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寶說自己有辦法,秦如霜和謝洵都驚訝的看著他。
“那些伯伯肯定覺得他們為爹爹做的事更多,可事實上卻是娘親對爹爹更好一些,只要讓他們知道,娘親是比他們還要好的人,他們不就,那個,口服口服了嗎?”
“什麼什麼口胡口胡?”謝洵被這兒子弄得哭笑不得,這小子在說什麼呀?
秦如霜抱過麟寶,輕輕了他的頭頂,“我們麟寶是想說心服口服吧?”
秦如霜剛剛一直在琢磨麟寶說的話,得了孩子言語的啟發,突然靈一現。
忍不住將麟寶舉得高高的,“真是娘的乖兒子,我們麟寶真聰明!”
“怎麼,你有辦法了?”
秦如霜含笑點頭,“確實有點想法了。”
“他們之所以這樣肆無忌憚,無非是覺得我作為皇后在外頭有那麼多資產,他們只不過跟著我沾了一點,憑什麼要揪著他們不放?你信不信明日的奏折,肯定全都是說我不是的,肯定要說我只準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謝洵點頭,這也是他能預料到的結果。
“那麼如果我將杜氏的產業,由私產變為公產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如霜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些事我也考慮了很久了,杜氏現在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確實太過惹眼了,我嫁給了你,你許了我皇后的位置,說得囂張一點,我已經是半壁江山在手,你愿意與我分江山,我我自然也愿意為你平分杜氏。”
秦如霜將麟寶放了下來,一旁的大太監見兩人要說正事了,便默默的將麟寶抱了出去。
直到孩子走了,秦如霜才在謝洵邊坐了下來。
“不如就將杜氏的部分產業,都化作皇家產業吧,只留一小部分,留給我娘和我弟弟,就當是給我爹娘的養老錢,還有我弟弟以后娶媳婦的錢。”
謝洵看著,心中:“真的要這樣嗎?這可是你一手打下的產業,你就不覺得心疼?就不會后悔?你不怕以后我負了你?”
秦如霜笑著看他。
“我既然能打下一份產業,就能打下第二份,再說了,這點產業算什麼?你敢負我嗎?你若敢負我,別說奪回這些產業了,這天下我都讓它姓秦,你信不信?”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秦如霜敢說了。
只不過謝洵聽完這話,卻沒有生氣。
“我自然是信的,若有一日我真的負了你,別說你不原諒我,連我都原諒不了我自己。”
這件事在夫妻二人之間并未造什麼間隙,可是隨著謝洵下令徹查此事,朝中的許多員卻是坐不住了。
誰家沒有那麼點產業和杜氏掛鉤的,又有誰的產業是清清白白的?
這里頭的貓膩可多著呢!
原本想著你好我好大家好,之前那件事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皇后竟然秉公辦理,這下子,大臣們坐不住了。
也正如秦如霜和謝洵所料。
第二日朝堂之上,又是一番爭吵。
大致的意思也與謝洵猜想的差不多,都是說皇后只許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杜氏倒是好了,現在卻開始拿他們的那點小產業開刀。
還有朝臣直言不諱,說謝洵獨寵秦如霜,甚至不顧員們的生死,究竟是江山重要,還是人重要?
謝洵淡淡看著這一群朝臣義憤填膺,將秦如霜的罪狀數了又數,直到他們把想說的都說完了,才慢慢開口。
“皇后已經決定將杜氏產業都化為皇室產業,由私變公。皇后能為朕做到這種地步,各位卿們,朕不嫌你們手里的那點產業,可你們愿意把這些產業拿出來給朕嗎?”
只一句話,就讓所有的朝臣都閉了。
見底下的人臉青一陣白一陣,謝洵欣賞夠了他們的丑態,才接著說道,“朕說徹查也不是為難諸位卿,這樣吧,皇后呢,給朕出了一個主意。”
“說水至清則無魚,這天底下跟買賣有關的事,大多也會有些不清不楚,讓朕不要太過認真,所以這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你們自己回去自查,該守的規矩,該守的律法,該怎麼補償以前虧待過的工人,你們自己先理好。一個月之后,朕會派人挨家挨戶去看看,你們的產業干不干凈。”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留給諸位大人收尾了吧?那到時候還查出有什麼不合律法的地方,那就休怪朕無了!”
在場的所有大臣都知道,謝洵之所以做出退讓,都是為了保護秦如霜,也是為了在他們這里。替秦如霜賣一個人。
可是這個人,關系到他們的家命,就算他們心里再怎麼不愿意,也還是要領啊!
下朝之后,幾個員結伴而走。
“咱們這位皇后,是不是手的太長了些,都管到這些地方來了?”
“你可閉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的產業都托給你那位表弟打理,你那表弟最是個摳門的,對工人也最壞,還鬧出了人命,你當真以為沒人知道?!消息都傳到我耳朵里來了!”
聽到這話,那員也是苦了臉。
這次不是秦如霜賣了他們一個人,真要查起來,他恐怕不僅位不保,連腦袋都保不住!
另外一位員見他想明白了,便了胡子說道,“要我看呀,咱們有這樣一位皇后也好的。”
“至這位皇后爹已經退下來了,弟弟手里的兵權咱們是分不了一杯羹了,他的母家看起來對朝為也不興趣,不會分走咱們手上的權利。”
“就這樣,還有什麼好挑剔的?你就著樂吧!若咱們陛下真的找了個什麼狐子,搞出個權傾天下的外戚,有你我哭的那一天!”
“那照你這麼說,咱們還得祝福陛下和皇后百年好合了?”
“就是這麼個道理,依我看呀,與其想著怎麼扳倒這位皇后,還不如多給咱們陛下送點補品,好讓他們多生幾個孩子!你想想,若是皇子都是從一個肚皮里出來的,那也不會有什麼奪嫡之爭了,咱們的路可謂是順順遂遂,等熬到了辭回鄉的那一天,就可以回家怡兒弄孫了!”
那位員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于是便在心里暗暗打了主意。
“陛下和皇后的子嗣還是太了些,他們不著急,咱們可得安排起來!”
于是乎,這兩位員回家之后,置了自己自家那些不懂事的親戚之后,急急忙忙找了許多大補之送進宮中,其名曰祝陛下和皇后多子多福,祝謝家的江山長長久久。
收到禮的秦如霜有些無語,而謝洵則是開心。
他手底下的這些朝臣們總算是開竅了,當下就吩咐大太監,今晚就把這些補品都做了,抬到寢宮里來!
秦如霜聽到他這麼吩咐,忍不住神古怪的看向他。
“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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