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秦如霜這輩子重生之后,有什麼意外收獲,那得了錢二通這個得力臂膀,絕對能算其中一樣。
如今錢二通在錢莊當學徒,管事多次稱贊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生意奇才,且此人辦事靈活,三教九流的路子又多。
所以秦如霜將調查玲瓏的事吩咐下去之后,自己反而得了清閑。
有青枝,外有錢二通,與謝洵這幾日的忙碌相比,確實是閑出花兒來了。
這日秦如霜吃過午飯后,照舊小憩,醒來時卻看到謝洵正拿著一卷兵書,正在仔細閱讀。
秦如霜睡得迷迷瞪瞪的,也沒多想,瞇著眼看了一眼書名,便道:“這是手抄卷,我那里有一冊帶批注的孤本,改日青枝取來給王爺。”
謝洵放下手里的書,“你也看這些?”
“看啊,怎麼不看。”
說完,秦如霜又隨口說了幾句見解。
謝洵原本神松散,聽說完,也不得不再次正視這個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的王妃。
外傳秦如霜喜歡舞刀弄槍,脾氣潑辣,倒是沒聽說在兵法上還有研究。
轉念一想,秦如霜本來就與別人說的不一樣,帶給自己的“驚喜”還麼。
擅自替他納妾,卻又暗中周旋不許他去妾室房里;
揚手揮鞭,連他也敢打;
還有對付柳氏父子那一招招的連環計......
謝洵搖頭,他怎麼會覺得秦如霜不善兵法,怕是早就研究了。
想到秦如霜不凡的手和謀略,謝洵第一次覺得,也許秦如霜的才華,真的是被拘于宅,無法施展。
可惜了。
秦如霜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睡得有些酸痛的手臂,倒也沒有自夸,只謙虛道:“小時候在我爹書房看過一些。”
接著看了看日頭,詫異道:“王爺今兒軍營沒事?”
這個點,謝洵應該在軍營才對。
“都差不多了,過幾日就該拔營出發了。”
“哦。”秦如霜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今日打算和青枝一起出府逛逛,好久沒有出府了。
在秦如霜的計劃里,自然也是沒有上謝洵這一項的。
因此謝洵就眼睜睜看著秦如霜換好了服,還在青枝的服侍下畫了個好看的妝容,然后找來管家取了些銀票,接著就那麼走了。
走了......
謝洵看著“花枝招展”的秦如霜,一路跟到了王府門口,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你要去哪里?”
“出府逛逛,買些小玩意兒呀!王爺快回去吧,難得軍中沒事,好好休息。”
看秦如霜沒有上自己的意思,謝洵心里有點說不出的失,但還是吩咐道:“我讓影一影二跟著你,小心些。”
話是這麼說,臉上的神卻不太開心。
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了青枝眼里。
青枝是何許人?
斗在撮合王爺王妃第一線的人,眼神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
“哎呀,奴婢突然想起來宴會的酒水還沒定呢,管家催得急,奴婢得先去理一下!”
拿著東西半條已經出府門的老管家:......
“是!青枝姑娘快同老奴去廚房再商議一二!”
青枝暗暗點頭,管家很上道啊!
謝洵聞言,努力按下角的笑意,做出平時不茍言笑的樣子,點點頭道:“也可以,只有影一影二那三腳貓功夫,確實不穩妥。”
無辜中槍的影一影二:......
王爺好狠心!他們為王爺擋過刀!賣過命!怎麼就了三腳貓功夫不穩妥之人了!
只有早就悉一切的影二冷笑一聲,沖影一道:“看見沒,睜眼說瞎話!男人的!騙人的鬼!”
且不說一干下人心里各有各的想法,秦如霜自己是不太想讓謝洵跟著去的。
那日的試探無疾而終,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到夫妻二人一起出門逛逛的地步......
青枝見自家王妃臉上的糾結之,湊了過來。
“王妃!讓王爺跟著去呀!掏空他的小金庫!您忘了上次他還想替二小姐賠給您八十萬兩,就為了那可恨的柳氏父子嗎?”
青枝一句話,功讓秦如霜同意了這個提議。
不過青枝也怕王妃又記恨上王爺,補充了一句:“王妃也悠著點,好歹這件事王爺也是為了夫人那邊......“
青枝的話秦如霜已經聽不進去了。
悠著點?行啊。
今日不把謝洵的荷包掏空,就不秦如霜!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王府,行駛了一段路之后,穩穩地停在了東市口。
京都以皇城為中心,分為四個街區。
東市富,西市雜,北市的蔬果,南市的茶。
顧名思義,東市是達貴人去的地方,大多是上檔次的青樓茶館,古玩字畫,還有子的綾羅綢緞,胭脂水。
這些都是普通人家消費不起的。
而西市的“雜”則是說的三教九流之地,賭坊,黑錢莊之類的;
東市是最大的蔬果生鮮售賣的地方;
南市的“茶”則是說南市是有名的貿易往來之地,其中又以茶葉最為出名,比如杜氏船運的碼頭,就離南市不遠。
秦如霜要出來逛街消遣,當然首選是東市。
一下馬車,秦如霜先去了順天茶樓。
順天茶樓的點心最是出名,秦如霜每次來都要去吃。
謝洵自然是拿著錢袋跟在后頭,他不吃這些甜膩的東西,只看著秦如霜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過了一會兒,謝洵越看越心驚。
一碟子四塊的糕點,秦如霜已經吃了三碟了!
