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如瘟疫般的災難暫時被解決,陳竹一時豪氣頓生,只覺得他們五人真是厲害得不行,不到十天時間就解決掉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想到自己即將為地階降魔者不說,還要替代趙管事,為天仁城降魔樓分樓新管事,他就忍不住笑開了花。
特別是想到趙管事可能出現的郁悶不甘的表時,他笑得就更開心了。
老實說,陳竹等人一直對降魔樓如今的風氣頗為不滿。
別的降魔者“聰明”,愿意怎麼輕松安全的賺賞金是他們的門路,他們對此無可厚非。
趙管事這種老油子憑資歷混日子,他們也管不著。
可是有的事,想起來就火大。
比如樓里一直卡著靈玉大師的晉升。
以靈玉大師的資質和品,五年前做一個地階降魔者都綽綽有余,可是樓里一直未給他晉升。
靈玉老和尚不在乎,可是陳竹他們在乎。
在他們眼里,這樓里的那些家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所以他們這次逮著這個機會,要把該拿的、不該拿的都要拿回來!
他們以為此行會十分兇險,因為從趙管事和其余降魔者避之不及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可目前來看,只要跟對了人,兇險只是相對的。
有寧姑娘和季俠在前面沖鋒,他們這些坐鎮后方的,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當然,他這一下子既升了地階降魔者,又占了趙管事的位置,難免會遭人嫉恨,但是他不怕。
這樓里賺得比他們幾人多的人不,可真本事就不一定了,再加上有寧紅魚這大,誰敢造次。
再說了,即便寧紅魚姑娘離開了北地,他這里還有另外一大。
這個時候,這大正笑得和他一樣開心。
季缺私下向陳竹打聽了一下,以這事件的難度和寧姑娘的格,他大概可以分多。
陳竹給他比了個“五”。
“五千兩?”季缺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驚訝道。
“保守點是這麼多,沒辦法,樓里最近窮的,并且這次銀子不是主要的懸賞。”
之后,季缺就一直于笑得合不攏的狀態。
中途踩狗屎、驢屎、馬糞,被鳥屎、小孩打架扔的牛糞砸中也不惱,在小孩臉上涂滿了牛糞后,一臉笑著離開。
是的,如今他本不在意這種事了。
路上,寧紅魚四人都離他有一段距離,生怕被波及。
王花不吐槽道:“大師,你幫看看季俠有沒有印堂發黑之類的,這運道也太可怕了。”
靈玉老和尚笑著說道:“老僧不擅長面相,不過季施主命,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結果他話音剛落,只聽見“哎呦。”一聲,季缺就忽然消失在了幾人眼前。
片刻之后,季缺從那坑里爬上來時,滿頭是草不說,腳上還夾著一只森寒的捕夾。
他隨手一扳,將夾扔到了一旁,再次樂呵呵的上路了。
王花忍不住嘆道:“季俠命不我不知道,這腳看起來倒的。”
寧紅魚頗為不解,問道:“他這一路上在樂什麼?”
踩屎、被鳥屎砸要保持心境這種事做得到,因為曾聽說過有一個前輩,專門屎磨練心智和心境,可這接二連三的倒霉還能笑得這麼開心,自認做不到。
因為覺得自己腦子沒有問題。
靈玉老和尚微微一笑,說道:“寧姑娘,這全是因為你啊。”
“我?”
“季俠問過陳竹,這次能分多賞金。”
寧紅魚:“......”
......
季缺一行人回到天仁城時,已快黃昏十分了。
眾人皆有一種辦完事輕松回家的覺,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村長趙田磊杵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即將被扭送府,按照他的罪行,砍頭是確定的。
陳竹不由得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田磊站在那里,一臉悔恨道:“真倒霉,我那偌大的家產,最后竟會便宜了外人。”
陳竹皺眉,說道:“那因為你死去的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都怪許青青!如果這婆娘不是妖魔,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說不定......我的孩子都出生了。”
趙田磊喃喃說著,眼睛中有懼怕,可更多的是不甘和憤恨。
季缺走了過來,說道:“照理說,該怎麼理你是律法說了算,可是你實在讓我忍不住......”
“啊?”
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趙田磊還沒反應過來,轉瞬就滿臉通紅,眼球凸出,緩緩跪在了地上。
季缺在部來了一腳,讓他有一種五雷轟頂的覺。
趙田磊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剛想口氣,結果就是一只黏著沒刮干凈的狗屎、牛糞、驢糞的鞋底襲來,蓋在了他臉上。
砰的一聲,趙田磊被踢翻在地,季缺趕跟上,一腳踹下。
結果在他落腳的時候,已有三只腳跟著落下。
陳竹、王花,就連靈玉和尚都加了戰隊,對著趙田磊一陣拳打腳踢。
“你他娘說話真讓人上頭!”
“上頭!”
“老僧早就看你不爽了!”
......
“打人了!”
“打死人了!”
“我不過是想要個孩.....啊!”
趙田磊頓時被四人踢打得全冒灰,不斷哀嚎,后面連寧紅魚都沒有忍住,在后面踹了幾腳。
當捕快趕來提人時,趙田磊臉上上全是麻麻的腳印,牙齒被踢掉了大半,腦袋如豬頭一般,真是他娘復生都認不出了。
特別是部,不知道誰下腳這麼黑,都要被踢沒了。
“他反正都要死,還不如當我們出氣的墊腳石。”季缺打完人后,理直氣壯道。
陳竹等人紛紛贊同。
那捕頭本來想說什麼的,可是看到靈玉老和尚肩頭出的龍紋,陳竹那古怪的發式以及齜牙咧的模樣,頓時不敢多言,連忙招呼手下將人帶走,顯得十分客氣。
天仁城是個大城,這里當差的人自然不是小地方的人能比的。
城中知縣、郡守大人皆是修行者出生,和修行宗門多有來往,這捕頭王彩也是了二境采氣境的武夫。
知縣大人曾反復教導他,為這一城捕頭,即便面對修行有的修士也要不卑不,可剛才,王采才發現自己做不到。
太嚇人了。
他不知沒和降魔樓、清氣司的修士打過道,可剛剛那幾個明顯兇殘許多。
特別是頭上禿了一塊那個男子,說不定是個瘋子。
季缺幾人小小的打了趙田磊一頓后,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
之后,客氣了一陣兒后,自然是先各回住休憩一番了。
結果季缺剛走到臨水巷附近那條夜市的時候,一個甜甜的聲在背后響起。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