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片寂靜,一旁的的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想的都是一樣的:江世子莫不是暈倒的時候摔傻了,怎麽突然就大變的樣子。
偏巧今日就是這麽特殊的日子,難不是中邪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大家後背發涼都不敢說話,隻有珍珠氣呼呼的準備開口罵人了,沈傾雲卻手把攔了下來。
心中有個模糊的想法,於是試探著開口:“江臨,你什麽意思?”
江臨地皺著眉頭,顯然對沈傾雲這樣的問話方式很是不滿:“我不是說了嗎,讓你跪下,你趕給思思道歉,如果你再不聽話,那別想我原諒你。”
他一邊說,一邊著自己發疼的後腦勺,腦中渾渾噩噩,仿佛還不太明白為什麽此刻是這般場景,更不明白自己怎麽睡在國公府的客房裏,難道是在做夢?
“是嗎?”沈傾雲冷冷地笑了一下:“你不原諒我又能怎樣?”
“你這是什麽態度!”江臨瞪大了眼,眼中的厭惡和憤怒毫不加掩飾:“沈傾雲,我還沒有怪你私自出府呢,你現在就跟我回侯府,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教導你。”
“江臨,別做白日夢了,你先搞清楚現在的況吧。”沈傾雲冷眼瞧著他。
也好,蒼天有眼,把仇人送到麵前了,還妄想著要像上一世那樣把囚在院子裏,真是可笑。
沈思思拉了拉江臨的袖,表怪異地看著他,想要開口勸他先別說了。
江臨安地了一眼沈思思,又一字一句地說:“沈傾雲,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他的臉上滿是篤定和自傲,仿佛覺得這句話說出來一定會威脅到沈傾雲,等著看慌忙下跪懇求原諒的樣子。
眾人再次傻眼的,膽小的丫鬟臉都白了。
完了,江世子真的中邪了,這都開始說胡話了。
珍珠捂著肚子笑起來:“哎喲,江世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的夫人在那呢。”
說著,指著床邊的沈思思,心中想著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兩個癩蛤蟆可早點滾回臭水,別想來沾小姐半分。
沈傾雲靜靜地打量著江臨,有些不明白江臨為何會重生回來,看樣子推斷的話,與不同,回來的應當是前世此刻的江臨。
沈思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但還是溫聲細語地說:“世子,好些了嗎,不如我們先回府吧。”
江臨有些不著頭腦,但看著眾人的反應也能意識到事多有些不對。
但沈思思的溫聲細語他顯然是十分用的,因此沒有再開口說什麽,隻是順從的和一起回了侯府。
下人們議論紛紛,都被沈傾雲了下去,隻吩咐了寒清最近關注好侯府的向,若是江臨又有什麽舉便及時稟告過來。
沒過幾日,寒清便傳回了消息:“小姐,江世子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舉,但是他一反常態,開始與沈思思異常的恩。”
沈傾雲輕挑起眉頭,看來江臨應當很高興,畢竟上一世的沈思思一直是江臨心中的白月,而現在發現自己竟然娶到了為妻。
隻是前世今生早已不同,這樣的恩又能持續多久呢?
“紅玉如今的境地,日子恐怕不好過吧?”沈傾雲眼譏諷,依照對沈思思的了解,定然會將前陣子的屈辱找回來。
寒清點點頭:“小姐所料不錯。”
其實不僅僅是不好過,紅玉的日子可以說非常淒涼。
沈思思以立規矩為由每日要紅玉到邊服侍。沈思思看賬本的時候,紅玉就要跪在旁邊,手裏捧著滾燙的茶水,手都被燙得紅腫還不能灑落,稍有不慎就是幾個耳。每日服侍了沈思思用膳,自己卻隻能吃些殘羹剩菜。夜裏沈思思和江世子在房裏運,紅玉就睡在屏風外的地板上聽著,隨時等著被起來。
至於曾經捧著紅玉的下人們都被沈思思發賣或是懲戒了,如今大家也都明白侯府的後院變了天,有的丫鬟婆子為了討沈思思開心,還會故意去克扣紅玉的份例。
對於這樣見風使舵的事,沈傾雲再悉不過了,這些下人最是會逢高踩低。
上輩子紅玉作為邊的大丫鬟,哪怕隻是被江臨收作了通房,依舊是在麵前作威作福。自己吃得油滿麵卻給拿發臭的飯菜,晚上故意的大聲就是為了辱。
如今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然而說誰誰到,沒想到過了幾日,紅玉居然托人到國公府傳信,說有沈思思的要告訴沈傾雲,想要見一麵。
珍珠非常無語:“小姐,真是昏了頭了,難不還以為你會幫爭寵,去對付沈思思?”
沈傾雲淡漠的眼中瞧不出一波:“罷了,好歹是從我這蒹葭院裏出去的,倚翠,去送點脂帶給,告訴,以後的路隻能靠自己走了。”
倚翠心領神會,去將人給打發走了。
紅玉在侯府焦急地等著,隻等來了沈傾雲的這句話和一盒香。
知道按照沈傾雲的子不會平白無故送東西,便下了心頭的焦慮,細細咀嚼話裏的意思,當看著鏡中模糊的自己,總算品出一點味來了。
強行對付沈思思討不了好,隻能從江臨那手。
當天夜裏,紅玉用之前攢下的銀兩打點了下人,在沈思思又一次去房間候著的時候,塗上香,換上最輕薄的紗,瞧準時機直接走到室。
沈思思還沉溺在之中沒有緩神,晃眼見闖進來,拉起被子尖一聲:“紅玉,你瘋了嗎,還不出去?”
紅玉對著江臨眼送著秋波,聲音語氣無辜:“夫人,我聽到你剛剛喊疼,說不了了,特意進來瞧瞧況。”
好家夥,紅玉就差明說: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是來加你們的啊。
沈思思氣得倒仰,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浪蹄子,但礙於江臨在場要維持自己的形象,臉鐵青不知道如何辱罵紅玉。
要說這些個事紅玉比起沈思思的確放得開,這一次,江臨一反常態沒有出言嗬斥,反倒任由紅玉帶他出去梳洗,聽說當夜浴室裏濺了一屋子的水,江臨一去就沒有回來。
而沈思思呢,直接怒摔了好幾個花瓶。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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