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門口。 顧雲柒掃視了一眼宮門前,哪裏還有將軍府馬車的影子。宮門前隻剩下路邊一輛黑的馬車,不知是哪位還未離宮的人的。 “小姐,朱氏們未免太過分了!先前把您往火坑裏推不說,如今還把您扔在皇宮自個兒回去了!” 若竹氣得磨牙,昂首看著自家小姐。 顧雲柒搖了搖頭,病人送來的這披風不知什麽做的,竟然比皇後的那件披風還要暖和。攏了攏披風的領,踏雪中。 “走吧。” 若蘭在若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今日心緒好似有些不寧,你說兩句。” 而後拉著若竹趕忙跟上了顧雲柒。 “們走了便走了。正好今日那果酒不盡興,索去喝個舒服。” 顧雲柒走著忽然轉頭衝著若竹和若蘭笑著說道。 若竹若蘭也不驚訝,家小姐本就是千麵之人,其實說到底,小姐本並不像在人前那樣清冷寡淡,隻是小姐選擇了這一麵來在淩京城中自,來保護自己。們在小姐邊五年了,不能說是完全了解小姐,可到底還是知曉幾分的。 東淩皇宮地淩京城中心,皇宮周圍十裏不得設立客棧酒肆,所以顧雲柒一行人隻能在雪中漫步而行。 “小姐,這怕是要走到天黑啊!” 若竹看了看暗下來的天,有些擔心。 顧雲柒看向,挑挑眉:“怕?” 若竹搖頭:“怕什麽呀,若竹武藝雖然不敵若蘭姐姐,但也是練家子,這點路算不得什麽。就算有危險,這不是還有若蘭姐姐和小姐你嘛!” 說著嘿嘿一笑,亮出一口白牙。 若蘭無奈搖頭,還是第一次瞧見做人奴婢還要主子保護的。 顧雲柒也不惱,手給若竹彈了個腦崩兒,嗔道:“就你機靈。”
看著若竹捂著腦袋的模樣,顧雲柒笑得意味深長:“放心吧。天就是黑了,急的也不是我們。” “嘚嘚嘚!” 一陣馬蹄聲傳來。 顧雲柒回首,是之前停在宮門前的那輛黑的馬車。 趕著馬車的男子近車簾,輕聲道:“主子。是顧家小姐。” 馬車在靠近主仆三人時停了下來。 顧雲柒認出趕車的人是墨澤,看來這是那個病人的馬車。 “上車。” 薄涼的聲音從馬車傳出,帶著一不容拒絕。 顧雲柒怔了怔,剛想開口拒絕,就聽那人又說道。 “容覺著顧小姐今日得的那枚玉佩甚是好看,容可否觀賞一二?” 今日能得第一,大殿上人人都清楚,顧雲柒的名字後麵還標著傅容的名字,若非如此,第一能不能是的還不一定。說起來,是應該謝他。 顧雲柒隔著簾子便可以想象到那人說這話時淡漠的模樣,無奈:“那我的婢……” “外麵。” “好。” 顧雲柒上了馬車才發現這馬車遠比它黑漆漆的外表看起來要好得多,甚至說得上是別有天。馬車點著熏香,地上鋪著厚厚的毯,還擺了張小桌子,桌子於顛簸中也毅然不,看來是打造馬車的時候便固定為一,而非後擺上去的。 顧雲柒上了馬車坐在離傅容最遠的位置,把玉佩拿了出來。 “喏。” 傅容倚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自顧雲柒上來便是這幅姿態。 到旁人的作,姿態不變,依舊雙目闔:“收著吧。這東西既對你重要,便好好收著,顧小姐……隻要記得欠了容一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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