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簫就這麼留在了銀魚大廈,總裁大人每天上班的時候,會把他一并從被窩里挖出來,扛到車上拉走。
“總裁,您的茶。”金書把泡好的茶放到總裁桌上。
“放著吧,以后茶給宋簫泡。”虞棠看也不看地繼續忙。
金書看了一眼總裁旁邊新加的桌子,宋簫正坐在那里理文件。總裁助理,其實是副總待遇,跟書是不一樣的。一些機的文件,書負責運送,而助理可以翻看并給出意見。
要說總裁對這位新來的宋助理真的是很好,天天帶著一起吃飯,但現在有讓他做泡茶這些雜事,金書頓時有些看不懂了。
“好的。”總裁的命令,不容置疑,金書識相地沒有多言,拿起虞棠簽完的文件退了出去。
出門恰好遇到了獨孤暗,這家伙正端著一杯咖啡往屋里走。
“獨孤助理,”金書住他,“昨天您說想要一個屏風,總裁屋里都是仿古設計,屏風要訂做的,可能要一個星期后才能到貨。”
獨孤暗面無表地點點頭,按理說皇后來了,他應該搬出來坐,但是出于暗衛的職業習慣,他還是需要跟皇上共一室,奈何現代設計沒有房梁,并不能藏自。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加個屏風把自己遮住。
金書沒能從獨孤暗臉上看出什麼,只能作罷。轉去茶水間,拿了茶葉盒子進屋,將一排茶葉擺在宋簫的桌上。
宋簫從文件中抬起頭,看向那一堆茶葉。
“宋助理,剛剛總裁說要把泡茶的事給你,因為隨時都可能來訪客,我跟你講一下吧。”金書盡職盡責地開始接。
這是一個明的玻璃茶盒,分大大小小十幾個格子,里面分明別類地放置了不同的茶葉盒和咖啡,還有一些別的飲料沖劑,上面用明的標簽做了標識,每個格子里都有一個單獨的小勺子。
宋簫瞥了一眼那茶盒:“這個留下,其他的都拿出去吧。”他拿起的,是一個單獨的木質茶盒,那是虞棠喜歡喝的茶。
“啊?”金書一愣,轉頭看向虞棠。
“讓他泡我喝的茶,你把別的拿過來做什麼?”虞棠蹙眉,瞪了金書一眼。他的皇后,只能給他一人泡茶!
金書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想差了,趕道歉,端著茶盒跑出去。
“總裁開始欺負人了呢,讓助理給客人泡茶,嘻嘻……”幾個小書正竊竊私語,就看到老大端著茶盒又回來了。
“怎麼?小助理不愿意嗎?”大家紛紛猜測。
金書瞥了們一眼,一言不發地將一套致的茶端了進去。
宋簫起接過茶,笑笑向金書道謝:“坐下來喝一杯再出去吧。”
金書看著宋簫在雕茶桌前坐下,將水壺放到炭爐上點燃炭火,修長白皙的手拿起木勺,舀了一勺茶葉,放進壺中……
一套作行云流水,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這樣的手法泡出來的茶,一定很好喝。金書有些好奇,頂著總裁的瞪視留了下來。
洗茶、沖泡,調配、拂聞,有那麼一瞬間,金書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個古代的茶師。滾燙的水將茶香沖開,又被專業的泡茶手法鎖住了茶香,青黃的茶水,盛在瑩白的茶中,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虞棠已經站起,坐到了宋簫邊。
宋簫先端了一杯給虞棠,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微笑著示意金書自便。
金書厚著臉皮自己端了一杯,剛端起來,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閃過,獨孤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也端了一杯喝。
“你們兩個,喝完就干活去。”虞棠有些不高興,這是皇后給他泡的茶,皇恩浩才準他們喝一杯,得寸進尺留在這里就太不識相了。
金書向來是很識相的,喝了一杯就趕離開。
;獨孤暗就更識相了,喝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忙忙碌碌的很快到了寒假,宋簫回學校選好了下學期的課程,就繼續回大魚忙碌,在臘月初八這天,收到了肖正卿給他發的郵件。
《鮮滿宮堂》已經進后期制作階段,一切都很順利,只是米國畫片有個傳統,就是上映的同時,配套的周邊玩也會上市,這些都是要提前制作的。
因為這劇本是有原著小說的,制作周邊需要跟原作者簽訂協議,肖正卿希宋簫替他跑一趟。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剛好宋簫也想見見這位作者,便答應了。
“你要去見bird?”虞棠的神有些古怪。
“嗯,周邊玩制作需要授權。”宋簫拿著一本書爬上床,靠到虞棠邊開始看書。
虞棠也在看書,不過是在網上看的,隨手給那作者扔了幾個打賞:“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宋簫轉頭看他,這是國,比米國安全多了,他去見一個年輕姑娘,又沒什麼危險。
“別忘了你的份,”虞棠瞇起眼睛,將平板扔到一邊,將宋簫拉到懷里,“怎可單獨面見別的人?”
