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顯然被氣得不輕,一只手指著柳姨娘,指尖劇烈抖:“這就是你說的好侄子?不會仗著份來?!他竟然還拿著將軍府的信,在外頭做欺男霸的事!”
“老爺冤枉啊!”柳姨娘此刻真是悔不當初,一面又恨死了這個下人,傳信的小事都辦不好!
“你!胡言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好好說清楚!”
那下人此時見到了秦將軍,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于是只能變著法兒和秦將軍把這件事說了,重點強調了他家爺是被騙的,是尚書府的楊婉兒突然反悔。
后來又說了秦如霜從中作梗的事。
柳姨娘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頓時往地上一跪:“老爺!事到如今,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一定是大小姐嫉妒方好在府中寵,有氣兒沒發,這才從中作梗啊!”
要說秦將軍此人,年輕時也是殺伐果斷之人,只是離開戰場太久,終日沉迷于后宅的溫鄉之中,再加上秦如霜在秦方好出嫁之前駁了他的面子,心里對這個嫡本就不滿。
加上秦夫人現在對他已經徹底失,本不到他這里,秦將軍的心如今早就被柳夫人收服了。
他像是本沒有聽出下人闡述之時顛三倒四的說法,一口認定就是秦如霜從中作梗。
“來人啊!準備出府,去懷王府!”
王府中。
楊尚書和楊婉兒都被請到了王府里。
而秦如霜此行,是為了勸楊尚書站在自己這邊。
“楊伯伯,這件事您怎麼看?”
楊尚書并不知道秦如霜和楊婉兒的貓膩,此時仍是氣得不輕:“王妃,您也別怪老臣狠心,這件事哪怕是秦將軍出面,我們家也絕不可能讓步,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楊尚書面鐵青:“大不了鬧到圣上那里去,我們總是占理的!”
秦如霜聽到他這麼說,心里放心下來:“伯伯別急,我也是這個想法。我們家的事兒您也知道,柳姨娘這次確實是過分了,如果不是我今日恰巧在場,他們指不定仗著將軍府的面子來。”
楊尚書嘆息一聲,他自己一輩子只娶了一位夫人,也不能理解秦將軍為什麼放著溫賢惠的秦夫人不寵,而去做那寵妾滅妻的荒唐事。
“楊伯伯,這事兒若是您信得過晚輩,不如就給我吧,您也知道我那姨娘不是個省油的燈......最后說不定我爹也要手此事,您不如將事給我,我一定替婉兒吃一口惡氣。”
楊尚書躊躇再三:“那就請王妃費心了,今日事發突然,婉兒也了驚嚇,我們就先離開了,之后王妃有何打算,只管派人到我府上說一聲,我們一定配合。”
“如此甚好。”
送走了楊婉父,青枝端來一碗糖水:“王妃休息一會兒吧,今日實在是勞累了。”
秦如霜喝完了糖水擺擺手示意青枝離開:“這才哪兒到哪兒,一會兒還有得忙呢。”
話落,下人剛剛好進來通傳,說秦將軍到了。
秦將軍一來,開門見山:“這件事,你幫忙勸勸楊家兒,我知道你們好,不管事緣由如何,我都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柳天元不能出事,將軍府丟不起這個臉。“
秦如霜簡直要被自己的父親氣笑了。
這就是的父親,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把事推到了自己頭上。
“父親說笑了,今日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隨便去打探一下便知,父親丟不起這個人,我卻也不能害了婉兒。”
“你!頑固不化!現在連誰親誰疏都不知道了?再怎麼說,他也算你的娘家,算你一個表弟!你倒好,幫著外人?!”
秦如霜簡直的心寒簡直到了骨子里。
原來,柳姨娘的家人和他才是一家人。
沒有娘家人嗎?有的,還有一個外公。
只是這些年,為了做一個好妻子,母親從來不提娘家事,外公更是怕連累將軍府,時時刻刻吩咐杜氏的人一言一行小心謹慎。
哪怕如此,到了最后,仍是囂張跋扈的柳家人了他爹的“親人”。
“娘家?表弟?我母親乃是杜氏獨,我哪里來的便宜表弟!”
不待秦將軍開口,秦如霜繼續道:“若是父親說的是柳姨娘,那更不可能了,一個妾室罷了,算什麼長輩?”
“逆子!逆子!你今日就是打定主意要同我做對了?”
秦如霜對秦將軍簡直失至極:“若父親是這麼想的,我也無話可說。”
眼看著說不自己的兒,秦將軍也拉不下臉來和一個小輩繼續爭論:“我看你是離了家里,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今日來找你,不過是顧念著父分,真當我會怕一個小小的尚書府?”
秦如霜搖搖頭,此刻真的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已經變了,變得面目全非。
那個殺伐果斷,一腔正義的父親已經不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如霜送走秦將軍后,是真的倦了。
可還是打起神,明青枝取來了船運虧損的賬本。
細細計算后,得到了柳氏這些日子來從船運挪用的錢財數目。
心里有了大致推算后,強打起神攤開筆墨紙硯,給楊尚書寫了一封信。
等到下人將信送走,秦如霜終于放松下來。
著太靠在椅子上,臉上出倦。
“連你父親求也沒用了麼?”
秦如霜睜眼,謝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屋。
“王爺都知道了?”秦如霜挑眉,看來秦方好也得了消息了。
“你當真要大義滅親?”
秦如霜只覺得好笑,為什麼人人都覺得那些人算的“親人”,自己的親人,從來都只有母親和弟弟。
“做錯了事就應該到懲罰,怪不得我。”
謝洵搖搖頭:“本王知道這是你的安排。”
“那又如何?我與柳氏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爺明知道父親都勸不我,何苦還來這里。”
“若是.....本王也要手此事呢?”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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