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暗的罵了自己幾句……
是不是傻?!
怎麽好好的懟起貴妃來了,上輩子雖然挨了人家不欺負,可現在,自己隻是一個任拿的柿子啊!
不行,這忍不住的懟人可不是個好習慣,這下完蛋了,本能躲了的責罰真真兒的躲不掉了。
這邊正悔著,司玉卿便聽見良貴妃給下了最終判決。
“本宮罰你留在明鸞宮一個月,好好的學一學宮的規矩。”
一個月?!
司玉卿愣住。
上輩子不是這麽來的……上輩子七夕跑出去被抓回來之後,良貴妃直接罰在明鸞宮偏殿的佛堂跪了三天三夜……
這次怎麽變了一個月?
學規矩不是罰跪,是怎麽學,也猜不良貴妃是怎麽打算的。
“娘娘……一個月是不是太多了?妾腦子還好使的,三日,三日保證就能學會!怎樣?”
司玉卿討好的笑著,憨憨的神,竟是有幾分從前那草包的樣子。
良貴妃掛著的臉一直沒有舒展開,居高臨下的看著司玉卿這副樣子,心中盡是鄙夷。
“七皇子妃扮傻多年,那麽能屈能,留在本宮這裏,隻是一個月而已,違背命令,本宮可以再多罰你兩個月。”
一個月變兩個月?
司玉卿撇了撇,趕忙打住。
“行!行!娘娘說了算,一個月就一個月!”
“哼。”
良貴妃冷哼了一聲。
“在本宮這裏討價還價,你還太。從今天開始,你住在偏殿,一切,聽海棠的。”
海棠,就是良貴妃邊最得力的大宮了。
站在旁邊,端著茶壺,恭敬的低著臉朝司玉卿欠了欠。
司玉卿對這個宮不太了解,隻記得上輩子為了太子想要討好良貴妃的時候,屢次想要收買這個海棠,都沒有功。
看來對良貴妃還是蠻忠心的。
一炷香之後,司玉卿跟著海棠洗了個澡,換了宮服,來到了偏殿。
偏殿裏堆著一大堆的東西。
綾羅綢緞,珠翠瑪瑙,珍貴藥材,都是好東西……
“七皇子妃,今日,您就負責將這裏擺放的東西,一一抄錄下來,包括數量以及擺放位置。”
司玉卿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琳瑯滿目,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尷尬的苦笑一聲,極其酸的道了一句:“好。”
海棠不不慢的又來了幾個宮,們每個人手裏抱著一堆卷軸,讓司玉卿覺得腳底發涼。
“這是新晉宮的畫像和宗卷,您需要將其按照階品,進行抄錄和整理。”
“這麽多……我一個人,要抄到什麽時候去。”
司玉卿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可海棠就像什麽都沒聽見一樣帶著宮離開了,剩下司玉卿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偏殿開始幹活。
另一邊,白梨宮書房。
藍兒跪在地上,手裏抱著一個大麻袋,苦著一張臉,委屈至極。
“起來說話。”君淩霄臉沉道,“你家主子呢。”
“回七皇子,我家主子剛進宮就被良貴妃的人帶走了,主子讓奴婢帶著這個回來,要親手給七皇子。”
藍兒把大麻袋放在自己前,抿著小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君淩霄看了一眼那麻袋,對梨塵使了個眼。
梨塵會意,將麻袋拿到他的麵前,緩緩的打開……
裏麵麻麻的都是螢火蟲,白天已經不發了,隻有幾點微弱的在麻袋裏一閃一閃的。
君淩霄眉頭鎖,盯著這幾縷亮,如鯁在。
那個人真的是抓了一宿的螢火蟲!
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了討好迎合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先下去吧。”
君淩霄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將藍兒遣退。
藍兒站起,心中不忿道:“七皇子,您難道不去給我家主子去良貴妃那裏求個嗎?主子從小都沒怎麽過罰,子本就弱,昨夜還一宿沒睡,定是經不住責罰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君淩霄抬起漆黑的眼看著。
僅是一眼,藍兒便立刻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藍兒離開之後,梨塵默默的收起麻袋,站在旁邊,君淩霄坐在案前,沉默了許久。
……
“梨塵。”
“在,主子。”
“派人暗中把皇子妃的事在安國公府放點風聲。”
他麵無表的下達命令,梨塵的眼裏卻閃過一疑。
“主子,還是想救皇子妃,隻是不方便親自出麵,借皇子妃娘家的勢力,助皇子妃解困境。”
梨塵一邊分析一邊恍然大悟,對自家主子豎起大拇指。
“主子此計甚是妙!”
正慨著,君淩霄一記淩厲的刀子眼丟了過來,梨塵立馬收斂,拎著麻袋一溜煙兒就出去了。
三天後清晨,司玉卿在明鸞宮的偏殿裏睡著了。
穿著宮服,趴在一個小方桌上,頭枕著胳膊,鬆鬆搭在手上的筆還蘸著幹墨……
“妃位覲見請安!”
“嬪位覲見請安!”
“昭儀及下覲見請安!”
外麵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司玉卿空手握拳,皺眉頭,極其不願的直起了子。
三天了,每天清晨都被這個聲音吵醒……
了酸麻脹痛的肩膀和脖子,作練的往硯臺裏倒了點茶水,研磨準備繼續抄錄宮卷宗。
偏殿和正殿隻隔著一道門,往正殿的方向瞥了一眼,看見一波一波的人出來進去一個個的給良貴妃請安。
嬪妃們請了安,就開始坐在一起喝茶閑聊,其容大多都是阿諛奉承。
不知是哪個嬪妃突然開了口:“貴妃姐姐這幾日神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太子選妃的事,勞過度了,臣妾奉上極品鹿茸一對,給姐姐養養子,還請姐姐好好保重。”
本對那些繁雜禮數都沒有興趣的司玉卿,聽見“太子選妃”四個字,立刻神起來,豎起耳朵注意聽著正殿的靜。
“謝妹妹。”
司玉卿隻聽見良貴妃慵懶的道了句謝,就沒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