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一聽芳芳不在,他還說那個丫頭沒引出來怎麼辦。
他頓時眉開眼笑。
不過他沒有立即進來,姑母說了,這丫頭下手狠,連宋恒那麼高大都吃過虧,所以姑姑幫忙給晚飯中下了藥。
他要等那丫頭犯了藥再說。
忽然聽見砰一聲,他過窗戶一看,是坐在桌邊看書的頭垂下去了。
曹仁手掌躡手躡腳打開門,然后又回關上,道:“妹子,別怕,哥哥來跟你作伴了!”
屋里沒有靜,曹仁慢慢靠近宋昭。
“你……”陸云缺要出聲,被杏云伯一下子堵住了。
別吵,昭昭還沒行。
陸云缺:他的準王妃被人覬覦了,他要去把那個人打死。
“誰?哪里的聲音?”曹仁站起來左右看看,突然他背后一麻,然后舌頭就不了了。
他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宋昭完好無損神百倍地站到了他面前。
怎,怎麼會?
宋昭笑了笑道:“下毒,我是祖宗,你們還沒出生呢。”
杏云伯急急忙忙走出來,語氣震驚又憤怒,“這真是曹氏準備的?”
宋昭點頭。
杏云伯大怒道:“這個瘋婆子,謀害我宋家子嗣,瘋了吧?我要把趕出家門!”
他轉要走,宋昭道:“大伯父,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不肯承認你本拿沒辦法不是嗎?完全可以推到曹仁自己的上。”
杏云伯皺眉道:“那你說怎麼辦?”
宋昭不懷好意看向曹仁。
讓陸云缺把曹仁放到床上,然后放下床帳讓陸云缺和杏云伯一起搖床。
杏云伯:“……”
“搖床?”
宋昭道:“您跟王爺,一人搖一邊!”
除了芳芳,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杏云伯尷尬地看一眼陸云缺:“我跟王爺?這樣不好吧?”
陸云缺了子道:“小五說好就是好,伯爺,開始吧!”
杏云伯:“……”
可沒人說過三百年的老山參這麼難拿啊!
山風起舞,暗夜中的是樹葉被吹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曹玉看著窗欞上的床影停了下來,眼神沉了沉道:“宋昭,不是我當娘的狠心,是你實在格惡劣,總是欺負姐姐和哥哥我才這麼做的,你不要怪我!”
說完,一手攥了佛珠,邁開步子直接推開門。
門里,桌上小小的燭跳,床邊坐著的孩只穿著,雖然干干凈凈的,可眼神嗜,頭發散,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讓怨恨的劫難。
曹玉一臉擔心地進來,問道:“昭昭,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床上道:“床帳怎麼是放著的,莫不是里面有什麼人?”
宋昭抬起頭用仇恨的眼睛看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曹玉虛偽的臉沉了下來。
著桌邊坐下來,長呼了一口氣像是做著決定才道,“我你爹過來了,應該就在山下,皇上今日回到住在皇覺寺,帶了兩位皇子和一些宮里的人,我認識一位秦嬤嬤,會以找東西的名義找過來正好撞見你的好事,然后會通知譽王,你爹他們都會過來,大家一起見證你的丑事,然后你不得不跟燕王退婚,求著曹仁娶你!”
那豈不是宮里都人盡皆知了。
宋昭還嫁什麼人?本沒有活下去的空間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母親?
陸云缺恨不得跑出去將曹玉一拳頭打翻。
宋昭點頭,重復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莫非我本不是你親生的?我是二老爺跟別的人生的?”
曹玉道:“不用猜了,你是我親生的,可你當了楚楚的路,我必須這麼做,這個家可以出兩個王妃,可以出一個王妃,但是前提必須這個人是楚楚!”
“一個養,你真的要對比對我還好?”
“不是養!”曹玉突然惱怒道,不過說完就皺了皺眉頭,道:“你對你姐姐不尊重,這也是你的報應!”
“其實,宋楚儀是你親生兒吧?”宋昭語氣冰冷道:“我已經查出來了你和曹文碩的關系,你在當姑娘的時候就跟你的堂哥做了真正的夫妻,你們怕家人阻住,甚至想著要私奔,不過還是被你父母發現了,于是曹老爺子惱怒去找他的弟媳討公道。”
“曹文碩卻覺得曹老爺欺負他娘一個弱質流,所以打斷了曹老爺子的!”
“跟一個打斷你爹的男人好,你可真是孝順的好閨!”
看曹玉震驚了雙眼。
宋昭道:“我還沒說完,后來你被二老爺看上,出嫁當天你母親讓你見曹文碩最后一面,你們卻又睡在了一起,所以宋恒是曹文碩的兒子!”
杏云伯氣得攥了拳頭,曹氏給弟弟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
宋昭又道:“至于宋楚儀,你生下宋恒之后在宋家站穩了腳跟,宋占庭又時常不在家,大房沒有中饋夫人,老太太不太管事,你的心又活了,你寂寞難耐又找到了曹文碩,這次你又懷了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你不知道是誰的,所以事先安排好去郊外生,像宋占庭的就丟掉,像曹文碩的就留下!”
“結果就是丟了我,留下了宋楚儀!”
“所以你死都不同意宋楚儀嫁給宋恒,因為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妹!”
“這些我都沒說錯吧?”
杏云伯氣得要沖出來,這次是陸云缺捂住了他的。
曹玉聽著宋昭慢慢地說著自己的事,漸漸地,從震驚惶恐到淡然。
到了最后,眼角帶著沒有溫度的笑意,道:“你是不是很想告發我,但是找不到人證了?”
“沒機會了!”曹玉站起來挑眉看著宋昭,“只要宮中嬤嬤到,你就是人人喊打的破鞋,沒人會相信你說的話,宋占庭更加不會!”
可是到底被人知道了自己藏在心里的,曹玉心里十分憤怒,著宋昭的臉蛋道:“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厭惡你這張長得跟宋占庭極像的臉,你真是令我惡心,我怎麼會生一個像宋占庭的兒?你們毀掉了我的幸福,毀掉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