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剛出手室,他不在醫院守著,反倒要送自己回家?
為什麽?
尹時沫疑看去,卻隻看到封梟高大的背影。
猶豫了會兒,拿起封梟的外套披在肩頭,上麵似乎還殘存的男人上淡淡的清冽的氣息。
雖然沒有親自手,但幾個小時的站立和講解,確實讓尹時沫到疲憊,而醫院,顯然並不適合休息。
兩人走後,雲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立刻接起,對麵人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但他似乎早就知道對麵是誰,聲音溫的說:“放心吧,你爺爺沒事,手很功。”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很晚了,要早點休息,知道了嗎?”
“知道,了,晚安,雲庭哥,哥。”
聽著一頓一頓的聲音,雲庭勾,握手機,輕聲說道:“晚安,小晴。”
封梟送人回去,到了老宅卻發現人睡著了。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肯定會直接把醒,但今天在救爺爺這件事上,出了不力。
封梟一向賞罰分明,他盯著尹時沫看了兩秒,俯將抱起。
“爺,老太爺怎麽樣了?”平日照顧老人的傭人,都圍過來關心詢問。
“爺爺沒事,告訴大家不用擔心,都早點睡吧。”
“太好了!”
“對了,等夫人醒了,為做點清淡有營養的食。”封梟上了兩級樓梯,又轉吩咐,傭人們立刻答應。
封梟作輕的把人放在床上,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鮮有這樣溫耐心的時候。
拉過被子給尹時沫蓋好,封梟起正要離開,目卻突兀的落在了尹時沫在外麵的手腕上。
纖細,白皙,然後是,猙獰。
每隻手腕上,猙獰的傷疤,新舊各兩道。
封梟想起雲庭說的話。
心髒不適。
封梟皺眉看著尹時沫,那張食療了數天,依舊略顯蒼白的臉,此刻無比的平靜,就好像一個人終於做了一件心心念念期盼的事,那種好的,滿足的平靜。
不知為何,封梟心中竟然生出了一憐憫。
突然,他猛地攥雙拳,轉大步離開!
憐憫?
為什麽要憐憫!
明明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如果不是心懷不軌,害死了薑晚……不,也許不是心懷不軌,而是意外……那又如何!就算是意外,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尹時沫,不論你做了什麽,我都絕對絕對,不會憐憫你,更不會,原諒你!
封梟打開門,目深沉冰冷的,最後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決然的大步離開。
尹時沫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期間沒有做夢,更沒有驚醒,甚至在醒來的瞬間,到了暖洋洋的照在臉上,那種覺讓沉醉,甚至不願意醒來。
可清楚的知道,睡在哪,又睡在誰的床上。
尹時沫強迫自己清醒,起床,疊好被子,洗漱後下樓。
“夫人,您起來了,早飯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傭人們殷勤的招呼,對待的態度,明顯比之前熱。
樓下除了傭人不見其他人,尹時沫猜測封梟昨天送完之後,應該又回了醫院。
擔心爺爺的病,尹時沫也匆忙吃過飯,就要趕去醫院。
不想,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名保鏢攔住。
“對不起,夫人,沒有爺的準許,您哪都不能去。”
尹時沫無語兩秒,剛想說,那就向封梟匯報一下吧,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
封梟下車窗,一臉冷漠的用下示意尹時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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