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會所VIP包廂。
桌上的威士忌空了一半,霍言琛又拿起,給自己倒滿。
不過半個小時,這已經是第五杯。
顧北看不下去,上前把酒瓶搶過,重重摔在桌上,“行了,借酒消愁愁更愁,懂不懂?”
“你讓他喝呀。”裴宴幸災樂禍的說,“喝醉了就不用繃著正人君子的麵,酒後吐真言了。”
霍言琛斜睨他一眼,目凜冽,直接扯開了話題,“我前腳放話封殺那個人,後腳你就把簽了,存心跟我過不去?”
“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片好心善心加苦心。”裴宴語速極快,瞬間擺出與我無關的表,苦口婆心的說道,“兄弟,咱們都是年人了,別學著小孩子那套,喜歡誰就欺負誰,現在的孩子,不吃這一套了。”
“誰告訴你我喜歡?”霍言琛不滿道。
“是是是,你不喜歡,我喜歡,我喜歡行了吧。”裴宴搖搖頭,恨鐵不鋼的說,這孩子沒救了。
霍言琛不接話,靜對著正前方出神。
顧北見兩人聊不到一塊兒去,這才話道,“要我說,簡凝和我哥湊一塊也好,你正愁沒辦法擺不是?趁著這個機會,該斷的就斷了,也不用再互相折磨了。”
他挪過去,拍了拍霍言琛的胳膊,“糾纏這麽久,該朝前看了。”
裴宴難以茍同,歎息著把頭偏到一邊,自顧自的回消息。
霍言琛卻垂下眼簾,認真思索起來。
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太失控了,緒總是輕易就被簡慕雅牽。
且不說別人,簡慕雅有新目標,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好事。
隻要不摻和進去,到時候順水推舟,在祖母那兒也好解釋。
想到這兒,霍言琛仰頭靠向後的沙發,緩緩合上雙目。
這是他唯一從泥潭的機會,那樣隨便的人,他不會喜歡,就由去吧。
可是為什麽,的影還是在腦子裏揮散不去。
我一定是醉了,他想,明天就好了,明天醒來,便回歸正軌,簡慕雅這三個字,不會再出現在他人生裏。
——
翌日。
簡凝如往常一般,送幾個孩子去兒園。
在校門口,卻看見了穿著教師服裝的簡景辰。
正納悶,簡景辰就主朝走了過來,熱的跟大寶他們打招呼。
“小可們,你們好呀~”簡景辰撐著膝蓋,依次辨認他們,“你是大寶,你是......你是最可的六寶,對不對?”
“你是誰呀?”五寶好奇的問。
“我啊,我是你們的新老師,以後我簡老師就好啦~”簡景辰笑著說。
“你怎麽跟我媽媽一個姓?我媽媽也姓簡。”大寶本能的對簡景辰警惕起來,這個人笑的好假哦。
“因為老師之前跟你們的媽媽是一家人呀~”簡景辰道。
“你是簡家的人嗎?”二寶的邏輯又強了不,古靈怪的。
簡景辰角抿一條弧線,眼睛笑瞇瞇的,“可以這麽說。”
“哦~”二寶了然的拖了個長音,然後便對幾個男娃娃使眼。
簡家的人,全都是欺負媽咪的壞人!
大寶三寶四寶瞬間會意,鬼主意藏了一肚子。
“在孩子們麵前說這些。”簡凝沒好氣的警告,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凝,你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對我這麽冷淡的語氣。”簡景辰答非所問。
“我對誰都這麽冷淡,改不了。”簡凝並不買賬,執著的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簡景辰有些失落,淡淡的解釋道,“大寶他們學前,校長就已經聘用我了,隻是因為手的事,耽誤了,今天剛上班,負責大寶他們的班級。”
“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要是知道簡景辰在學校當老師,簡凝不會把孩子們送來。
“你也沒問啊。”簡景辰無賴的笑了笑,隨即又道,“放心吧,我就是想替你看著孩子,沒有惡意,你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最好是這樣。”簡凝耷拉著臉,對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實在諒解不起來。
簡景辰加深了臉上的笑容,展示自己純良無辜的一麵。
他最擅長的就是用外表迷人,裝的就連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個好人。
簡凝卻對此不為所,早已看清男人花言巧語背後的真麵目,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後,老師催促起來,“簡老師,還在等什麽,快把孩子都接進去呀!待會兒人多了,就忙不過來了!”
沒辦法,簡凝隻好看著簡景辰把孩子們帶走。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簡凝暗自下了決定,盡快辦理轉學。
——
景盛。
一大早,簡慕雅就化了的妝,直接守在總裁辦公室外。
莫曉離來的時候,就看見正對著鏡子補妝。
“你怎麽到這兒來了?”莫曉離略帶嫌棄的問。
簡慕雅看一眼,然後驚喜的收了鏡子,就挽住的胳膊了上去,“我來看你啊,驚不驚喜?”
“趕鬆開,別被人看見了。”莫曉離不耐煩的把手出來,提醒道,“全公司都知道我和簡凝關係不好,讓人看見,不就餡兒了?”
這個蠢貨,怎麽想的。
“哦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簡慕雅笑嘻嘻的,完全察覺不到莫曉離的疏遠。
“我看你不是來看我,是衝著霍言琛來的吧。”莫曉離一語道破的目的。
簡慕雅害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這不是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嗎,還是有點想的。”
剛說完,電梯門“叮”的打開,霍言琛和江助理從裏麵走出來。
簡慕雅一見他,眼中瞬間布滿了欣喜和崇拜,扭的咬住了下。
霍言琛原本麵無表,經過時,劍眉瞬間皺起。
這人,為什麽就是要在他邊魂不散!?
還有,那曖昧的眼神又是怎麽回事?在暗示什麽?
顧爵不能滿足了嗎?
還是說,本就是想魚與熊掌兼得?
一直到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霍言琛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線,居然就因為簡慕雅的出現,輕而易舉的方寸大。
他癱坐在轉椅上,著天花板,一遍遍的警告自己,要冷靜,那人在哪,做什麽,都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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