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冷冽的瞪著張梁,目中似乎要噴出烈火來。
他自當初修行了《太平要》後,便秉持著初心,救治萬民離這人間煉獄。
而妖邪之道則與此初衷背離,平日見之也要做到斬妖除魔的義務。
可現在……自己的三弟……居然修了邪道,有為妖魔之的前兆。
他這個當大哥的,又怎能不痛心疾首,怒不可遏!
麵對張角的這幅怒態,張梁也有些發愣,以往還沒見到大哥這麽憤怒。
“大哥,非是小弟要這邪道!!”張梁抱拳道。
“那是什麽緣故?難不還有人迫你不!?”張角冷哼喝道。
張梁搖搖頭,指著城外,落寞道:“大哥,如今朝廷大軍圍困我軍於廣宗,咱們十年來的嘔心瀝難不就因此而付諸一炬了嗎?!”
“我不甘心!!為求得強大實力,快速突破境界,不得已方才這般……”張梁的聲音悲愴而又滄桑。
當他說到,難不十多年來的努力就這般付諸一炬的時候,張角和張寶同時在心中閃過一道共鳴。
是啊!
他們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煉製符籙,救治千萬百姓,好不容易才發展到了今天這個態勢,難不就因為朝廷大軍的圍剿而全部化作灰燼嗎?!
這放在誰上都不會甘心啊!!
更何況是這個本格就有些倔強的張梁。
張寶眉頭一皺,隨後抱拳說道:“大哥,我覺得三弟所言不錯,修煉邪道也沒什麽不好的,反而能提高修煉速度、增強實力。”
沉片刻後。
張角從金團上站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金流劃過,手握住的九節杖發出了璀璨的芒。
他微微搖頭,歎息道:“二弟,三弟,你們錯了,一旦了邪道,再想轉回仙道便難如登天!”
“為何要轉回仙道,某就修邪道有何不可!”張梁梗著脖子道。
哐當!
張角毫不客氣的敲了張梁額頭一下,怒斥道:“你想的倒是,你可知修煉邪道後會造哪些後果嗎?”
“是何後果?”張寶順勢問到。
講到這裏,張角的眼神頓時嚴肅了起來,板著臉說道:“邪道者,輕則大變,暴無道;重則失去神智,化作殺戮狂魔。”
“哼!那又如何!隻要能退卻這數萬鎮北軍,某便化作那殺戮之輩又如何?!”
張梁毫無懼意,麵容剛毅,眼中出一瘋狂之。
“哎……”
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了一聲歎息,張角自知這個三弟的脾氣最是強,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罷了罷了……
倘若三弟最後修行邪道真的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吧!
都了,張角再怎麽說也於事無補了。
“大哥,小弟願親自統帥一萬黃巾銳士與鎮北軍一戰!揚我軍威!!”張梁抱拳請命道。
頭冠上的白骷顱眼眶中的幽幽藍之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盡顯詭異之態。
張梁如今已邪仙境五品,掌握習得了新的法,這也是為何張梁敢於出戰的底氣所在。
自他了邪仙之後,便發覺到突破所得的法比以往的類似【聖】一類的治愈群軍隊的技能更加有侵略和攻擊。
也更加的變態!!
……
廣宗縣南去三十裏,駐紮著鎮北大軍。
一簇簇軍寨如同團團圍住的群花,姿態萬千,但是排列整齊,軍寨設置的形式和路徑也是暗藏玄機。
倘若有敵軍夜襲或者是突襲的話,定會發現在這軍寨各個界之還設置有拒馬障、險境等。
且一旦發生敵軍突襲的況,各個軍寨駐紮的士卒能夠在最短的時間組合為軍,且有相應的將軍統領各自軍陣。
這,就是盧植的高明之了。
通兵法軍陣的他,能夠依靠有利的地形,組建排列出防能最強的軍寨,即便遇到突襲也不擔心。
劉辯在此期間學習收獲頗多,良多,對於盧植的敬仰和佩服之也日益漸增。
中軍大營。
劉辯端正的跪坐在桌案之前,盧植站在其旁輔導其學習兵書。
有孫子的《孫子兵法》,也有吳起的《吳子》,亦有孫臏的《孫臏兵法》。
劉辯在這些時日如同一塊幹癟的海綿,瘋狂的吸收這個時代的知識和華。
反正在圍城期間,基本上很發戰事,畢竟要打的之前已經打的差不多了。
黃巾軍已經被他們鎮北軍打怕了,或者說打出了心理影。
半晌後。
“殿下,為師來考量你一二,看看你近些日子所學究竟如何了。”盧植背著手嚴肅開口說道。
劉辯點點頭,恭敬行禮道:“學生準備好了。”
盧植踱步上前,在營帳來回徘徊,目如蒼鷹,深沉似海,手指向天穹開口問道:
“殿下,決定戰爭勝負的首要因素是何?”
