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季沐川在邊疆大勝，班師回朝，季沐衡賞他黃金萬兩、絕人十名，其中就有。

鎮北王卻只選了姿出眾的帶回王府，雖是個侍妾的名分，但他卻待極好。

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寵在掌心的人，是他親哥哥季沐衡派來監視他一舉一的細！

而季沐衡也沒想到，自己心培養的利刃，卻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自己，最終那把利刃狠狠地進了自己的心臟里。

終結了他，也終結鼎盛的大越朝。

“沐川，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好不好……”

盛若庭抱著空的酒壺，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個勁兒地說著胡話。

江森一把奪走了空酒壺，還把給扶著坐了起來。

“好了，我原諒你了。”

果然，一喝醉了，就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不想泡他，在他面前自然是不需要顧及什麼形象了。

江森出紙巾，了滿臉的淚水。

盛若庭又哭又笑，然后綿綿地倒進了他懷里。

“對不起，我是個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皇上讓我來監視你，對不起，對不起……”

江森輕輕地拍了拍的后背，笑道：“這又是哪個電視劇里的臺詞？”

盛若庭哭得極了。

“王爺，原諒妾，妾自小落教坊司，不由己，唯獨王爺以一顆真心待我。”

江森為將眼淚了又。

“演員喝醉了都會這麼說醉話嗎？”

一會兒又說話了。

“若用妾賤命一條，能換來那狗皇帝命，以告王爺泉下之靈，妾，萬死不辭。”

江森失笑，再度拍了拍的后背。

“好好，你去要那個狗皇帝的命吧。”

盛若庭攬住了他的脖子，低聲嘟噥著醉話：“賤妾本是卑賤的一抔爛泥，王爺您卻是九天之上一朵輕的五彩神云，你我云泥之別，王爺卻舍這金貴之軀為賤妾這條賤命擋箭，王爺大恩，妾無以為報。”

江森接上了的詞。

“你這麼好看，為你擋劍，我心甘愿。”

他垂眸看著，細細的柳葉眉，眼如明月，眸里布滿了星辰。

指腹挲著這張臉，江森差點以為，為擋劍的人，就是自己。

“王爺舍，賤妾無以為報，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妾始終伴隨左右，為牛為馬。”

雖然不知道曾經經歷過什麼痛苦，可此時的，是歡樂的。

在酒的幫助之下，似乎見到了夢寐以求的人。

江森又笑了，而后，收斂了笑容，十分認真地說：“今生就這麼了，至于來生……我們肯定都不會再相見了，就算見了，也不會再認出對方了，你還是去做一只自由的鳥兒吧，不要掛念我了。”

卻不知道為何，這話才落，盛若庭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滿面痛苦。

“一生，怎夠——”

看著自己幻想出來的季沐川，盛若庭淚如傾盆。

“王爺，今生我們無緣，來世，妾依舊等你，一輩子等不到你，妾就再等一輩子，生生世世，一直到等到你——”

淚的紙巾又被浸了，江森吻了吻盛若庭的額頭。

“如果我是你要等的那個人，我寧愿你就此忘記，也不想看著你苦等。”

懷中的人兒噎了一聲。

“王爺，一切都是妾自愿。”

江森溫的著眼前的，眼里的痛苦，是真的，絕對不是演的。

看著他，眼里倒映著的卻是別人的影子。

的手輕輕地落在江森的臉上，笑得酸苦。

“王爺，我們今生，還能再見嗎？”

江森回答：“若有緣，肯定還會再見。”

盛若庭吸了一下鼻子，清澈滾燙的淚再度滾落……

可江森將抱回房間的時候，卻聽見輕聲說著醉話。

“江森，謝謝你。”

江森一邊給掉鞋，一邊笑：“你知道是我啊？”

了鞋的盛若庭在床上打了滾，翻睡著了，江森為細致地蓋好了被子就離開了。

一聲輕輕的關門聲之后，盛若庭才呢喃了一聲醉話。

“謝謝你，送了我一場夢。”

**

第二天一早，盛若庭打開臥室門出來了，宿醉之后，又是睡眼朦朧。

江森在餐桌旁看著報紙。

盛若庭從他面前經過。

“我昨晚是不是說什麼怪話了？”一邊打開冰箱拿了一盒牛出來。

江森把報紙翻頁，一邊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才說：“說了一晚上宮斗劇臺詞。”

盛若庭倒了點牛出來，放進微波爐。

“職業習慣。”

廚房見盛若庭起了，也開始布置早點了，因為昨晚喝得太高了，早餐十分養胃。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再就昨晚的事發表想，都在安靜地看著手機。

盛若庭刷了一下微博首頁，見自己還被掛在熱搜榜上，因為盛家開記者會怒斥，現在全網黑。

幸好，沒有人把昨天江氏莊園的事發出去，依舊是一朵獨自麗的黑蓮花。

吃到一半才抬頭，看見江森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爪痕，都出了。

“你脖子怎麼了？”

江森看著手機頭也不抬；“你撓的。”

盛若庭：“……”

江森：“你昨晚一邊掐我脖子，還一邊罵我狗皇帝，說我剛愎自用，連忠心耿耿的親弟弟都猜忌，活該丟了大好江山，活該子孫后代如過街老鼠一樣抱頭鼠竄。”

盛若庭臉發燙：“……下次別找我喝酒了。”

吃完了早飯，盛若庭穿上外套出門，順便拿走了江森掛在門口架上的一男士皮帶。

客廳工作的江森雙目專注于面前的電腦上，可還是一眼發現了出門的盛若庭。

“去哪兒？”

“見個朋友。”

“拿我皮帶干什麼？”

“道。”

“……晚飯回來吃嗎？”

“吃。”

盛若庭出門了。

卡斯進門的時候又和肩而過。

“盛小姐要出門啊。”還是打了個招呼。

盛若庭：“恩，出門辦點事。”

卡斯進門，從公文包里拿了一本厚厚的書出來，放在了江森面前。

“頭兒，你要的書，我一早去圖書館借來的。”

“恩。”

江森接過了書，厚厚一本大部頭：《細說越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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