雜。

或是因為煩躁又或是因為疲憊，許嘉抿著雙，不願意再開口。

幸好霍思思沒有生氣，只是輕輕地踩著油門，讓車行駛得更加平穩。

臨睡前，許嘉坐在桌邊翻看霍思思給的劇本。

故事的大致容，與先前在邵宴清那裡所見的版本並無區別，只是在某些節上新增了藝化的加工。

許嘉看完最後一頁，用紅筆標註出重要節點，起，著半乾的長發朝床邊走去。

這時，鈴聲響起。

許嘉拿起手機，垂眼看向那串悉卻未經備註的號碼，又在瞧見信息時皺起眉頭。

是邵宴清發來的消息，容只有兩個字『晚安』。

可現在是晚間十一點半，邵宴清本沒有理由給發工作之外的信息。

許嘉越想就越煩躁，側目看向擺在角落的舞鞋。

如果知道今天能遇見邵宴清，就早該將這個件帶在邊。

「明天有空嗎。」

許嘉問。

消息彈聊天框中的一瞬，就到邵宴清的答覆：「下午三點有時間，我去找你。」

「嗯。」

隔日，許嘉將舞鞋放紙袋裡，氣勢洶洶地上了車。

霍思思一臉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許嘉：「累贅。」

霍思思的張O形：「啊，你是帶去扔掉嗎。」

許嘉咬牙：「不，我要斷了和他的聯繫。」

一整個早晨，許嘉仿佛憋著惡氣，面嚴肅地指正演員們的舞蹈姿勢。

同房間的傢伙各個都是人，見狀就更認真，學習的勁頭比往日更足。

霍思思也沒敢，像是班級里最聽話的學生。

踮腳，起跳，旋轉......

許嘉以最完的狀態，詮釋著一個又一個地高難作。

周圍的嘈雜與注視都無法影響，站在房間，卻像是登於舞臺之上。

許嘉早已全心全意地融舞蹈，或者說，就是舞蹈本。

眾人皆時驚訝地看向，又在表演結束時鼓掌讚嘆。

「哇，太厲害了。」

「老師，你以前有演過其他舞劇嗎。」

「我想起來，是不是走廊上就有你的劇照啊？什麼來著......」

「《天鵝湖》!」

......

大家各有各的說法，鬧哄哄得吵一團，可眉宇間皆是由衷的欽佩，以及滿懷善意的好奇。

許嘉的呼吸尚未平復，口仍在快速起伏，看著眾人的笑臉，亦忍不住揚起角。

天啊，真的好開心......

已然可以憑藉能力就獲得尊重，而並非只有為某人的附屬品才能被看見。

許嘉由衷地笑了，漠然良久的心再度因舞蹈而沸騰。

因為午後與邵宴清有約，許嘉只能提前布置好訓練任務。

時而看表，時而拆解舞蹈，又常在休息時，向門的方向。

「老師在等人嗎？」

有生這樣問。

許嘉笑著搖搖頭，剛想敷衍過去，偏是剛開口，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哪位？」

許嘉問，順勢轉把手。

門展開條隙，濃郁的花香就沖至面前。

許嘉看著那捧鮮艷的玫瑰花，怔了怔，半晌也沒緩過神。

周圍倒是安靜了，人們大眼瞪小眼，掩不住地震驚與詫異。

霍思思張口，像只在吐泡泡的魚：「哇哦......」

邵宴清大概是跑著來的，額間碎發已被汗水浸。

他右手握著花束，左手抵在門邊，氣吁吁地笑著問：「怎麼樣，我沒有遲到吧。」

許嘉：「.......沒有。」皺了皺眉，又嘆氣，將紙巾遞給他，「出去說吧。」

邵宴清點頭：「好。」

許嘉拎起放在角落的紙袋，平靜地與眾人打完招呼，轉關上了門。

約得，能聽見屋人在低聲討論。

許嘉並不在意，只緩步踩著樓梯，底的舞鞋與地面相，發出沉悶的聲響。

「訓練得怎麼樣？」

「一切還順利嗎？」

「有任何況都要告訴我，我會去及時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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