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抬頭一看過去,他整個人又都呆住了。
他雖然算不上閱無數,但過的朋友,逢場作戲過的人,確確實實十個手指數不上,但自從高中過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素笑起來,還能蠱饒笑。
那一刻,心不控製砰砰砰地跳,呼吸都不記得。
他突然就覺得,霍崢嶸他媽的放著這麽一個漂亮的老婆在家不理,跑出去有什麽好玩的,外麵的人有老婆香嗎?
“胖,”葉傾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但角依舊微微揚起,“你我現在三更半夜給霍崢嶸爸媽打個電話哭訴他在外麵玩人,他爸媽生氣的同時會不會看看到底是誰把自己兒子帶壞的,然後通知一下你的父親……”
“傾姐,”胖一下子回神了,這個人果然到現在也不是他能惹的,“霍爺真的沒在外麵搞,是別的人知道他的份主上來的,霍爺沒理,但有個的裝摔倒往他懷裏跌了,但霍爺馬上推開了,可能是那時候沾上的。”
這一番話得仿佛夜不歸宿被老婆拷問的是他自己一樣。
胖心裏苦。
他剛剛不就是想看看葉傾這個人不痛快的表嘛,怎麽突然就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要是霍崢嶸父母跟他爸告狀他帶壞他們兒子,他的逍遙日子估計要到頭了。
問題是,霍崢嶸哪裏用得著別人帶壞?
胖委屈。
葉傾瞇了瞇眼,目落在胖上,沒信,也沒不信。
半晌,拉過霍崢嶸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走了。”
胖心裏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比葉傾高大半個頭的霍崢嶸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上,胖不知怎麽的,開口問道:“傾姐,需要我幫你一起扶霍爺上去嗎?”
“不用。”很冷淡的聲。
胖突然有點悵惘。
葉傾力氣大,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他也不準自己現在是什麽緒,親眼看見學生時代那個張揚跋扈的假子留長了發,嫁了人,他心裏居然還有點不痛快。
呸,關他什麽事兒?
鹹吃蘿卜淡心。
葉傾把一個人高馬大的夥子扶回家裏,然後把人扔到沙發上。
如果不是脾氣好,這個時候應該把他按進浴室裏開花灑讓霍崢嶸洗洗腦。
也累得在旁邊癱著。
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的什麽孽。
醉醺醺的霍崢嶸臉頰上還有些緋紅,葉傾偏頭看了一眼,他左眼下有顆淚痣。
很久之前就發現了。
原來男人長淚痣也能這麽好看。
手是了一下,拇指指腹輕輕著那顆淚痣。
這是他們一周以來,第一次這麽安靜地坐在同一張沙發椅上。
葉傾差不多就站了起來,打算把霍崢嶸扶回他的房間。
然而就在想要用力把他拉起來時,霍崢嶸突然了一下,表有些許的猙獰,這讓葉傾有點不太好的預福
果然下一秒,他吐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難以描述的味道。
葉傾沉默地看著霍崢嶸。
如果他醒著,大概理解這個眼神的意思。
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