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沒有什麼襲擊者,焦隊長上的傷是你們造的,對嗎?”
霍魚首先打破了寂靜的氣氛。
焦月的傷口已經理好,張立民建議讓稍微休息一下,再趕往249科考站進行下一步治療。
而眼前這檔子事同樣需要理,免得等到白小墨他們到來,再被這幾個壞東西了。
見年輕人和那位楓葉國人皆是低下頭沉默不言,霍魚便把視線放在男科學家上。
從之前的表現來看,這個男人是三人里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人,短時間想要套出更多的話,就要從男人上手。
“說話!啞了?”
男人別過頭去,渾像篩子一樣抖。
霍魚冷笑一聲,控制小黑球轉換了一個角度。
觀眾們正看的起勁,突然屏幕上的畫面一轉,小魚那張呆萌的狼臉占據了整個鏡頭。
“什麼況?”
“魚爺,這是干啥啊,怎麼突然換鏡頭了。”
“雖然小魚很可,但是我們還想看魚爺審問壞人啊!”
片刻后,觀眾們突然聽到,直播間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毆打聲,期間還混合著某位不愿姓名的男人的慘聲。
“哦,買糕的,痛,太痛了。”
“別打了,我說,我說!”
鏡頭一轉,霍魚和男人再次出現在鏡頭上。
霍魚輕輕著手腕,而男人已經癱倒在地上,臉上出現幾塊明顯的淤青。
霍魚對著鏡頭解釋道:“抱歉啊,剛才這位科學家不小心摔倒了,我給他扶起來花費了一點時間。”
直播間的觀眾們雀無聲。
我們拿你當兄弟,你為何拿我們當傻子?
誰摔了一跤能摔得滿臉淤青,痛苦連連?
誰扶人起來,能扶上整整五分鐘?
合著這老小子摔進馬里亞納大海里去了?
“魚爺,雖然我們支持你的行為,但是你這不多沾點掩耳盜鈴嗎?”
“這老小子不是好人,沒看他把那位守冰人小姐姐都害這個模樣了嗎?魚爺打他打得不冤。”
“樓上的,小心我們告你誹謗啊,那是打的嗎?這分明是摔的!”
“就是就是,我都看見了,就是摔的!”
“我能證明,我是那輛車,當時我就在現場,確實是摔的。”
看著觀眾們一本正經地扯著慌,和霍魚連麥的凌然都忍不住正經道:“以我從醫多年的眼來看,這確實是摔傷,擊打傷不是這樣的。”
看到連這位帥氣的主任醫師都開始幫霍魚圓謊,彈幕風向瞬間一致,觀眾們紛紛表示沒看到,不知道,別問問就是摔的。
男人一臉生無可地躺在地上。
這都是什麼人啊?
誰告訴我華國人最老實的?
你管這老實?
霍魚對著鏡頭笑了笑,轉過去面對男人,表立刻晴轉多云:“說!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聲若蚊蠅:“他們不是盜獵者,也不是極地海盜,是不法組織。”
霍魚面頓時凝重起來。
無論是盜獵者還是極地海盜,他們最終目的大多都是圖財。
但不法組織可不一樣,他們是國際政客的黑手,是喪絕人的惡徒,他們出手往往都是不僅圖財,還要害命!
“那他呢?”霍魚指了指旁的華國年輕人,“他是怎麼回事?”
男人踟躕著,小聲說道:“他需要一大筆錢,我們允諾事之后給他一筆巨款。”
霍魚看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一言不發地坐在地上,面平靜,心卻如同一捧死灰。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和不法組織勾結?”
男人點了點頭:“知道的,在這次出發之前我就和他通過氣。”
霍魚轉過頭問道:“你很需要錢?”
年輕人默不作聲。
“守冰人的工資不低吧?月過萬,還有獎金和補助金,一年算下來也有個幾十萬了。”
“幾十萬?”年輕人冷冷一笑,“幾十萬夠干什麼的?連病都看不起!”
霍魚微微一滯:“你得病了?”
年輕人雙眼無神地垂下頭,悲戚道:“是我的母親,載脂蛋白脂肪酶缺乏癥,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先天疾病。”
“所以這個病需要花費很多錢是嗎?”
“你不是能量很大嗎?能請這麼多知名醫生連麥會診,你可以問問他們,治療這種病的藥需要多錢?”
年輕人抬起頭嘲諷一笑,也不知是在嘲諷霍魚的無知,還是在自嘲自己的無能。
霍魚看向屏幕,張立民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世界上最昂貴的藥阿利潑金,此藥只被歐盟批準上市,國無渠道,所以也沒有醫療保險分擔。”
“據我所知,這種藥一個療程約762萬元,足以買一輛勞斯萊斯汽車。”
年輕人在一旁嗤笑一聲:“真是知識淵博的大醫生啊,高高在上的你只知道阿利潑金的方售價,哪里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本沒有本事買到市面上的藥,只能去黑市和那些二道販子易,而在黑市這種藥的購買價格還要再上浮三!”
“阿利潑金,阿利潑金!”年輕人癲狂地哈哈大笑,“當真是‘潑’金如土啊!”
霍魚面無表地轉過頭去,不再理睬年輕人。
“所以是你們勾結不法組織,用重利蠱守冰人,并且襲擊自己的小隊,導致一名中級守冰人重傷。”
男人的瞳孔睜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霍魚。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罪行嗎?”
男人支支吾吾道:“你......你竟然公然給他罪?”
霍魚瞟了一眼年輕人,語氣不善道:“他的罪行自然也會得到懲罰的,但你們的罪過要比他大,更應該得到嚴懲!”
男人震驚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擊守冰人,這種罪行比我還大嗎?”
“有嗎?”霍魚幽幽道,“我可沒看見。”
聽見霍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年輕人震驚而錯愕地看向他的背影。
即便如此,他依然愿意袒護我嗎?
是因為同我的經歷?
還是僅僅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華國人?
男人咬牙切齒道:“簡直是胡扯!你這麼做事,在我律師到來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和你說的。”
霍魚直接被男人一番話逗得笑出了聲。
搞這一套,電影看多了吧?
這里可是北極!
他‘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狗刀,直接放在男人的脖子上,語氣輕佻地問道:
“說得真好,你再比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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