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梅臉一黑,連忙攔住:「你幹什麼呀——那是我哥的房間。」
「我就找找,玻璃珠會滾,說不定掉你哥這邊了呢?」白小花解釋道,手下沒停。
孫淑梅差點被氣哭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暴喝:「他麼的誰在翻我東西!」
一個皮黝黑,材強壯的男人衝進來,一把將白小花甩出去。
不等白小花反應,孫強指著鼻子罵:「你他媽要不要臉,這是你家啊,問都不問直接我東西。」
白小花驚魂未定,等看清來人臉一白。
孫淑梅心底也不高興,但還是為朋友解釋道:「哥,就是找東西。」
「我呸,找東西找到我床上來,是我媳婦嗎?」孫強毫不給面子。
白小花又又惱,忽然捂住臉,也沒跟孫淑梅說一聲就哭著跑了。
孫淑梅喊了兩聲,沒把人喊住。
有些懊惱,心底也覺得方才小花有些過分,但他們家出事之後,這已經是唯一的朋友了。
孫淑梅沒有看到的是,離開筒子樓的白小花抬頭,著孫家的方向,眼底滿是冷。
孫家裡頭,孫淑梅忍不住抱怨道:「哥,小花是不對,但你也太魯了,都把嚇哭了。」
「罵得就是,什麼玩意兒,在別人家翻東翻西的,下次再讓我瞧見看我不揍。」孫強冷哼道。
孫淑梅無語道:「是個姑娘,你還想打一個姑娘家,要不要臉?」
孫強卻說:「是誰不要臉翻東西,我管是男是,翻我的東西就是不行。」
「真是莫名其妙,找東西找到我床上去了,想起來我就生氣。」
孫淑梅也無可奈何,這個哥哥從小是個暴脾氣,最不喜歡別人自己的東西,自從頂了爸爸的工作開始上班,孫強的脾氣就更暴了。
只能安道:「行啦,我以後不讓進去就好了……哥,今晚咱們吃紅薯粥。」
孫強一聽,倒是歇了怒氣,驚訝道:「還有粥,咱家哪來的大米?」
顧秀秀聽見外頭的靜,端著滿滿一盆子紅薯粥出來,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鹹菜。
「是你阿東表哥和阿南表弟送來的。」
孫強眼底閃過一,悶聲道:「怎麼也不讓他們坐坐,吃了晚飯再走。」
「他們今天是來公糧的,得跟著大隊一起回去,下次還有機會。」
顧秀秀讓兄妹倆先吃著,端著特意先留了一碗白粥進了屋,裡頭都是大米,看著就比他們吃的要厚實許多。
孫強呼嚕嚕喝了一口熱粥,抬頭問道:「那人剛找什麼呢?」
「什麼那人,剛才那是小花,哥你不是見過,怎麼都不記得了。」孫淑梅噘道。
「白小花?」孫強想了想,反問了一句,「以前不長這樣。」
孫淑梅翻了個白眼,小花今天就是換了個打扮,又不是變了張臉,方才還覺得小花這麼打扮好看的。
但不想跟哥哥爭辯,只說:「我答應送給一顆玻璃珠,結果找不到了。」
孫強鼻子冷聲一聲:「什麼七八糟的朋友,一顆玻璃珠沒了就沒了,還翻到我床上了。」
孫淑梅只得說:「待會兒我幫你收拾乾淨,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帶回來的人,你就該幫我收拾。」
說完還懟親妹妹:「那人看著就心不正,眼睛到瞟,也就你這傻子樂意跟玩。」
孫淑梅心底反駁道:才不是,小花很好的。
們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都是好多年的朋友了,們家最難的時候,白小花會從家裡頭帶饅頭給吃,從來不跟其他同學一樣笑話的窘迫。
但方才小花的行為是不對,孫淑梅也解釋不了,心底也覺得今天的小花很奇怪,跟平時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小花雖然大大咧咧,但對特別照顧,從來不會這樣。
孫強還在那邊拉拉的譴責妹妹把外人帶回家。
孫淑梅不想再搭理他,覺得跟這大哥再多說一句話,自己就要被氣死,低頭開始喝粥。
忽然,想起來那顆玻璃珠放哪兒了——鐵皮盒子。
可鐵皮盒子已經送給阿南表哥了,總不能再要回來。
孫淑梅苦惱了一會兒,玻璃珠不值錢,決定用私房錢再買一顆,到時候送給小花,反正玻璃珠都長得差不多,沒差別。
想到了兩全其的好主意,孫淑梅覺得番薯粥更香了。
殊不知這一舉,徹底讓白小花的如意算盤落空。
上河村大隊。
顧明東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夜已經蒙蒙黑。
回到家中,顧家兄妹圍著桌子坐,桌上的飯菜幾乎沒,顯然是在等他回家。
