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日拿流民撒氣引發沖突在先,又存心謀害沈舒在后,這話一說,當真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倒顯得似個忠心為主的大好人一般。沈長流那日不在,不知明細,還真不好責罰。
沈舒在簾子外聽的火冒三丈,裴在野都沒攔得住,起簾子就沖進來了,按照他們村里小孩有仇當場就報的脾氣,兜頭就照著唐嬤嬤的老臉給了一拳!
沈長流和護衛都沒反應過來,指著唐嬤嬤便是噼里啪啦一頓好罵:“你這老貨撇的倒是干凈,本來馮護衛打算拿出錢糧來消災,眼看著兩邊都談妥了,就是你這老婆子多了句,他們才知道馬車里有錢有糧,這才起了歹心,撞壞了馬車門,差點把我拖下去!你倒是會狡辯,說的真跟我的救命恩人似的!”
唐嬤嬤面門‘咣當’挨了一拳,被揍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俯在地上就勢賣慘:“姑娘,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縱你往日瞧老奴不順眼,也不該這般冤我!我說那話,不過是為了提醒護衛保護好您,難道這也有錯了不?”
沈舒才不吃這套,啐:“平日里瞧見我眼睛恨不能飛到天上去,怎麼流民一來,你就熱心起來?!”
裴在野在外面呲了下牙,小丫頭片子脾氣可真夠辣的。
里面的沈長流顧不得糾結兒手揍人的事兒,皺眉問護衛:“可有此事?”
護衛猶豫了下,決定兩邊都不得罪,回答道:“唐嬤嬤確實說了句‘保護好姑娘和馬車!老爺留給姑娘的錢糧都在車里!’,話應是好意,不過正好給流民提了個醒,確實不當。”
這事兒確實糾結,誰也不知道唐嬤嬤說這話是何心態,到底存沒存對主子不滿,蓄意報復的心。
唐嬤嬤是家里夫人特地指給沈舒的,罰是掃夫人面,若是不罰,以后難免會讓下人對沈舒生出輕忽之心。這事既然沒有確鑿證據,罰與不罰,端看沈長流心意在何了。
沈長流輕敲幾下案幾,很快有了決斷:“把唐嬤嬤拖下去,按家規領板子。”
沈家家規極嚴,二十板子下去,不殘也得去半條命,唐嬤嬤還沒來得及求饒,便被堵住拖了下去,屋里轉眼便剩下父兩人。
沈舒罵人揍人都不怵的,這時候卻有些局促,悄悄看了眼沈長流,言又止。
沈長流見舉止拘謹,刻意放緩了聲音:“怎麼了?”
沈舒撓了撓頭,猶豫著道:“唐嬤嬤老和我說在家里有多得臉,多得老夫人和夫人重,我還以為您不會罰呢。”
沈長流笑笑:“作為仆從,再得臉也是主子給的,流民那日的事兒我心里有數,暫且不提,單看方才屢次頂撞你,我若不置,以后回了沈府,只怕人人都要輕慢于你。”
他看著沈舒酷似元妻的側臉,心下然,還是溫言叮囑:“這世上無不是的主子,若是底下人犯了什麼事,你喚人拉下去罰便是,若自己手,反失了份,立不起威信了。”
沈舒聽的一知半解,還是認真記下了,抬眼看沈長流神慈藹,言語諄諄,一派慈父心腸,心里不由酸酸的。
沈長流又想了想:“梁州快要封城了,咱們最遲后日就要趕回沈府...”
他見沈舒又瞪大眼睛,出有些張的表,忙安道:“莫擔心,你祖母和夫人都是極慈和的人,你有個同母的大哥,如今十七,長你兩歲,自知道有個妹妹之后,心里也一直記掛著你,你底下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大些的那個十三,剩下的弟妹同歲,年不過十歲,皆是夫人所出,你定能和他們玩到一去。”
沈舒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
沈長流遲疑了下,讓管家取出一疊銀票來,攏共八百多兩,遞給:“這些銀子你先收著,有個傍的,進了府里也好打點。”
他原是沒打算給銀子的,畢竟家里二子三,若是厚此薄彼,難免令沈舒進府后招人非議,也會傷他如今的夫人許氏面,畢竟他和許氏多年夫妻,就算不是如膠似漆,也稱得上相敬如賓,許氏和順,事一向周全。不過想到方才唐嬤嬤的表現,令他實在對許氏有些失。
他倒不是猜測許氏想害沈舒之類的,只是覺著,許氏給沈舒挑的下人,未免太不走心了些,宅的事他一大男人不好手,給這孩子些銀子,日后打點起來總歸方便點。
沈舒和母親攢下來的家底一共也就千把兩銀子,沈大人這一出手跟全部家差不多了,嚇一跳,忙擺手:“不,不,我...”
沈長流示意管家給,笑:“無妨,你兄弟姐妹都有補,總不好單落了你。”他又叮囑:“只是別讓旁人知曉了。”
沈舒想到自己家里還有個貌如花的表哥等著養,心有點沉重地把錢收下了。
沈長流含笑看把銀票揣進小荷包里,略微正了一下神,面容冷靜沉肅,眼里著鄭重與警惕:“聽說,有個男子在流民手里救下你之后,自稱是你表兄?”
他見沈舒神疑,干脆挑明了說:“你與那人不過一面之緣,就算他真是你表兄,是好是歹尚且不知,如何就信他?還要幫他?”
這個問題,不沈長流想知道,簾子外頭站著的裴在野也想知道。
他是真想知道,這般救他,是否是別有用心。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瑩月出嫁了。 哦,錯了,是替嫁。 圍繞著她的替嫁,心計與心機開始輪番登場, 作為一群聰明人里唯一的一只小白兔, 瑩月安坐在宅斗界的底層,略捉急。
十三年后,那個科考落榜的少年郎李臨拿著一塊玉佩上門來要娶晉寧侯府的千金小姐。帝城轟動,紛紛在猜想晉寧侯府哪個千金倒了八輩子的霉,要嫁給這個癩蛤蟆。穿書的蘇莞暗搓搓地想,大伯家的嫡女是重生的,二伯家庶女是穿越的,她這個開局第一場就被炮灰掉的小炮灰,要智商沒智商,要情商沒情商,算了,咸魚點,還是趕緊溜吧。可是沒想到,她...
作為今上唯一的子女,崇寧公主魏姝備受圣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婚事,不甚合心意。好在成親次日,駙馬便回了西北老家,一去大半年,連封家書都沒給魏姝寄過。魏姝轉頭住回皇宮,三五不時,照舊召些才俊入宮伴游,賞花吟月。兩人均十分默契地視對方為無物。直到十個月后,魏姝生下一子,主動給駙馬寄了和離書。夫妻二人迅速和離,孩子卻歸魏姝撫養。京中頓時流言四起:孩子生父怕不是另有其人。然而魏姝前腳才和離,后腳今上便猝然駕崩,之后魏姝皇叔繼位,孝期剛過,就逼她去和親。走投無路之下,魏姝只能抱上兒子,硬著頭皮找到自己的前駙馬——如今剛被新帝破例親封的嘉王。“你看咱們兒子長得多像你……”魏姝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求救,可才剛開了個頭,便被對方打斷道:“公主認錯人了,嘉王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