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猶豫了,後面的結局就跟林初分析的差不多,不太樂觀。
這一夜,鎮北王府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將整個王府圍得跟鐵桶一般。
燕明戈帶著函連夜進宮。
守在鎮北王府門外的人想回去報信,被匿在暗的狼騎解決了。
***
長公主府。
長公主幾月前得了一個面首,當真是把人寵到了心尖上。
聽說那面首總是一襲紅,傾城絕,但脾氣很大,還會些拳腳功夫,是被仇家下了化功散,這才綁來送給長公主的。
即便如此,長公主還是不敢疏忽,用了鐵打造的鎖鏈把那位濁世佳公子鎖在了房間里。
這一鎖便是三個月,那公子也是個狠角,是靠聞都能聞出飯菜中有沒有被下藥,給他送加了葯的飯菜的下人,無一例外被他用鎖鏈勒死了。
死狀極其可怖。
那人雖沒了武功,但拳腳功夫還在,長公主輕易不敢近他。
曾經過那人三日,本以為他力竭了,不想下人進去,被他生生咬斷脖子吸而亡。
再下去,長公主又捨不得,只能每日派人照常送飯,這樣一直僵持著。
長公主每日來看這公子一遭,心肝兒心肝兒的哄著,只盼能讓他從了自己,沒有哪一次不是無功而返。
這天長公主回府之後,沐浴更后第一件事也是去見那面首。
打開門鎖之後,發現裡面靜悄悄的,漆黑一片。
「狗奴才,為何沒給心肝兒把燈點著?」長公主反手就給了自己旁邊的侍一掌。
「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侍顧不上被打腫的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去,把裡面的燈點上!」長公主不耐煩踹了侍一腳。
侍一聽,臉更煞白了幾分。
整個長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那位主有多麼殘暴,進去了能活著出來的人之又。
「去啊,還愣著作甚?怠慢心肝兒,找死麼!」長公主橫眉怒喝。
侍只得提著燈籠,哆哆嗦嗦掀開層層疊疊的紅紗,抖著雙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當侍點燃了房間里的宮燈時,卻發出一聲尖。
長公主心中也是一怵,喚道:「心肝兒,你委屈了,打殺些賤婢不要,莫髒了你的手。」
「長……長公主,人不……不見了!」侍在裡面惶恐出聲。
聽到這裡,長公主再也顧不得其他,闖進了房中,屋子裡紅紗層層飛舞,那張緻的圓床上,除了一些斷裂的鐵索,什麼也沒有。
長公主看著裂開的鐵索,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來:「怎麼可能?他不是功力全失了麼?」
夜風自敞開的大門吹了進來,寒意徹骨。
風中似乎縈繞著一若有若無的梅花香。
長公主面大變,一把推開侍奪門而出。
「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長公主一邊跑一邊喊,但整個府上都靜悄悄的。
轉過一個迴廊,長公主終於看到了一排帶刀的侍衛。
趕道:「保護本公主!」
雖然這般吼著,但那排侍衛依然站著一不。
長公主怒急拍了為首那名侍衛一掌,誰知那侍衛竟然直的倒了下去,順帶倒了那一排的侍衛。
借著月,長公主這才看清,侍衛們脖子上都有一條細長的線,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了。
長公主打了個哆嗦。
風又大了些,吹得庭前那七八株梅樹花瓣飄零一地。
有一道紅影驚鴻般落於梅樹之上。
「本座說過,有朝一日,必將你這毒婦剝皮骨!」
梅落諳手搖摺扇,角含笑,披一月華,恍若世謫仙,說出的話卻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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