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親手擊殺城主,定然是大功一件,白梟急於立功折罪,可沒想到,還有一名同伴,比他還要立功心切。
那名對白梟出言譏諷的鬼修羅,見到了門上的記號,當先俯衝而去,僅一息之間,就穿過了木門,進了房間。
「不好,這傢伙要搶功!」白梟暗道不妙,隨其後沖了過去。
房擺空無一,也沒有一鬼。
那名鬼修羅進房中,暗道不妙:「況不對,難道中計了!」
剛剛萌生了撤退的念頭,就見四周溫度驟然升高,空氣中氣流涌,無數罡氣凝的刀刃懸浮在空間四周。
「不好!是陣法!」那名鬼修羅大驚失,凄厲的嚎響徹整個院落。
隨後,所有罡刃在房間中肆意飛躥。
這種陣法是方天明傳授給劉喜東、蔡慧敏的,名罡風萬殺陣,是一種高階的殺陣。
雖然劉喜東夫婦陣法修為有限,布置的陣法只對付金丹期修士,但方天明為他們做了一些改進,使每把罡刃上都帶有濃烈的氣,對鬼殺傷力極大。
如果人類元嬰期修士陷陣中,頂多就是重傷,可堪比化神期修士的鬼修羅陣,到的傷害恐怕比人類元嬰修士還要重。
「啊!可惡!放我出去!」凄厲慘嚎不斷響起,那傢伙在陣中拚命抵擋,魂不斷被削弱,本沒有還手之力。
白梟險些闖陣中,幸好及時收住了形,否則也會陷殺陣。
這也是因為蔡慧敏布陣的手法不夠純,一旦有敵陣,陣法立刻就會激,才使得這針對鬼的陣法變了一個單殺一人的陷阱。
「殺啊!」就在這時,城主府外喊殺聲大作,數百鬼將突然憑空浮現,站在了城主府高牆之上。
朱文爽朗的笑聲隨之傳來:「各位,你們我將府衛士調走,方便你們行刺城主嗎?其實是把衛士調到府外,就等著圍殺你們了!」
朱文此時正搖著摺扇,好不得意,他的邊站著一名子,上散發著鬼修羅的氣息,還頂著一張與蔡慧敏一模一樣的臉。
「不好,這傢伙是詐降,我們都上當了!」
服鬼修羅驚呼之聲剛剛響起,就見蔡慧敏出長劍,朝他捅了過去。
他猝不及防,閃避不及,被一劍刺穿了後背,見出手之人竟是接組織招募的飛虹俠,頓時又驚又怒:「好哇,原來你也是紅雨城的人。」
重傷之下,服鬼修羅轉就要跑路,卻被朱文攔住了去路。
「你沒傷或許還逃得了,現在你還想往哪裡逃?」
摺扇張開,金暈從扇緣出,切向服鬼的腰間。
「破!」服鬼一掌擊出,劈散了金,但魂又黯淡了幾分。
「想留下我?沒那麼容易!」
「散!」一聲怒吼,服鬼的魂空然分崩離析,化為塊塊靈魂碎片,向著四周飛去。
「竟然是解魂飛遁大法!」朱文驚呼出聲,「快,攻擊那些碎片,每擊碎一個碎片,他合之後,力量就會削減一分!」
解魂飛遁大法,顧名思義就是自將靈魂解,向四周逃遁,逃出險境后,然後再將分散的靈魂合為一。
這種法不失為逃遁的妙法,但解后的靈魂碎片每損失一塊,合后實力就會一分。不到萬不得己,是沒有哪個鬼願意使用這種法的。
屋頂上數百的護衛聞言,紛紛張弓搭箭,對著漫天的靈魂碎片一陣。
一波箭雨後,難以計數的靈魂碎片分崩離析,但還是有數十塊碎片在黑暗中,逃遁出去。
「呵呵,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一手,不過他就算逃了出去,實力至也會跌到鬼將境界,沒個五六年,是不可能復原了。」
朱文輕鬆的笑著,看向與白梟纏鬥在一起的蔡慧敏,飛飄了過去:「我來相助!」
而那名頂著蔡慧敏面孔,散發出鬼修羅氣息的鬼,卻半點沒有出手的意思。
其實,並不是不想幫助,而是實在沒有加這這群高手的戰團的資格。
正是蔡慧敏在紅雨城,以飛虹俠份救下的鬼區清憐。上之所以會散發出鬼修羅氣息,是因為佩戴了一塊司令牌,真要打起來,也就鬼將的水準,實在是有心無力。
扮作蔡慧敏,也是因為蔡慧敏不想讓別人知道堂堂紅雨城的城主,就是大名鼎鼎的飛虹俠。
為了藏份,蔡慧敏不僅讓區清憐假扮自己,連自己公開使用的新判筆、勾魂鏈都沒有使用。
蔡慧敏手持長劍,朱文揮舞摺扇,與赤手空拳的白梟在空中激斗。
突然,蔡慧敏開口問道:「白梟,我剛才聽那個傢伙損你,說你在大風城慘敗,沒臉回去見你的首領了,對不對?」
「這關你什麼事?」白梟惱怒,厲聲喝斥。
他經歷了大風城慘敗,原本想在紅雨城撈點功勞,以避免責罰,可誰曾料想,在紅雨城也一敗塗地。
大風城之敗,是因為趙風識破了己方派去的臥底,並順勢設下圈套。而紅雨城慘敗,卻是己方招來的兩名強者,竟然都站在紅雨城一方,還設下圈套把己方高手給坑了。這種事,怎麼想怎覺得憋屈。
蔡慧敏一邊進攻,一邊說道:「你在大風城戰敗,就已經回去了,現在又敗得這麼慘,你還指回到你老大那裡嗎?」
「我……」白梟語氣,原本狂暴的心,又多了幾分消沉。
「你現在已經不可能挽回敗局了。」朱文聽出蔡慧敏似乎有招降白梟的意思,便展開了遊說,「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走,其一,從兩大高手夾攻中逃走,然後躲到那個組織勢力之外的地方,其二,投靠我的主閻君大人。」
「閻君?這是什麼?」
「閻君當然就是掌管地府的閻羅呀,我的主人就是現任閻君!」
「這……」白梟這震撼的消息驚得呆住,蔡慧敏趁機一腳掃到白梟的腰間,然後飛撲上,將劍架在了白梟脖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