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二。
癸卯年,兔。
宜:結婚,出行,搬家。
忌:無。
幾名真君聯合測算,最終算出來的黃道吉日,就是這一天了。
當這一天到來后,仙盟真君與魔門真君來到基地的邊緣。
天機老人也被請到了現場,細分吉時,方便任務。
不過他并沒有主持工作,而是將羅盤給了自己的大弟子王八周城,由其來測定方位。
這個任務十分重要,但周城已經可以出師了,是時候將天機門的掌門之位傳給周城,自己則該退休。
占卜這件事,很依靠覺。
最近這幾年,天機老人覺自己的五慢慢退化,對未來那玄而又玄的覺正在慢慢的被剝離。
種種預兆表明,他已經不再適合擔任天機門的掌門了。
雖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周城,不過對方足夠聰明,應該已經到最近的變化,此時也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時不時抬頭問一些問題,讓師尊最后指點自己一次。
面對周城的問題,天機老人也沒有了之前的不羈,而是和藹的將所有的答案都告知給周城。
不過說著說著,他就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周城,你是知道答案的啊。”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
了弟子的頭,天機老人笑著說道:“日升月落,漲息,此為自然之理。生老病死,憎離別,此為人生之道。我陪你的路就到此為止了,以后你就是天機門掌門,慢慢的走下去吧。”
“可是,弟子才法力境,怎麼能擔此大任?”
“天機門的掌門的選用從來都跟修為無關,而是跟前任掌門的覺有關。我覺你是掌門,你就是。好了,還不答應我,在等什麼呢?”
“……弟子,遵命。”
“好了,繼續吧。”
領了掌門一職,就算周城有萬般不舍,此時也只能繼續了。
一改之前的青,他開始劃定吉時,測量方位,待到吉時已到,他指著遠方說道:“可以了。有請眾真君行事。”
幾十條大道飛起,每一名真君所代表的達到在這一刻顯現,彰顯著真君的威能。
到真君的氣息,遠新秦的龍氣發出一聲龍,龍氣與大道彼此輝映,相互印證,最后纏繞。
當兩力量纏繞到一起后,漂浮在海上的秦洲開始松,己方的基地也開始晃。
海上的土地沒有基,而是依照某種特殊的法則漂浮在水面上。
此時,龍氣和真君們的大道開始共同作用,兩片土地開始抖,之后發出弓弦斷裂一般的聲音,然后開始向著對面緩緩的移。
漂浮在半空中,周城雙眼閉,但心卻無比的明亮。
在他的心里,兩片土地應該在某個地方匯合,匯合之后地方恰好是海的中心。
雖然周圍氣會異常濃郁,但不久之后,海真君歸位,又恰好為其提供更多的氣支持,使其進一步拓展氣之道。
在周城的指揮下,兩片土地開始不斷的移。
一開始,它們只是慢慢地的飄,甚至很難到地面的變化。
但一天之后,距離的不斷近,大道與龍氣產生的力量越發強悍,從而使得兩片土地的移速度越來越快。
一個月后,兩篇土地的速度又開始放慢,彼此慢慢的靠近,最終在某個目的地停了下來。
伴隨著輕微的撞,兩片土地的邊緣開始融合,相的地方產生了些許褶皺,化為山脈,之后又在龍氣和大道的協同下慢慢的抹平,形平原。
做完這一切,真君們松了口氣,笑著互相恭喜了一下,扭頭就看到一道白落下,籠罩在天機老人上。
這一個月,天機老人不吃不喝,但整個人非但沒有枯瘦,反而變得炯炯有神。
看到這個景,眾真君立刻拱手相迎,臉上無悲無喜。
不多時,鈴鐺聲響起,天命司的廟祝們從傳送陣中走出,邊走邊撒著符紙。
儀式開始進行,數個廟祝緩慢的走到天機老人面前,然后拱手說道:“有請天機星君。”
抖了抖,天機老人的被抖落,元神隨之走出。
一名廟祝拿著香樟樹葉沾水,彈在天機老人的元神上。
一名廟祝則取出羅盤等,放到天機老人邊。
一人則取過一件服,為天機老人披上,然后提起燈籠在前方帶路,將天機老人引向一方。
煥然一新的天機老人回頭看著眾真君,忽然笑道:“諸位,我先去也。”
隨后,他又看著周城說道:“徒兒,我走了。”
扭過頭,他又看到王懷一行人出現在不遠,正一臉落寞的看著自己。
笑了笑,他對王懷說道:“死后封神,這種事本來不到我的。可是功德建立的太多,結果就這樣了。好了,這是好事,跟我高興起來。”
想了想,他又指著特意從劍世界里飛出,趕往這里的岳靈說道:“你若不舍,就讓來當我的廟祝。”
王懷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千言萬語卡在嚨,怎麼都說不出口。
末了,他只能躬說道:“恭送天機星君。”
“行了,我去了。”
一條大道在天機星君的面前展開,大道的盡頭越了虛空,直通天命司。
不過他擺了擺手,這條大道直接轉向,向天道世界的天網。
“天命司那地方,我早就看過了,沒必要去。直接去天網吧,那里才是我的去。”
“謹遵神諭。”廟祝點頭說道。
踏上大道,天機老人且走且歌,一路向前,走如天網,為天網上一顆璀璨的明星,開始繼續庇護天道世界。
雖然有些不舍,不過王懷還是下心中的惆悵,準備繼續工作去了。
時不我待,前輩們已經做出了犧牲,后輩們需要更加努力了。
天機老人的離去只是一個曲。
雖然知道對方已經死后封神,但這也意味著人神兩隔,以后無法輕易見面了。
不過天機老人在仙盟的貢獻頗大,但知曉的人并沒有多。
