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但是他們不能承認。
承認了手下太能幹,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無能。
二人如今也算是名聲赫赫的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無能呢?
寇季剛要開口跟兩個老倌說幾句,就見陳堯咨哼哧哼哧的了政事堂。
見到了陳堯佐和王曾以後,先對寇季躬一禮,然後對陳堯佐躬一禮,喊了一聲『二哥』,最後對王曾微微拱了拱手。
無論是陳堯佐還是陳堯咨,年齡都比王曾大。
陳堯咨給陳堯佐躬施禮,那是因為陳堯佐是他親兄長,他必須敬重,跟品級無關。
對王曾拱了拱手,純粹是二人平級,沒必要對王曾彎下腰。
陳堯咨能率先跟王曾施禮已經算是客氣了。
若是二人無關無爵,走到大街上見了,王曾得率先給陳堯咨施禮,稱呼人家一聲長者。
寇季見到了陳堯咨,沒好氣的道:「你也是因為手底下的人太能幹了?所以跑到我這裡來訴苦的?」(5,0);
陳堯咨聞言一愣,瞧了一眼陳堯佐,又瞧了一眼王曾。
兩個老倌順勢將頭別到了一旁。
陳堯咨見此,哈哈一笑,明白了寇季話里的意思,他衝著寇季嚷嚷道:「老夫是來找你要人的。兵部上下如今都是一群蠢蛋,讓他們做一點小時都做不好,看著就讓人來氣。
你門下那些能幹的門生還有沒有?
分兩個給老夫。」
寇季聽完了陳堯咨的話,點了點頭,道:「自從軍製革新以後,兵部的人大多都是行伍出,一個個行軍打仗都是好手,文事上必然有些欠缺,你應該好好引導,同時擢升一些人才才行。
你是進士出,學富五車,又出自於宦世家,年輕的時候多擔任的是文職,所以理起文事,如魚得水。
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出,更不能要求那些沒有多學問的人,理文事理的比你還好。」
陳堯咨嚷嚷著道:「就算如此,你好歹也給老夫安排一兩個寫字好看的啊?一個個寫字跟狗爬的似的,老夫看著心裡就不痛快。」(5,0);
寇季翻了個白眼,「軍方的文書和調令,能看懂就行了,要求那麼高做什麼,考進士啊?」
陳堯咨咬著牙道:「此事老夫咬著牙認了。但是今歲朝廷的武舉,必須由老夫來主持,老夫得選一些既通兵法,又通學問的。」
寇季沉著道:「你主持也行,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不許將那些所為的陣圖再拿出來了。
若是再讓我發現武舉科考中出現陣圖,小心我跟你翻臉。
上一個在武舉中將陣圖當考題的考,已經被我給砍了。」
此話一出,不等陳堯咨開口,王曾率先開口道:「陣圖乃是太宗……」
王曾僅僅說了幾個字,見寇季和陳堯咨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立馬閉上了。
陳堯咨哼了一聲道:「戰場上地形萬變、敵萬變,戰陣也得跟著瞬息萬變。拿著陣圖擺陣、營造關塞,那就是找死。
你來來回回就是一套陣圖,還是一套不合時宜的地圖,你不吃敗仗,誰不吃敗仗。(5,0);
更重要的是,拿陣圖的人往往守不住。
陣圖還沒有到前方的將士手裡,敵人就已經拿到了陣圖。
如此形下,還打什麼仗?
