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鼎:「事到如今,江家還有選擇嗎?」
其實無可否認,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對於江家來說,也對江纓來說。
江夫人不再說什麼,只能掩淚默默哭泣。
江懷鼎又問江纓:「那個輕薄你的男人是何模樣,你當真都忘了嗎?」
「我......」
江纓努力回想著那夜的事,記得的空氣,寬厚結實的膛,記得被不屬於自的炙熱嵌深,帶來極致的歡愉......
除此之外,其餘的好像真的不記得了,宛如做了一場瘋狂的夢,夢醒之後一片空白。
那個人到底是誰?
第05章 趙恆之(修)
還未等江家暗中調查孩子親爹的份,第二日,一個與江纓早已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來到了江府。
男子穿著講究的青衫,渾上下一不茍,模樣清俊,看起來無疑是標準的書生。
而他,在江淮鼎和江夫人面前,自稱孩子的親爹。
江纓驚訝地著眼前人,啟道:「趙......趙公子?」
有孕一事是昨晚發生的,就算沒來得及瞞,也不至於傳的這麼快啊!
趙恆之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口口聲聲說孩子是他的。
還有,他方才說什麼?他說孩子是他的?他在趙家是怎麼知道江家的事?
*
認識趙恆之是在一年前的桂試八雅,江纓無疑又拿了第二名,錯失為皇京第一才的名號,從那日起,江夫人就開始四打聽親事。
說親時,趙恆之尚在讀書,還沒有中探花郎,趙母就在婆的安排下與江夫人見面。
兩位夫人,家中分別有一男一,男未婚未嫁,趙母認為兒子是一個不待見的庶出,娶到嫡算是有面了。
而江夫人左思右想,覺得趙恆之此人才學兼優,來日必能高中,何況趙大人位居三品,趙家的門第不低。
第一次見趙恆之時,江纓和他探討了一天的詩文,臨別前趙恆之送江纓一本珍藏的典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江夫人見狀,對趙家說二人聊得極為投機,火急火燎地準備嫁妝。
對趙恆之沒什麼覺,但江夫人說好,那應該是好吧。
沒過多久,一切如江夫人所料,趙恆之高中探花郎,偏巧趙家嫡子生了重病,趙大人格外重視這個兒子,幾朝幾夕之間,趙恆之在趙家待遇幾乎與嫡子無異。
得知趙恆之中了探花郎,江夫人高興壞了,逢人就說自己兒要嫁探花郎,然而真到了議親那天,趙母變了卦。
當初說親之時,趙家並未說明是正妻還是妾室,江夫人心急把兒嫁給趙家,便也沒留意。
趙母便藉此說兒子的份地位今非昔比,江家這樣的小門小戶,娶江纓做正室委屈了趙恆之,所以想讓以妾室的份門。
江夫人把趙母趕出了江府,這門親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後來,趙恆之派人暗中送了江纓許多書信,信上說此生唯有江纓不娶,不願放棄這門親事,又附著了幾句男之的詩。
為了擔心江夫人發現,江纓讓紅豆把這些信燒了,權當沒看過。
江夫人不準,又有什麼辦法?
此事已經過去太久,若不是今日見到,江纓早已忘了有趙恆之這個人。
「是我仰慕江娘子已久,上次的親事作罷,恆之萬分憾。」
趙恆之走到江懷鼎的面前,鄭重行了一禮道,「恆之在宮宴上醉酒後,去宮園散心,與江娘子再次重逢,意難控制,無心之失釀大禍,理應娶過門。」
*
那夜宮宴的人是趙恆之?
江纓坐在房間裡,怎麼想怎麼不對,又說不上來,書卷沒看幾頁。
趙家和江家議親時,和趙恆之見過數面,而宮宴當晚並未看清那個人的臉,但若從前見過,真的會毫無印象嗎?
紅豆端來安胎藥,江纓喝了一口就皺眉推開了:「苦。」
「小姐,藥都是苦的。」紅豆道,「快喝藥吧,郎中說有孕期間得多喝安胎藥,胎才能做的穩。」
無奈,江纓只能著頭皮把安胎藥喝下去,今日不再被足,吃食自由,府中灶房做了好幾道緻小菜過來。
晨時吃進去的東西,晌午一口氣都吐個乾淨,害喜嚴重到頭昏眼花,連書籍上的字跡都勉強看清,課業推遲了大半。
怎麼懷個孕,連課業都耽擱了?
紅豆出去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趙公子在外面等待已久了,他現在是小姐的未婚郎婿了,小姐要不見見?」
江纓下心底的煩躁,慢慢合上書卷,起道:「正巧,我也有話要問他。」
屋外,趙恆之佇立已久,江纓推門而出,見他垂在後的髮帶隨風飛揚,書卷氣撲面而來,想到他已經不是最初的趙家庶子了,而是即將朝為的大人了。
趙恆之用還算正常的笑容緩解氣氛:「江娘子,好久不見了。」
兩個人走在小橋上,一隻蜻蜓靜靜落在荷葉上,明雙翅逐漸舒緩下來,江纓回,二人就這樣面對面看著對方。
江纓率先問道:「我有孕的事,趙公子是怎麼第一時間知曉的?」
「趙江兩家斷絕來往後,我實在......實在掛念江娘子,就收買了江府的管事,以便從時刻從他那裡關注著你,得知你出了事,我立馬就從趙家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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