宋簫了角,不想理他,決定自己明天早早走。左右明天是周末,皇帝陛下肯定會睡懶覺的。
誰知,第二天睜開眼,就見虞棠已經穿戴整齊,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前,面無表地招呼他過去吃飯。
被迫帶著個拖油瓶去談生意,宋簫頭一次覺到,拖家帶口的影響事業。
原作者也在帝都上班,平時是個其貌不揚的小會計,每到晚上,就會變一個……其貌不揚的碼字工。
寶石藍的跑車開到了一個小區中,這是一個年輕人聚集的公寓,全是小戶型的住宅,作者就在這里租了一個小套。沒錯,是租的,一點也不像個已經賣出了好萊塢版權的大手。
“久等了。”一個年輕的姑娘從電梯中下來,跟他倆打招呼,原本笑瞇瞇的人,看到宋簫的一瞬間,突然就定住了,一副如遭雷擊的樣子。
“您是bird吧?”宋簫看看自己,又回頭看看皇上,再看看蹲在跑車后面的獨孤暗,三個人似乎沒有什麼不妥,這姑娘怎麼了?
“宋……宋簫是吧……”作者上下看了看他,又緩緩地看向虞棠,“我是黃野萬鶴,這位是……”
“黃野萬鶴!”這下到宋簫愣住了,之前只看了實書,并沒有仔細查,沒想到荒野萬鶴竟然就是bird,“原來是您,久仰久仰!”
黃野萬鶴不就是《月下簫棠》的作者嗎?難怪虞棠這家伙要跟著來,原來是想見他喜歡的作者大大。
幾人去了小區附近的高檔茶館,要了一個雅間。
黃野萬鶴捧著一杯熱茶,有些懵懵地看著宋簫給虞棠沏茶,并向介紹這是電影的投資人虞棠,頓時更懵了:“有沒有人說過,你們長得像兩個歷史人?”
宋簫沏茶的手頓了一下,笑道:“您是說大虞朝的景元帝和端慧皇后嗎?”
黃野萬鶴猛點頭,特別想問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又不敢說,只能生生地憋著,咕嘟咕嘟灌了兩杯茶。
“這是……”宋簫掏出合同,準備給看看,誰知虞棠先他一步,拿出了一本書推過去。
黃野萬鶴頓時嗆住了,那本書,就是的名之作《月下簫棠》,而且,不是出版書,是暗在網上賣的個人志!無刪減版,香四溢的,個人志!
“簽個名,”虞棠面無表地說,“我妹妹喜歡你。”
黃野萬鶴一口氣提到心口,又噗通一下落了地,原來是替妹妹要簽名的,想來是沒看過的。趕拿過來,刷刷幾筆簽上自己的筆名,順口問道:“妹妹什麼,要不要我多寫幾個字。”
“不用。”虞棠生地把書拽回來,給一邊的獨孤暗。忠誠的暗衛一不茍地將書塞進了公文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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