大部分修士甚至不知道此事,只知道另一件大新聞。
新的修煉方式,氣之道。
氣之道十分完整,無需奇也可以修行,不過限制也頗多。
一是必須得前往海,二是這門大道底蘊很淺,目前也只有一部《氣訣》,各種法還在開發中,甚至其大道本都有些淺薄。
但這也是一條路子,一些向往仙道,卻沒有響應奇的人可以到此修行,換一種修行方式。
讓李應幫忙負責收人的事,王懷開始理另外一件事。
在大周皇城,段叔一黑龍袍,面向面前的孫明躬行禮。
孫明也同樣行禮,并由段叔將之前的秦朝玉璽取出,給孫明。
這枚玉璽還是之前在南越得到的,此時由段叔給孫明,終于補完了大周的最后一塊拼圖。
隨后,徘徊在段叔邊的黑龍龍氣飛出,與大周的龍氣合二為一,讓大周龍氣完整,圓潤無缺。
大典結束之后,一行人又大宴了三天,這才完了全套禮儀。
書房之中,孫明長出了一口氣,坐在王懷懷里說道:“累死了,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大典居然要這麼久。”
“禮才累呢。這種事又不是禪讓,又不是奪權,他們找禮法都找的頭疼,他們才是最慘的。”
“可那是他們的嚷著要接過去的。還是段叔一開始說的好,大家坐下來喝頓酒,把玉璽一就完了。”
“以后會被人說的。”
“我都是皇帝的,有什麼說不得的。還是說你不好意思了,我的皇后。”
到王懷上的某些變化,孫明笑著蹭過來,正準備跟王懷溫存一下,就聽到旁邊一聲咳嗽。
段叔看著二人,無奈的說道:“我倒是不反對爺你開花結果,不過還是克制一點,我還在呢。”
“切~”孫明不滿的哼道。
王懷了孫明的腦袋,然后看著段叔問道:“段叔,之后就在我邊吧,哪也別跑了。”
“我正有此意。”段叔笑呵呵的說道,“人老了,也不用跑了。老老實實的常伴爺邊,順便幫爺打理好后宮好了。”
“那個……這種事現在不用提。如你所知,我的分已經修持了氣之道,就了真君。不過氣之道的底蘊尚淺,所以我需要段叔你幫忙,拓展一下氣之道。”
段叔點了點頭,問道:“爺你準備如何拓展?”
“我本人法武雙休,又是廟祝,所以我希氣之道,能夠兼顧這些。”
“貪多嚼不爛啊。”
“我明白,但我總覺的氣之道的潛質不止一點,里面還有更多的容可以挖掘。”
段叔聽了,微微點頭,然后說道:“明白了。爺,借我氣一用。”
喚出海真君,王懷直接讓海真君召喚出一道純的氣,給了段叔。
只見段叔點著這道氣,忽然一口將氣吞下,看的王懷大驚失。
“段叔,別!”
“無妨。反正我沒有修行,直接修煉氣也沒有關系。《氣訣》何在,讓我看看。”
立刻將《氣訣》出,段叔閱讀了片刻,發現這本修煉法門十分淺顯。
功法是近大道的一種手段,過于淺顯的功法表明對大道的利用也十分淺薄。
而其容也如同段叔所料,基本就是一些氣的淺顯門,幾乎沒有太多的容。
微微點頭,段叔以極快的速度將《氣訣》的容記下,之后融會貫通,盤修行起來。
一道道氣被其牽引,從地下飛出,落段叔的,不多時就讓其丹田膨脹,未曾吸收的氣凝聚一團,讓段叔有渾不痛快的覺。
吐出一口濁氣,段叔停止修行,對王懷說道:“好爛的功法。”
“一時間也只能想到這種功法了。”王懷苦笑著說道,“我也想讓這功法如《太上忘訣》一般妙,可是我也沒轍啊。段叔,你覺得都有哪些問題?”
“氣積累的太快,不過消化的速度太慢,轉化為修為的速度太慢。多余的氣又沒法排除,最后只能積累到,為廢氣。”
“氣的利用效果太低,幾乎不能提升等,之后也很難轉化為法力。”
皺著眉頭,段叔思考了片刻,然后肯定的說道:“但我覺,應該能行。”
有段叔的這句話,王懷松了口氣,然后問道:“段叔準備怎麼來?”
“我準備設計一套養生的武功,讓修行者可以以此消磨氣,提升自資質。不過需要我慢慢思考才行。”
“無妨,麻煩段叔了。”
“客氣!”
說完之后,段叔直接跳到院子里,開始不斷磨練起來。
送走了段叔,孫明立刻將門關好,然后環抱住王懷。
在王懷的口蹭了蹭,孫明說道:“現在沒人了,我們……”
“家主,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就來看你了!”
門被人一腳踹開,連無雙出現在門口,笑著看著王懷。
沖上來抱住王懷,他講王懷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然后滿意的說道:“還行,腦子沒事,其他地方就不用看了。”
“連無雙,雖然我不喜歡被人看,但你這種看法很失禮啊。”
“那種事以后再說。聽說你在外面混到了氣,剛好我對氣怎麼影響周圍的事很興趣。家主趕給我展示一下吧。”
王懷懷里的孫明等著連無雙,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疑的問道:“陛下,你瞪我干什麼?”
“你還知道我是皇帝?”
“這里你就是我的主母,這又怎麼了?”
“出去!”
將連無雙趕出去,孫明正準備將王懷推倒,就聽到了開門聲。
“又是誰啊!”
“是我,丹青子!王懷,這幾天的經歷給我說下,我給新書找找靈!”
“你們能不能等我用完了再來!”
“等不及了,逍遙真君也很急的!”
“給我滾啊!”
這一天,孫明的怒吼聲不斷的響起,久久不散。
(本章完)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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