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一下手機。」白淼純打開記錄經期,確定後又給睿雪看了眼。
「那天上午蘇玉玉給我們這層的都點了咖啡,因為快中午了,我還和小黃抱怨怎麼快吃午飯才想起來點,早幹嘛去了,所以送咖啡的時候我就沒拿。」
「我記得當時你和林池都在妍意房子那邊,所以出去吃完飯回來桌上放著一杯我還納悶,看了一圈大家都有我以為哪個好心人放我桌上的,我就想著給小黃喝。」
「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說下午就犯困。但你知道嘛,小黃的工位離我不近,所以我拿著咖啡起來的時候被蘇玉玉住了,問我去幹嘛......」
「怎麼了?」睿雪蹙眉,心底下沉。
白淼純已經察覺不對,臉都變了:「是說這個茶是譚婷漫點的,是市區喝不到的,我本來不屑喝,啥茶我還得腆著臉去喝喝不到的——」
「反正就故意說很多話激我,我就當著的面喝了口,然後......」
「然後呢?」
咖啡的香氣在兩人之間瀰漫,似乎變了味。
「是冰的,而且正好趕上我下午來了大姨媽,幾乎一下午不在工位,難道是那個時候?然後我肚子也有點不舒服,就一直都拉肚子,我就想是不是那個咖啡有毒,但我一來姨媽就喜歡拉肚子,後來肚子疼就沒空想太多,這麼一看們是故意的?」
「不對呀,咱倆靠牆,對面坐著林池呀,他不會看不到,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睿雪點頭:「好。」
白淼純拿著手機走開,這邊睿雪就收到賀逢年信息。
[監控確實有問題,正在等技人員來。]
睿雪回了個「知道了」的表包,還在打字屏幕忽地彈出電話來。手比腦子快,下意識按了接聽,那邊的聲音有些悉。
「是睿雪士嗎?」
「我是,請問您是?」
「之前給你理過中央大街祁雪設計工作室大廈的陳星,後續一直是你男......朋友的,現在結案一個月,我們依照慣例進行回訪。」
「結案?」怕自己聽錯了,睿雪走到安靜的地方,「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是我朋友說的結案嗎?」
「是的,上個周就有結果了,你朋友選擇和解。」
口像是被誰垂了拳,瞳孔驟,睿雪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映眼簾的慌張和眼底的紅凸顯心底的慌。
握著手機的手發抖,直到耳邊傳來陳星的提醒才回神,張了張,好半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抖著響起。
「抱歉陳警,我能問一下那個人找出來是誰了嗎?」
「稍等睿雪士,你朋友沒有告知你嗎?」
聽著陳星嚴肅的語氣睿雪終於回神,了臉恢復狀態:「他說了但是我......沒在意,忽然想起來就問問。」
「睿雪士,請問你現在是方便說話的嗎?周圍有其他人在嗎?」
理智終於回顱,睿雪撐著洗手池撐住額頭:「沒有。」
「我再和你確認一遍,全程你都知曉過程,是不需要第三者干擾是麼?」
「對。」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環境是安全嗎?」
「安全。」
腦袋已經有些木訥,睿雪打開免提開啟水龍頭,直到冰冷的水刺激皮才聽到陳星說話。
「好的,那我再把況和你說一下。因為上個月我們區山區發洪水,是我們警局管轄地,所以手頭的案件都往後排了,這個你知道嗎?」
睿雪已經關了水龍頭:「知道。」
「好的,經我們據口供描述鎖定了嫌疑人,於上個月十八號已經傳喚,也已經簽字招供,我們聯繫你的時候是打給你的朋友,他說你已經全程給他理。」
「嫌疑人名譚婷漫,外籍,按照我國刑法有權對其實施管轄,但你朋友已經同意和解,只要求對方賠償五萬元的神隨時費。」
「......譚婷漫麼?」
「是,字亭,三點水曼,資料顯示你們大學同市,據譚婷漫的口供,是嫉妒你的才能所以想找人恐嚇,讓你能辭職離開工作室,至於無業遊民怎麼做的不知,可能是表達有誤或是他們見起意,一口咬定只是想言語恐嚇你,讓你離開設計工作室。」
掛了電話,睿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衛生間的,四肢僵地像是重新組裝在一起,垂在側的五指用力到關節泛白。
腦中不由得浮現出賀逢年從前對譚婷漫的包容和......例外,超出正常朋友的包容不止一次讓睿雪變得敏,哪怕他解釋他們之間只是朋友幫忙。
......
多次似曾相識的局面。
果然們兩個里。
他會選擇?
可是......為什麼?
睿雪想不通,不明白。
從前譚婷漫像一刺在他們中間,現在舊事重演,真的沒有再被刺痛後重來的勇氣。
到底要怎麼辦?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
已經全然沒有在聽白淼純說什麼,睿雪低垂著眼眸,細長的指尖住咖啡杯把,指腹越來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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