倒是雙胞胎大約吃飽了,正在桌下你追我跑的玩耍。
顧明東心極好,見狀神一暖:「不是說先吃不用等我嗎?」
顧二弟笑嘻嘻道:「反正我們也不。」
話音未落,肚子就不聽話的咕咕直。
顧明東笑了起來,將手裡頭的東西拿出來。
「是橘子!」顧三妹驚喜的道。
這年頭橘子是稀罕貨,平日里想吃到都難,更別提他們這邊有果樹,兄妹幾個都激起來,連平時最關注的野都忘記了。
雙胞胎也不玩了,一左一右靠在顧明東邊,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黃橙橙的橘子看。
顧明東掰開一個橘子,兩個兒子一人一半。
雙胞胎也不用人喂,兩個人排排坐在小板凳上,一口一口吃起來,眼睛里都滿是歡喜。
眼看雙胞胎侄子吃上了,顧二弟頓時蠢蠢。
「先吃飯,吃完再吃橘子。」顧明東沒讓他立刻吃。
顧四妹忙不迭的去盛飯,吃飯的時候幾個人都捨不得挪開眼睛。
顧二弟飛快的完飯,手拿起一個橘子就剝皮,往裡頭塞了一瓤橘子后,立刻瞇起了眼睛。
「好甜。」
的聲音,讓顧三妹和顧四妹也加快了速度,吃完就開始剝橘子。
有史以來第一次,老顧家的晚飯居然沒吃飯,還剩了個底兒,平時顧二弟早就掃乾淨了。
顧四妹還惦記著大哥,剝開了後分了他一半,才往裡頭塞了一口。
甜的滋味在裡頭開,橘子酸甜的水瀰漫著特殊的香氣,讓顧四妹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顧明東慢悠悠的往裡頭丟了一顆,味道確實是不錯,酸甜可口。
顧二弟一副豬八戒吃人蔘果的架勢,幹完了一個橘子,看了看剩下的,忍住了再吃一個的打算,抬頭問道:「哥,這橘子哪兒弄來的?咱們村也沒有人種橘子啊?」
他們村這邊以前種楊梅、桃子、枇杷的多,後來**都被造了,橘子以前就見,更別提現在了。
主要是大河村的橘子樹,產的橘子通常很小,而且青難以下口,只能炮製後用來當茶葉嘗個滋味。
顧明東挑眉笑道:「山裡頭摘的。」
「山裡頭還有橘子,還長這麼大?」顧二弟驚訝道。
「還是大哥的運氣好,進山不是能逮著野豬山,就是能摘到橘子。」
幾個橘子,酸甜的味道讓一家六口都吃得滋滋。
顧明東帶回來的橘子不,但顧家人也多,分完之後還剩下七個。
顧四妹找來一個竹籃子,細心的往裡頭墊了破布,這才將橘子放進去。
數了數剩下的橘子,顧三妹抬頭說:「我們每天吃一個,大家分著吃,能吃七天。」
顧二弟一聽,立刻苦了臉:「一個橘子六個人分,那都還沒嘗到味兒,至於嗎?」
「你是豬嗎?」顧三妹冷哼道:「豬八戒吃人蔘果,給你再多都嘗不到味兒。」
「大哥?」顧二弟不理,看向真正有決定權的人。
顧明東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一人一個吃了吧,想吃的話過段時間我再去摘。」
「大哥,山上的橘子還有很多嗎,那咱們連夜上山摘吧,不然時間久了不是被麻雀吃了,就是爛掉了,多浪費。」顧二弟眼睛亮了。
顧明東挑眉,直截了當的表示了拒絕。
以前帶弟弟上山,教他兩招倒是沒什麼,但異能是他最大的,不可能隨意告訴他人,親弟弟也不行。
秋收之後,天氣一下子轉涼,大河村大隊也立刻變得空閑下來。
分了糧食家家戶戶能吃個飽肚,便有心思串門嘮嗑,就連老顧家也沒見人,時不時有村裡頭的孩子上門尋了顧二弟和顧三妹玩。
倒是顧明東人緣不好,除了李鐵牛上門問他要不要上山之外,被拒絕後也沒再來。
顧四妹還有小姐妹上門,一邊說話,一邊幫著帶雙胞胎,襯得他這個大哥分外寂寞。
顧明東自己倒是不在意,他正好想好好收拾一下屋後頭的菜地。
前幾年鬧得厲害,乾旱也嚴重,午後的菜地都荒廢了。
今年癟老劉發了話,上頭的政策也放開了一些,家家戶戶的自留地又收拾起來。
顧明東特意帶著倆個橘子去了一趟顧建國家,換來許多菜種,照著原主的記憶一樣一樣種下去。
顧二弟顧三妹不出去玩的時候,也過來幫忙,心底擔心這時候種不活。
顧明東對異能很自信,堅定的播了種。
第一場霜下來的時候,上河村大隊蒙上了一層白霧,家家戶戶冒著炊煙。
王婆走近上河村的時候,忍不住嘖了一聲,嘆道:「早就聽說他們大隊日子好過,現在一看都是真的,家家戶戶早晨都還吃一頓。」
大河村大隊了公糧的事,早就已經傳開了,讓周圍欠收的大隊好不羨慕。
如今隔壁大隊為了公糧,不得不勒腰帶熬日子,大河村卻能一日三餐,可見日子確實是比別地方寬裕。
王婆一看,頓時更有信心了。
