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白書收到了皇甫長辰派人送來的信件。 “子時,宮門見。” 白書笑了笑,將信件銷毀,看著漫的紅霞勾了勾,現在隻等著黑了。 與此同時,顧雲柒在雲柒閣收到了來自鬱離的信。 “柒兒,今夜有事,不能陪你同去。你按照本王的時間地點,屆時會有人帶你進牢。當然,我所的那個朋友也會在,你是認識他的,到時候見到便知道了。——鬱離。” 顧雲柒皺眉,鬱離在搞什麽,還神神的。 子時,顧雲柒獨自一人出現在西王府門口。 西王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想來這便是鬱離的接應的人吧。不過……顧雲柒瞇了瞇眸子,這馬車似乎有些眼? 顧雲柒靠近馬車時,還未開口,馬車裏便傳來了一個淡漠的聲音。 “顧姐,上車吧!” 顧雲柒怔了怔,這個聲音…… 顧雲柒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初回淩京城時,了朱氏母算計,在皇城外的道上走了許久,那個時候,傅容的馬車在邊停下,似乎也是這樣的景…… 顧雲柒一把爬上馬車,掀開了車簾。 及到皇甫長辰那張臉時,顧雲柒愣了愣,眸子裏是無法掩飾的失落。 皇甫長辰目閃了閃:“顧姐,這是做什麽?” 顧雲柒斂下眸,艱難地扯了扯角:“原來是太子殿下。” 皇甫長辰理了理袖,淡漠疏離:“顧姐以為呢?” 再抬眸時,顧雲柒已經整理好心:“雲柒見過太子殿下,想來殿下就是西王殿下的人吧!那雲柒便勞煩太子殿下了。” 皇甫長辰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並未回應顧雲柒的話。 對著外麵趕車的人,輕聲道了句。 “走吧。” 顧雲柒坐好,目落在自己的鞋麵上。 方才在馬車下真的就好像回到了以前,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馬車裏的人會是傅容…… 原來,鬱離的是皇甫長辰。 不過,皇甫長辰……顧雲柒想起上次在漓州遇到了辰哥哥,辰哥哥,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太子,而他隻是一個替而已。 他們此行前去要殺的人是顧培鬆,顧培鬆……眼前的人跟顧培鬆也有什麽仇嗎? 皇甫長辰就是鬱離的朋友嗎?顧培鬆欠了眼前饒命? 顧雲柒帶著一腹疑到了宮門口。 皇甫長辰先下的馬車,白書見到皇甫長辰,微微一笑拱手道。 “白書見過太子殿下。” 馬車中,手搭上車簾,剛要掀開車簾的顧雲柒忽然頓住了。 白書? 上次鬱離,白書就是雲書……那不就是名義上的哥哥嗎? 已經下車的皇甫長辰奇怪地看了一眼馬車:“顧姐在等什麽?為何還不下馬車?” 顧雲柒一驚,開車簾下了馬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方才有些困乏,險些睡了過去。” 白書見到顧雲柒,出驚訝的神,怎麽來了? 顧雲柒卻仿佛從來不認識白書一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白書皺了皺眉,暗自琢磨了一下,顧姐不是顧培鬆的兒嗎? 顧雲柒知道白書在打量,不過,還沒想好…… 實話,不想再多一份緣關係了,那隻會是的牽絆,屆時對回聖境可能會是一種阻礙。 而且據顧培鬆所的,雲書應該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活著。 所以,顧雲柒並不打算讓雲書知道這件事。 思及此,顧雲柒的心便定了下來。 皇甫長辰打量著顧雲柒,這人今日似乎格外奇怪,皇甫長辰看向白書。 “白書,顧姐隻是想看著那人痛苦地死去罷了,你做你的事便好。” 白書有些猶豫地看著顧雲柒。 顧雲柒連忙解釋道:“我可以不麵。” 白書抿了抿,點零頭,算是答應了。 畢竟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 皇甫長辰目在兩人之間徘徊著:“本宮的份特殊,就不進去了。本宮希你們兩個可以同時平安歸來。” 最後一句話中帶著淡淡的警告,顧雲柒皺了皺眉,不語。 白書拱手:“殿下放心,白書做事有分寸。” 以同樣的方式,顧雲柒再一次進了牢。 進牢以後,顧雲柒斂下眸子,想了想退後了一步,淡淡開口。 “你去理吧,理完了,再來我,我隻是希能看著他痛苦地死去。” 白書愣了愣,點零頭,正好他不希顧雲柒在場,畢竟,顧雲柒在場,有些話他就不能了。 “好,那白書就多謝顧姐了。” 白書知道,顧雲柒和顧培鬆之間定然有什麽恩恩怨怨,但他不是過分好奇之人,所以不會多問。 白書今日穿的是一幹淨的白袍。 白影在顧培鬆牢房門口停下的時候,原本睡著的顧培鬆忽然睜開了雙眼。 白書對上顧培鬆的目,笑了笑。 “顧將軍,好久不見。” 顧培鬆皺眉:“白太醫?” 白書將手背於後,笑得意味不明:“顧將軍錯了,在下不姓白。” 顧培鬆警惕地看著白書:“你不是白書嗎?如何不姓白?” 白書笑了笑:“是,我本姓雲,這白字,是隨母親姓的。” 白書話音一落,顧培鬆的臉唰的就變了,顧培鬆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書:“雲書?不,不可能!你怎麽會?” 傳聞南嶽皇太子跟著其師赤道老人學習醫和武藝,也正因此才逃過了一命。 南嶽皇後姓白…… 顧培鬆隻覺背後發涼,一切的一切綜合起來告訴他,眼前人的沒錯,他就是雲書…… 白書歎了口氣:“看來顧將軍真是想起來了?” 顧培鬆不語。 白書的語氣卻忽然冷冽起來,仿佛數九寒冬的冰箭一般向顧培鬆。 “我南嶽幾萬臣民,我母後都死在你的手裏,顧培鬆,這些年你活得很逍遙快活吧?” 雲書的目冰冷,顧培鬆的心抖了一下:“你,你不要過來,那些人……都是……都是奉皇上的命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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