“你用些,晚上還要用晚膳。”
秦如霜本來就對青枝出門前說的事耿耿于懷,一聽謝洵這麼說,當下就不高興了。
“怎麼的?吃你幾碟子糕點心疼了?我胃口這麼大,都是誰害的?”
說完,手覆上小腹,意思很明顯了,不是要吃,是寶寶要吃。
謝洵看著嗔的樣子,竟是呆了。
秦如霜何時在他面前展過這副模樣?
回過神之后,語氣里帶了些自己都沒有察覺縱容和溫:“好,都依你。”
秦如霜其實話出口就反悔了。
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也許是懷孕子變了,聽到謝洵那麼說心里就是忍不住委屈,出口的那略帶撒的語氣,自己聽了都臉紅。
可秦如霜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謝洵那有些寵溺的話,只得一咬牙驕縱到底了。
“哼”了一聲放下糕點,“既然王爺不讓吃,那去別逛逛好了。”
謝洵無奈搖頭,跟在后面老老實實付錢,旁人看到這家人,妻子揚著頭不大高興地走在前面,丈夫低眉順目去結賬,都竊竊私語。
走到門口時,兩人都聽到一句“看著倒是像模像樣的,八尺男兒,竟是個妻管嚴!可惜!可惜!”
秦如霜聽到這話自然是得不行,落荒而逃。
倒是謝洵,若是以前有人敢這麼說他,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可今日聽了卻覺得......
還順耳。
秦如霜別別扭扭出了茶樓,沒走幾步就到了一賣胭脂水的地方。
這家鋪子常來,倒不是有多貴,平日用在臉上的東西不是坊間能比的,但這家胭脂的老板是個人,常常做些別出心裁的小玩意兒,秦如霜很是喜歡。
在這里買得多了,和老板娘也了半個朋友,老板娘常常為留些“尖兒”貨。
許久不來了,也不知道這次老板娘會給什麼驚喜。
原本秦如霜心不錯,掀開簾子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悉的聲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
“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家小姐不能買的?”
“玲瓏,說話客氣些。”
同樣是穿越,女主沒有金手指,一路艱難求生,還要帶上恩人家拖油瓶的小娃娃。沿街乞討,被綁架,好不容易抱上男主大腿結果還要和各路人馬斗智斗勇,女主以為自己在打怪升級,卻不知其中的危險重重!好在苦心人天不負,她有男主一路偏寵。想要閑云野鶴,先同男主一起實現天下繁榮。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
十三歲回京那年遇險,楚悅幸得定國公世子搭救。 世子景璃英姿勃發,又生得俊美無儔,楚悅只見了他一次,便偷偷喜歡了許久。 長輩打趣她,等阿悅長大了,嫁給景璃好不好? 楚悅羞得滿臉通紅,盼着快些長大。 一場變故,楚悅從衆星捧月的寧安郡主跌落成罪臣之女,而景璃彼時卻是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 自此雲泥相別,無人再提兩家結親的話,楚悅默默將心思深深埋下。 楚悅十五歲那年,景璃奉命征討西戎。 聽說那是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楚悅抱着祖上留下來的護心鏡,在景璃回家的途中等他,卻被與他同行的人奚落笑話。 而她愛慕許久的少年漠然騎着馬掠過,只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楚悅如墜冰窖,她抱着護心鏡落跑回家。 但她沒有料到,景璃出征前那日來找她,他像變了個人,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越過了千山萬水,直落她心底。 暖融的晨光裏,少年將軍一改往日的冷漠,眸光溫柔繾綣:阿悅那日,是不是有東西要送我? *** 景璃與西戎不共戴天,他自小發下宏願,不征服西戎誓不罷休。 上一世,他滅了西戎,成了名振四海的戰神,可他日夜追悔。 失陷西戎那年,他一眼便喜歡上的少女自願和親西戎,用命將他換了回去。 從此天地蒼茫,世間再也沒有她。 再一睜眼,他回到出征前那日。 清晨的薄霧中,少女的眼神躲閃忐忑,景璃連呼吸都在疼,她在害怕。 餘生漫漫,他會讓她卸下心防,連同上輩子欠她的,所有的愛與寵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