眼睛滴溜溜的轉,首先去了顧建國家,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卻是顧三嬸跟著一道兒。
兩人一起到了老顧家,顧三嬸扯著嗓門喊:「阿東,你在家嗎?」
顧明東已經吃完了,正在後頭收拾已經開始發芽的菜園子,聽見聲音走出來一看。
「三嬸?」顧明東家日子好過後,顧建國不用一直接濟兄弟幾個,偶爾老顧家有啥好吃的,還能想到他們,兩家的關係頓時緩和了許多。
但顧三嬸拉不下面子,向來不太過來,偶爾端碗都是使喚的兒媳婦。
這還是第一次過來。
顧三嬸笑了笑,招呼王婆坐下,又喊顧三妹倒水,這才拉著顧明東說:「那是王婆,是附近最有名的婆,十里八鄉的親事大多都是保的。」
顧明東瞧了眼那滿臉笑容的婆:「三嬸,阿南和小西年紀還小,再等兩年吧。」
大一些的顧明南,今年也才十五歲,太小了。
顧三嬸卻說:「不是來給阿南說的,是給你說的。」
「我?」顧明東更加無語,他媳婦才過世不到一年,這就有人上門說了?
顧三嬸低聲音:「嬸知道你跟麗娟好,可已經不在了,你不想想你自己,也得為阿星阿晨想想吧,總得為他們找一個媽,等以後小西小北嫁了人,家裡頭也有人照應。」
在顧三嬸看來,顧明東既然立起來,眼看著日子好過了,那自然早晚都是要再娶。
別說,這一年來這大侄子懂事多了,哎,他要早點懂事,媳婦也不能積勞疾早早去了。
顧明東卻沒這心思,直接搖頭拒絕:「三嬸,你幫我回絕了吧,我暫時不打算找。」
「這怎麼就不找了?」顧三嬸皺眉道,「趁著年輕再找一個,要不拖得年紀大了,越發不好找了。」
顧明東嘆氣道:「阿星阿晨還小,再娶一個不一定能好好照顧他們,再說了,小西小北至也得五六年才會嫁人。」
「五六年,那小西不老姑娘了?」顧三嬸更不贊了。
顧明東卻已經下定了決心,別說原主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就算沒有他也不會娶妻,他的太多,並不打算接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杜家有女,成親三月,丈夫領皇命披掛出征,從此聚少離多。成婚五年,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尸。她流盡眼淚,過繼族子,青燈古佛,換來一座貞節牌坊。這是她一生榮耀,亦是一世桎梏。年老之時,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場陰謀,卻已無仇可報。她看到滿院子的花,就如他掀開蓋頭的那一日,她聽見爽朗笑聲,一如他在她身邊的那些年。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這貞節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她不要養別人的孩子,她要他們的親兒。若能回到從前,她絕不讓丈夫枉死,絕不讓仇人善終!
【首富家的嬌矜女×大瑨朝的承安王】【古言 先婚後愛 雙潔HE 甜寵 後期帶崽 男女主都有嘴】蘇珞淺是大縉朝首富之女,自幼被嬌養在父母手心。驕縱肆意,明媚豁達。然而一次天災,蘇家財富盡露,樹大招風引得眾人覬覦。在這群狼環伺中,蘇珞淺咬牙應了皇旨婚約。——婚後,蘇珞淺抱著“麵上互盡義務,私下相敬如冰”的想法,在這偌大的承安王府,倒也算悠然自在。然而不知從何時起,那個冷峻矜貴、心思難測的承安王陸璟肆竟變得不同。“淺淺,今日休沐不用上值,陪我再睡會兒。”“淺淺,調差三日,今日歸來,可曾想我?”“淺淺,我們生一雙兒女可好?”
宅鬥,非雙潔被壓製了十幾年的庶女,一朝被重新安排了命運,入了王府,助長了她的野心。生父的漠視,任由嫡母欺淩她們母女半生,從不庇護半分。嫡姐以為,她是個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想利用她的美色為自己固寵。卻不曾想,她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為了往上爬,她也用盡手段,沉浮在虛虛實實的感情裏,直到她徹底認清現實,這一切的人和事都在教她如何做一個立於不敗之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