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沒有為難卿兒,君淩霄心中鬆了一口氣,淡定坐下,手了司玉卿的手心。
蘇公公辦事效率高,一會兒就讓人在大殿的一角落布置好了桌子屏風。
司玉卿回自己的手,拿著書悠然自得地走過去坐下,屏風也阻擋了眾人的窺探。
皇帝沉眉,衝底下的朝臣問:“大家看見了什麽了?”
所有大臣異口同聲:“我們什麽也沒有看見!”
“嗯~好,開始議事吧。”皇帝滿意一笑。
眾人皆知皇上寵司玉卿,不曾想竟然寵溺到這個地步了。
一個時辰後,下朝時間到。
皇帝看了角落那屏風一眼,無奈搖頭率先離開大殿。
君淩霄走過去,手將司玉卿從地上扶起來:“走吧夫人,下朝了!”
拉過的手,對方不曾說話,卻也沒有放開他的手,君淩霄心莫名好了許多。
回了淮王府,司玉卿也不曾和他說過一句話,徑自回了自己的棠梨院,喝茶看書,仿佛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
君淩霄也忙,讓人給送了幾碟時新水果就回了書房,理政務去了。
正午十分,有侍從進來通報:“王爺,承國公主前來拜訪!”
君淩霄放下手中的筆,皺眉:“來幹嘛?”
“說是從承國帶了些特產,想和各位皇親貴胄打好關係……”
“……讓到前廳吧。”
君淩霄去了前廳,就見著心打扮過的柏玉公主。
進來穿了紅的束手袍,既顯得窈窕,也顯得英氣,很是好看。
可君淩霄隻看了一眼就不耐煩,虛以委蛇道:“多謝公主送來的特產,請坐。”
柏玉一看見君淩霄的俊臉,臉頰紅,坐下假惺惺地和君淩霄喝茶。
“不客氣,這些特產我送了太子後便直奔你這兒來了,你喜歡就好。”
“嗯,多謝。”
君淩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聊著,也不好趕走,隻是神鬱鬱,沒有給一個眼神。
柏玉見他態度冷淡,大著膽子說:“王爺,閑來無事,不如咱們去比劍吧?”
“剛下朝,倦了,公主若無事便請回吧。”君淩霄喝了一口茶,冷悠悠開口。
距離他下朝已有兩個時辰,這話顯然的推之詞。
柏玉心中明白,也不惱,轉而順水推舟說:“王爺若是沒空,不如讓你家夫人與我切磋一番。聽說武功了得,還立過功呢!”
“不會武功,公主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君淩霄冷聲回。
不會武功?
柏玉心中詫異,還以為司玉卿正是因為功夫了得才俘獲了君淩霄的心呢。
此時門外進來一個八尺高的英俊男子,穿玄錦,眉目鋒利,廓流暢,上帶著軍人的浩然正氣與與火中的煞氣。
“楚將軍,你怎麽來了?”看見來人,君淩霄疑問。
來人正是楚驥,他俯行禮:“末將參見王爺。”
他起,看了那柏玉一眼,道:“末將是皇上奉命來保護柏玉公主的。”
原來楚驥被皇帝提拔升了一級,現在了容國的驃騎大將軍,還被奉旨來保護承國的公主。
“你怎麽又來了?”柏玉看見楚驥,翻了個白眼,顯然不想看見魂不散的他。
楚驥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末將有責任保護公主安危,自是要盡職盡責。”
他看向柏玉,表冷俊:“剛剛聽聞公主想找人切磋武藝,在下不才,願陪公主切磋一番。”
“嗬,你也配?”柏玉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
裝模作樣地繞著楚驥走了一圈,目鄙夷,“你也不看看你什麽份,還想和我切磋?我是公主,你呢?一個小小的五品將軍,讓你保護我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如此惡毒的語氣,讓在場的君淩霄和楚驥二人雙雙皺眉。
楚驥的臉黑了一片,卻沒有做聲。君淩霄剛想開口,卻瞥見門外的一片角。
司玉卿從門外朝著柏玉走來,諷刺道:“你一個小小的公主,有什麽資格高高在上?”
在幾人震驚的注視下繼續怒喝柏玉:“不管怎樣,楚將軍也是我容國的人,你一個敵國的公主,來了我們容國,不夾著尾做人就算了,反而咄咄人,擺出一副高貴姿態,你有什麽了不起!嗯?”
“你!我好歹是公主,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柏玉仿佛被人打了耳一般,氣得暴跳如雷。
“哼!”
司玉卿利落轉,看了楚驥一眼,坐在了君淩霄旁邊。
“你可知楚驥為我們容國的驃騎大將軍,等到時候容國的鐵騎踏上了你們承國的國土上,你還算什麽公主?還敢在楚將軍麵前這麽挑釁?”
針針見,毫不給柏玉麵,柏玉聽到後麵麵也蒼白了許多,顯然料到自己剛剛對楚驥太過於輕蔑。
而司玉卿這一番話卻讓楚驥聽得熱沸騰,心中暖意充盈,忍不住用目注視著。
柏玉不敢看楚驥,卻轉而對君淩霄哭訴:“王爺你家夫人幫另外一個男人說話,你竟然得了?”
司玉卿冷笑一聲,一雙目怒瞪。
君淩霄聽了柏玉的話,突然沉默了一瞬,柏玉眼睛一亮,以為他生氣了。
結果卻見君淩霄抬起頭來,歎了一口氣:“我覺得夫人說得對!”
他手握住司玉卿的荑,目深沉:“大軍境之下,誰高誰低,還真不好分,公主,你還是放尊重些!”
司玉卿和君淩霄二人的話,都是在維護楚驥。楚驥心中雖然詫異,卻很是熨,狹長的眼眸忍不住抖起來。
王爺和王妃,都在幫他說話…
這個時候了,柏玉哪裏還不清楚他們就是在針對自己呢?又氣又恐慌,擔憂真有一天容國的大軍會踏進承國,心中慌如麻。
“藍兒,替我拿來銀弓!”司玉卿突然勾朝門外的藍兒道。
又對柏玉說:“公主,我雖不會武,可擊還略懂一二,不如我給你比擊吧?”
很顯然,剛剛也聽見了柏玉想和比試的話。
柏玉心中一喜:“好,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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