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山和趙爺下午離開的,趙爺斷了手,好像還了氣,把頭過意不去非得給人拿十萬塊錢表示謝。
柳玉山笑著搖頭說不用,他們來幫忙並不是為了拿錢。
看著離開的眾人,我心裏歎:“這才是混江湖的,這就是人脈,人舍命的幫忙也不收錢,全看一個麵子,我項雲峰什麽時候才能有這麽大麵子。”
二哥況不樂觀,我說要不行送醫院吧,把頭卻搖頭說送醫院不行,這不是病,醫院治不好,他說會托朋友去廣西苗寨那邊問問。
二哥現在的狀況就跟傻了一樣,非常怕,窗簾必須得拉嚴實,還有他自己也不會吃喝,反正有人喂就吃,沒人喂就不吃,更讓人後怕的是二哥的瞳孔,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正在慢慢變淡黃。
人是救出來了,能活多久卻是個大問題。
姚玉門走後,我們這夥團隊回到了旅館,旅館老板娘姓秦,是個微胖的中年婦。見到把頭後吃驚的說:“好家夥,你們這一大幫人去哪了,都整的灰頭土臉的。我尋思著你們了一年房費,怎麽一直不住啊?這大兄弟怎麽了,”老板娘指了指孫老二。
把頭咳嗽一聲道:“沒事兒老板娘,我們去旅遊了,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們這沒事了,有事了再喊你。”
隔天把頭給我一個任務,他讓我去本地的古玩市場找一位姓趙的老板,把頭說讓趙老板聯係他的老板,聯係好了就見麵頭,說有貨出手。
這件事我全程參與,把頭的意思我自然知道。之前那批青銅我們隻賣了一半,而且我也分到了十幾萬,看來把頭是想盡快把剩下那一半變現。
前麵說過,這類青銅主要是銷往香港,出土文中有部分在香港上拍流轉後能洗白,還有些大貨洗不白,往往最後都流那些香港有錢人的私人庫房中。賣給這種人是最安全的,因為他們不缺錢不會賣,這樣一來,我們自然是最安全的,警察再有本事,也查不到那些人的私人庫房裏去。我估計把頭讓我找的趙老板,應該和那些跑港仔有關係。
這是筆大買賣,不單單是那批青銅,還有我和紅姐帶出來的那三件,那刻畫著古越國神圖騰的三件青銅等級非常非常高,我估計就算我們要一百萬也有人出的起。要知道,千禧年的一百萬得對比現在價格的一千萬往上。
順德有個很小的古玩市場在南區,我去的時候市場裏沒什麽人,據把頭給的提示,我進了一家名為三老閣的古玩店,古玩店老板姓趙,是個大胖子,行裏有個外號趙三胖。
“小兄弟,隨便看看,我這店裏都是寶貝,都是老東西。?”
見周圍無人,我低聲音說:“趙老板,王顯生讓我來的,他讓你聯係你老板,就說有貨出手。”
這胖子一聽說是王顯生,神立馬一,他直接關了店門,又吩咐夥計把所有窗簾拉上。
進到屋,胖老板給我倒了杯茶,小聲的問:“小兄弟,這次出的貨有多,菜怎麽樣,多大碗能裝下?”
他這是行裏銷贓的黑話,我一臉認真的說:“驢龍都有,碗裝不下,得用缸裝。”
“龍!”胖老板一拍桌子,神激的說:“真的?幾件?”
我想了想,對他比了三手指頭。
“乖乖.....”胖老板腦門冒汗的說:“這事兒要是整不好,我老婆就得替我送終了。”
他沒避諱,當著我麵兒打了電話,他在電話裏說的是港普,“老板勒猴啊...”
電話打著打著,胖老板皺起了眉頭,他又哇啦哇啦的講了一堆話,我聽不懂,不過胖老板最後一句我聽懂了,“丟雷老母。”
“咋回事,出什麽況了,”我問。
胖老板愁眉苦臉的看著我解釋。我聽後開始都沒反應過來,怎麽會這樣...
原來,胖老板電話聯係的那邊也是個跑港仔,不過這人能和金主直接對接,但剛才人家說了,三件龍貨能要,但必須要我們親自帶過去,在人家指定地方看貨易。
這就犯難了,東西應該還在順德,我們怎麽才能把一大批東西平安的運過去?
離開時胖老板小聲說:“小兄弟,這錢呢,誰都想掙,可問題是這錢燙手,你回去和王顯生商量商量,你們人多,運到那邊風險太大,實在不行你們便宜點都留我這,是賠是賺我一個人擔著了。”
“哦?便宜留你這?你準備多便宜?”我問道。
“這個嘛....”他來回手道:“一起算二十個吧,加上那三件龍,風險我一個人擔著了。”
我差點罵出來,一共二十萬?還包括那三件古越圖案的青銅?一件二十萬都遠遠不止,胖子你心太黑了。
不過我表麵上冷著臉說,我回去問問。
“好,好,你問問,”胖老板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笑著說:“如果最後能談,小兄弟你放心,我這邊不會虧待你的,你知道吧?”
我沒接他話,轉離開了古玩店。
胖子的意思很明白,這批貨不太好出手,他想以極低的價格接手過來,要是我能從中周旋促這筆易,他私人會給我一筆錢,當然,這種易都要瞞著把頭,隻有他知我知。
不過,他太高看我了。
回到旅館,把頭正在打電話,等打完了電話,把頭問:“談的怎麽樣了雲峰,趙老板那邊聯係好了?”
我如實道:“出岔子了把頭,趙老板聯係的那個跑港仔不敢接貨,他說我們要出貨得親自把東西送過去,我估計是怕事。還有,趙老板想以20萬的價格私人吃下我們全部的貨。”
“20萬?”把頭一愣,隨後笑道:“這個趙胖子,又不是第一次打道了,他這是把我們當傻子玩呢?20萬打發要飯的?”
我點頭道:“沒錯把頭,這價格太離譜了,要不我們自己留著?”
“留著?”把頭倒了一杯茶搖頭道:“留著不行啊,我們是盜墓賊,不是收藏家。”
“錢到手才是最實惠的。”
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