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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一愣,萬萬沒想到陳義山會問出這種問題來。思兔 前往閱讀更多彩容
飛升?
這難道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做為一個神祇,誰還不會飛呢?
陳義山見城隍目瞪口呆,居然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上不也是一紅,暗想我問的這個問題不會是太白癡了吧?
「貴府要是不便回答就算了,陳某也是隨口一問。」
「哦,那沒什麼。這,這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沒有的緣故吧。只有泥塑木胎,以魂魄神,自然就能飛升了。」
陳義山道:「所有的神祇都沒有的麼?」
呃,又是一個白癡問題。
但城隍還是很有耐心的解答道:「也不盡然,只有我們城隍府下所有神祇是沒有的,山神、土地、水神,有些有,有些則沒有。」
「有的,為什麼也能飛?」(5,0);
「這個……」城隍很懷疑陳義山是不是沒話找話,怕氣氛尷尬才問自己這種問題,他說:「那些以神的,法力多半都很高深,如川郡的神,騰雲駕霧完全不在話下,這種神通,小神是塵莫及的。」
「神啊。」陳義山心中暗暗盤算著,有機會得認識認識,騰雲駕霧這種本事,學會了可比劍飛行厲害的多。
他又問道:「陳某看大多數妖怪也會飛,它們又是基於什麼道呢?」
城隍終於忍不住古怪的瞥了陳義山一眼,心想這個陳仙長手段通天徹地,法力無邊,天雷地火都能信手拈來,居然卻全關心一些不流的問題,反覆詢問,也是古怪……上還是答道:「妖怪大多是乘風借勢。」
陳義山打破砂鍋問到底:「怎麼個乘風借勢法?」
「呃——」
城隍被聊的卡殼,心想好嘛,你剛才還說隨口一問,信你我就是個鬼!
他撓了撓頭,苦笑道:「小神其實說不通。這樣吧,小神府里有本《盪妖志》,中記錄了一些常見的妖修煉原理和破解方法,專攻我們降妖使用。仙長如果興趣的話,可以拿去看看。」(5,0);
「那太好了,多謝貴府!」陳義山大喜過,來就是要搜羅好東西的,不然不是白來一趟麼。
「仙長客氣。」城隍問道:「仙長是在徐家住吧?小神差人給你送過去。」
「不必,我就在你這裡看就行,看完書就得走了。」
「如此,小神這就差人送來。」
「有勞有勞!」
城隍喚來小神差給陳義山取書,心中卻暗暗腹誹道:「那《盪妖志》容繁多,你在這裡得看到什麼時候?」
卻見陳義山取過書之後,「唰唰」的一陣翻,眼睛發直,像是癡呆了一樣,片刻之後,忽然把書合上,放在了桌子上,閉著眼睛,裡小聲嘀咕:「原來是這樣啊……」
城隍吃了一驚,怎麼看個《盪妖志》還魔怔了?
「仙長?陳仙長?你沒事吧?」城隍連聲呼喊。
「啊?我呢?哦,我沒事,沒事。」陳義山睜開眼來,把書又還給了城隍,起拱手行禮道:「多謝貴府了!」(5,0);
「仙長不看了?」
「我已經看完了。」
「啊?!」城隍愕然的看著陳義山:「看完了?」
「嗯,看完了,好在容不算多,也找到了我想看的容,不錯。」
「這,這,呵呵……仙長還真,真是快哈。」城隍打著「哈哈」,敷衍的說道。
他本不相信陳義山剛才胡一翻,眼睛發直著,一副癡呆樣子就看完了《盪妖志》,就算是會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也誇張不到這樣快的程度!
「原來仙人也會吹牛,倒不是我們神界的日常癖好。」城隍在心裡暗暗的想。
「那個,書中有一錯誤,大概是誤寫了吧。」陳義山忽然說道:「第一百二十九頁,左首第九縱,言道『蜘蛛妖蛛中蘊含妖毒為全之最』,這話不對,蜘蛛妖的蛛中是沒有任何妖毒的,螯肢中才有,尤其是就算蛛妖死,螯肢也能單獨存活片刻時間,遇到蛛妖的時候,要千萬謹記這一點,莫要被它死後還反咬一口。」(5,0);
這可是陳義山用命換來的真理,再沒有誰比他更有發言權了。
城隍初時還不以為然,隨手翻書,等翻到一百二十九頁,左首第九縱,看見那句「蜘蛛妖蛛中蘊含妖毒為全之最……」
「嘶~~!」
城隍悚然的倒一口涼氣,如見鬼魅般看著陳義山。
好傢夥,真的看完了?!
把原文記住也還罷了,他居然連書頁、行數都記住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他只看了這一頁,然後故意在本府跟前裝高深莫測?
如此伎倆,稍顯低端,未免有損他仙人風範吧……
「對了,還有第二百一十七頁,右首第三縱,說『凡鱉、、黿類妖,降服時以破其殼為致命手段……』此類說法也有問題,這類怪,攻擊其尾椎是最有效的,攻擊殼,難破防,還容易遭反噬。」陳義山又補充道。
這個記載,城隍是有印象的,但是在哪一頁那一行,他是完全不知道的,當下匆忙翻書,到第二百一十七頁,看向右首第三縱——(5,0);
「凡鱉、、黿類妖,降服時以破其殼為致命手段……」
果然有這條記載!
容一模一樣!
「啪!」
《盪妖志》掉在了地上。
「貴府這,這是怎麼了?」陳義山見城隍丟了書,張大了,下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不驚問。
「沒,沒什麼。」城隍自覺失態,連忙把書撿了起來,掩飾道:「小神是沒有想到,這麼權威的書中居然還存在這麼多的紕,仙長說的太好了!小神一定讓他們把錯誤容給改正過來!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哦,還有,第三百零一頁……」
「第三百六十九頁……」
「第四百二十三頁……」
陳義山說著,城隍翻著,到最後,城隍那顆脆弱的心已經被震驚的完全麻木了:
「修神的,和修仙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自己生前還是個進士及第的大才子啊,記誦這種事,對自己來說完全是看家的本領啊!逝後被敕封神,為了做好一府城隍,當個有責任的正神,自己可是讀了整整一年,才把這本《盪妖志》給完全記住的啊!」
「可居然,還沒有人家胡一番記得!」
「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