自縛雙手去敵營里待著,也比跟敵人對壘舒服。」
王曾聞言,臉有點難看。
陳堯佐冷哼了一聲,衝著陳堯咨喝斥道:「閉!太宗定下的國策,豈是你能妄議的。」
陳堯咨哼了一聲,沒有再開口。
再說下去,被有心人盯上,一個誹謗太宗的罪名就逃不掉了。
雖然趙禎也清楚太宗趙義給將士們陣圖,讓將士們拿著陣圖行軍布陣、營造關塞有點坑爹。
但是明面上不能講。
講了就是有悖孝道,容易被人罵。
有人實話,趙禎就得置,不然還是會被人說有悖孝道。
寇季見氣氛有些尷尬,擺著手道:「行了行了,陣圖的事雖然是太宗定下的國策,但是低下一些人制定陣圖的時候,也不會事事都求助於太宗。(5,0);
所以很多陣圖都是低下的人瞎琢磨出來的。
錯在那些瞎琢磨的人。」
寇季雖然十分鄙夷趙義的做法,但是此時此刻,他得說點好聽的,幫趙義開,順勢幫陳堯咨開。
因為趙義的愚蠢,折辱了一個國之幹才,劃不來。
陳堯咨聽出了寇季在為自己開,臉緩和了幾分,附和了兩句後,直言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陣圖再出現在軍中的。更不會挑選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做武進士。」
寇季點著頭道:「如此,今科武舉就有你主持,我會讓樞院出一個人當副考。」
陳堯咨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寇季叮囑道:「選武進士的時候,一定要重視進士們是不是忠君國之人。他們中間很大一部分人會出任各個軍中的監軍,僅有一小部分人會為軍中的掌兵之人。」
陳堯咨鄭重的點點頭,離開了政事堂。
陳堯咨離開以後,寇季對陳堯佐和王曾道:「二位若是覺得力不濟,那就乞骸骨吧。」(5,0);
陳堯佐和王曾瞪著眼珠子看著寇季。
寇季嘆道:「二位要學會放下。別牢牢的抓住權力,最後累死在任上。劃不來,也不值得。
後輩的才能你們都能看到。
後輩能不能肩負你們的重任,你們也能覺到。」
陳堯佐不甘心的道:「沒有老夫等人把關,他們能將朝政理好?」
寇季直言道:「那些後輩們衝勁十足,你們覺得你們得住?別人我不敢說,我門下的門生,一個個都是有的俊傑,他們可以說是我大宋升最快的一批人。
他們不像是已故的太憲公蘇易簡,一個人獨領風。
他們是一群人齊頭並進。
猶如浪,來勢洶洶。」
陳堯佐和王曾聽完了寇季的話,心頭浮起了一失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王曾盯著陳堯佐長嘆道:「你老了……」(5,0);
陳堯佐苦著臉道:「你也是……」
王曾幽幽的道:「罷了罷了,我們再在朝中坐一些日子,好好的考校一下後輩,他們若是真的能接替我們擔起大宋的重任,我們就主求去。
免得被人彈劾貪權位。
也免得被一群小輩看輕了。」
陳堯佐遲疑了一下,贊同的點點頭。
他比王曾足足大了十歲,子骨卻比王曾朗。
但即便如此,他已經白髮蒼蒼,老態龍鍾,如今又開始起了頭髮。
一想到自己頂著一個腦袋站在朝堂上,被後輩們私底下嗤笑,他心裡也不痛快。
兩個老倌背負著雙手,彎著腰,一步一挪的出了政事堂。
兩個老倌為了大宋勞了半輩子了,要舍下一切離開,很難很難。
寇季覺得自己勸兩個老倌乞骸骨,有點殘忍。
但朝堂就是一個殘忍的地方。
你力不濟的時候不離開,還霸著權勢不放,那就是草菅人命,草菅天下人的人命。
二十一世紀醫學博士江晚寧因故身亡,醒來卻發現自己變成了相府癡傻嫡女,還被偽善的後娘妹妹打暈替嫁,就在江晚寧絕望之際,發現自己竟然能靠意念將上輩子所用過的醫藥用品實體化,而她的準丈夫,那位傳說中病入膏肓的王爺似乎並沒有生病……
王秀剛穿越就看見王家父子逼著陸雲鴻寫放妻書。想著日後翻雲覆雨的陸首輔,王秀哭了。為了活命,王秀抱住陸雲鴻的大腿演了一場虐戀情深的大戲。“夫君,我是愛你的啊!”聽見王秀心聲的陸雲鴻:“……”多年後,陸雲鴻摟著王秀:“說你愛我?”王秀一腳踹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