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廣場取回電磁機車，天駕車離去。沒開多久，遠遠便看到前方的公路旁邊，停著一輛醫療車。

汽車旁，韓樹靠在車邊著煙，蒼都則在附近來回踱步。

聽到機車的聲音，兩人都朝天看了過來。

年放緩了速度，最后將機車停在了附近。

韓樹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就將車門打開：“滾上去！”

天沒有反抗，乖乖下了車，將春水捧在手上，還給蒼都：“這是一把好劍。”

蒼都有鼻孔里輕輕哼了聲：“當然！”

他拿過春水，將凱迪那把刀丟給天。馬尾一甩，轉離開。

天拎著刀，突然覺得，這個家伙好似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趕的，給老子上車。媽|的，因為你這破事，老子今晚累得夠嗆。要不然，這個時候老子早抱著滾床單去了！”韓樹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天連忙鉆上了醫療車，只怕作慢點，韓樹就要自己手了。

......

翌日，堡壘軍部指揮大廳。

記錄員程新正在自己的位置上瑟瑟發抖。

今天聽說要召開臨時會議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果然，除了風暴的將軍外。戰略部的韋德部長、夜行者的禇巖司令、以及鐵壁的曹剛司令。這幾個手握重權，位于堡壘權力第二階梯的大人們，又來了！

前不久這些大佬才了個頭，這才過去幾天，他們怎麼又來了......

記錄員朝大門的方向看了眼，天知道現在他多想從這扇大門走出去。

呯！

一只拳頭落在了桌子上。

戰略部的老部長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指著夜行者司令道：“禇巖，難道你不打算跟我們解釋一下嗎？昨天晚上，一個夜行者的尉，竟敢在上城區公然襲擊一家族駐地！這是不把堡壘的法則放在眼里了！”

戴著一條機械臂的老司令掏了掏耳朵，還朝手指上吹了口氣，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老韋德，最近你是不是閑得慌。不就是一樁私人恩怨，你用得著特意召開臨時會議嗎？”

“私人恩怨？”老韋德像一頭憤怒的老獅子吼起來，“這是公然在挑釁堡壘的法則，禇巖，如果堡壘無法保障家族的權益。那他們，還會為堡壘賣命嗎？”

禇巖看了他一眼：“可堡壘的法則也有規定，升華者及其家屬同樣能夠得到保障。但事實如何呢，事實就是那個姓秦的，不顧我們的警告。用他那卑鄙的手段，將我那名尉的母親丟進了黑礦，最后把人家害死了。我不認為，那名尉為此要討回公道，有什麼過錯。”

老韋德氣得直吹胡子，看向另一邊的鐵壁司令：“曹剛，你看看這老家伙。真是越老越不講道理了，就算那姓秦的害死了人，那也要走正規程序。如果人人都像你們夜行者這樣，用自己的辦法解決私人恩怨，那堡壘的法則還要怎麼維持？”

禇巖攤了攤手：“反正不干也干了，你說怎麼辦吧？”

老韋德雙手撐前道：“把那名尉出來，他必須到嚴懲。”

禇巖很干脆地說：“辦不到。”

老部長跳了起來：“禇巖，別太過份了！你們夜行者，是不是有點太過狂妄了。擎天堡還由不得你們來！”

禇巖站了起來，和老韋德針鋒相對：“老東西，我必須糾正你，這不是來。你要問罪之前，麻煩你去查查，姓秦那一家子都干了什麼！”

“你捫心自問，在逆界里探索，哪一次不是我們沖在最前面。我們在前線拼死拼活的，結果，我們的家人在后方被人算計，挨你你樂意？”

“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可以走正規程序，但我們不這樣做。因為這一次，某些人已經踩到我們的底線。而且有些人在后方安逸得太久，久到都已經忘記，他們之所以能夠每天坐在辦公室里，有空還能夠算計下別人。這樣的生活，到底是誰給他們了。”

“我們用鮮和生命換來的果，可不是讓他們拿來算計我們。如果他們忘記這一點，那麼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

老韋德直視著禇巖的雙眼：“你這是在說我嗎？”

禇巖目不退：“我指的是誰，該明白的都會明白。”

兩個老人的視線幾乎在空氣中出了火花，這個時候，腳步聲響起。

風暴的將軍走進大門，看了看兩個老人：“城主那邊有理結果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會追究夜行者的責任，但接下來的一年，夜行者的預算將克扣15%，以示懲戒。”

“結果很快會正式公布，就這樣。”

說完，將軍又走出了大門。

禇巖笑了笑，然后披上外：“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這個老人離開指揮大廳后，老韋德對記錄員一指：“你，出去。”

記錄員跑得飛快，還很知機地將大門關上，于是指揮大廳里就只剩下老部長和鐵壁的司令。

老韋德這才了起來：“曹剛，你看看。連城主也袒護他們，這樣下去，夜行者肯定要無法無天了！”

鐵壁的司令淡淡道：“韋德部長，請注意你的措詞。我相信，城主這樣決定，一定有他的考量。”

老韋德頜首道：“我確實是失言了，但你不覺得，夜行者的權力太大了嗎？今天他們可以在上城區攻擊家族駐地，那以后呢，天知道他們還能干出什麼事來。”

曹剛拉了拉自己的白手套，淡淡道：“說到底，韋德部長是想借這件事打夜行者，用以實施你那削減升華者權益的改革方案吧？”

老韋德坐直了：“升華者占用了太多資源，難道曹司令不覺得，他們拿得太多了嗎？”

曹剛面無表地回答：“同為升華者，其實我不太認同你這個方案。每一座堡壘城市，必須掌握相當數量的升華者，才備一定的威懾力。這點常識，相信韋部長應該知道吧。”

老部長淡然道：“我知道，但我同時清楚，那份威懾力里。大部分的威懾是由高職級的升華者所提供，而我的方案是，提升職級4以上的升華者權益。削減的，只是低職級者。”

“既然曹司令也是升華者，那麼你應該知道。職級4以下的升華者，他們的作用并非無可取代。可他們占用的資源，堡壘給予他們的權力，已經超過他們的價值本。”

“這點，也是普通人對升華者不滿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