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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第43頁

[我跟說了你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也說了想跟你逛街的事,沒問題的。]

鍾彌回覆:[好啊,那等你回來。]

似乎冥冥之中多了一個留在京市的理由,也不是不想走了,要等朋友回來一起逛街嘛。

天際泛白,鍾彌才睡去。

早上八點的鬧鐘響了,直接關掉繼續睡,隨後做了一個噩夢。

破天荒夢到彭東新。

夢裡,在街上遇見彭東新,這人上咬著煙,還是印象里前呼後擁的紈絝模樣,掐著的下,熏人的煙味直往鍾彌臉上噴,說,你不是很厲害,說不待在京市了嗎?不想看到我嗎?沒走啊,捨不得我?後悔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路,那我就不放過你了。

他把不顧鍾彌反抗,把人死命往車后座塞。

鍾彌在夢裡使盡渾力氣,一腳死死蹬著車門不讓合上……

一陣不知道響了多久的電話鈴聲,將從冷汗直冒的力狀態里解救出來。

窗簾閉合的宿舍很昏暗,連空氣都有沉寂一夜的味道,但中間合不上的簾出一道刺眼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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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瞇開眼睛,腦海的畫面逐幀淡退,睡在宿舍床鋪里,人木木的,來旁邊還在響的手機。

沒有備註,是一串屬地京市的電話號碼。

躺著,接通電話,人還在緩衝狀態,聲音惺忪地對著手機里問:「喂,哪位啊?」

那邊聲音似乎帶了點笑,那種溫又不缺秩序的男聲像被檀木熏布,而暖地磨著耳朵:「都中午十二點多了,還沒睡醒嗎?」

鍾彌猛然瞪大眼,神思一瞬清明。

像從標清切至藍狀態,周遭一切紋,卻頃刻間地覆天翻。

第17章 籠中雀 多人行為

「沈弗崢?」

「醒了。」聽出鍾彌語氣里的震驚和疑, 對面聲音很輕,「看來我連個備註都沒有。」

說得好像他備冷落。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沒有備註。

鍾彌從床鋪上坐起來, 睡蓬鬆的長髮垂在臉頰兩側,窗簾隙間強照進來的一束到床鋪上, 人又更清醒了一些,解釋說:「我還沒來得及打備註, 昨天不是才見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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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的作用是方便電話來往中知曉對方份。最初鍾彌也曾新建聯繫人, 名字打到一半,刪除退出了。

不覺得以後和這人會有什麼頻繁的電話來往,徒留一個電話號碼躺在聯繫人列表里,是為自己日後淡忘了又再想起平添風險。

今天這通電話,也完全在意料之外。

「是昨天才見過, 所以今天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我沒有聯繫小姑娘的經驗, 要是做得不對,你直說。」

他問得坦誠,反倒鍾彌咬住, 有點難以應對。手指摳床單上的花紋, 語氣裝作大大方方的:「可以打, 找我有什麼事嗎?是畫的事嗎?」

鍾彌只能想到這個稍顯合理的原因。

對方比簡單暴,連「稍顯合理」都不考慮了。

「除了畫的事, 就不能聯繫你了?」

這話要怎麼翻譯?

不合理難道就不能是原因了嗎?

鍾彌心口一跳。

門窗閉合, 中午的宿舍里空氣很悶,正尷尬得想不到話, 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的時候, 沈弗崢再度出聲:「天蠍座是有什麼講究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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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朝被面彎了彎腰, 還是沒忍住溢出一笑, 沒辦法想他去了解自己星座,然後再給打電話的樣子。

想,如果世上有這樣溫耐心的獵人,讓他落空,也不太禮貌吧?

「那你是嗎?」鍾彌問。

「是。」

不必再提問,他提前一步回答供驗證。

「十月二十七。」

鍾彌對星座了解不多,半瓶子水晃夠唬住門外漢:「天蠍男比較高冷理,你還蠻…天蠍的。」

還有另一個特點鐘彌沒講,天蠍男好像公認最強,由於腦子裡開了小黃差,沒聽清他的話。

「你說什麼?」

「我說,你既通中式算命,又懂西方星座,業務範圍全能。」

這次鍾彌聽清了,這人在調侃

「你就是打電話來問這個的嗎?」

「本來是想問你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現在改變主意了。」

鍾彌心一起一浮,隨他兩句話跌宕:「那你有事先忙。」

「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見你,跟你吃頓飯,改變主意是指,不想等到晚上了,你不是才剛睡醒?睡到現在,不嗎?」

「可是——」

朝自己穿睡看去,腦子裡立刻計算出從現在的狀態到打扮出門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有點超出正常約飯等人的時長範圍。

「我是真的才剛剛睡醒。」

「我也是真的聽出來你剛醒了。」

懷疑他說這話時在笑,事實也是。

那種有分寸的待人禮貌,在他類似寵溺式調侃的話里,終於消磨乾淨。

順著這種縱容,說話底氣都足了好多:「那你等吧!反正我會很慢的!」

「不要,多慢都行,大不了就挨到晚飯,你慢慢來。」

拳打到棉花,大概就是這個效果。

鍾彌應了聲,正準備掛電話,忽然從他這句「挨到晚飯」想到他之前說的「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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