“道。”劉辯沒有毫猶豫,定聲回道。
這些日子裏,他學習最多的便是那“兵學聖典”《孫子兵法》了。
憑借著文道八品境的超強記憶力,這整本書都已經印刻在其腦海之中了。
故而這個問題他還是能夠很輕易的答出來的。
“何解?”盧植目平視著劉辯,低聲問道。
知道“道”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首要因素還不夠,最重要的是你是否真正理解了這個意思。
故而盧植直接問劉辯對這個字的解析是是什麽樣子的。
要知道兵書這一類尤其晦難懂,字詞量,也沒有案例分析,想要從隻言片語中深刻理解孫武的兵家思想粹是極其困難的。
即便是博學多識如盧植都沒有把握完全掌握孫子兵法。
但是,劉辯不同。
前世的他也對這些兵書卓有興趣,時常翻閱書籍,翻閱最多的便是孫子兵法全解析版本的書籍了。
這種書讀起來最不費勁。
裏麵蘊含著曆朝曆代的名將名臣名人所作出的注釋,更有實際的案例可以作為參考分析。
所以劉辯對該書的理解本就已經很高了。
劉辯站起來,拱手正道:
“盧公,學生以為【道】的意思乃是是“令民與上同意也”,也就是要使百姓與君王的意願一致,百姓能夠為君王出生死。”
“戰爭的質決定了人心的向背,就如同此次我軍出征平定黃巾之,便符合【道】。黃巾軍席卷八州,影響了百姓的生活,侵犯了他們的利益,故而百姓如今厭惡黃巾軍。”
“而我軍出征,平定黃巾之,乃是正義之戰,符合百姓本利益,故此戰必勝!”
“此所謂道!”
劉辯的一番話語落下,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言語之間,四周竟有天地之氣盤旋環繞,飄渺絕塵,如同天上的謫仙兒一般。
再搭配上他那神俊朗、眉目清秀的俊麵容,當真是如落凡塵間的謫仙。
一時間,盧植竟然看的有些呆滯了,目凝固,怔怔的看著劉辯。
“此外,天時地利等客觀條件、平時嚴明的管理和訓練、戰時正確的指揮和賞罰等問題都與戰爭勝負有關係。”
劉辯負手而立,好似一位絕世天縱奇才。
盧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本想著在軍事兵法上麵給予劉辯些許幫助和教導。
一開始前幾倒還不錯,劉辯有不懂的就問自己,讓自己驗到了為人師的覺。
可是現在……那“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覺又回來了。
這劉辯殿下,可為自己的老師啊!
現在在兵法上的領悟程度竟然超過了自己……
而且還有天地之氣的認可,一一、一白一黑,當真是玄妙非凡啊!
再配上劉辯上的那一套麒麟白袍,這氣質頗有一指點江山之。
正當盧植要誇讚劉辯幾句的時候,營帳外傳來一聲沉悶的傳報聲。
“報!”
“何事?”盧植平靜道。
“軍寨之外有殿下的人通報請求相見。”傳令兵回複道。
“那就喚進來吧!”盧植點頭回道,隨後向劉辯,“殿下,既是你的人,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稱呼也從為師換做了老臣,在關係上麵,盧植還是很謹慎小心的,一碼歸一碼。
為人帝師的時候,盡職盡責;作為臣子的時候,亦是知曉分寸。
萬一那人要說些皇宮的之事,若是被自己聽到了,恐怕家命都有危險。
見盧植麻溜的閃開了,劉辯恭敬行禮道:“恭送盧公。”
未過片刻。
一道著黑袍的暗衛閃帳,見到劉辯後,便單膝跪地抱拳道:
“殿下,卑職幸不辱命!名單上的張翼德壯士和關雲長壯士皆被我們尋到,現已在外等候多時。”
“什麽!!?”
劉辯頓時間大驚失。
張飛,關羽真被尋到了!!?
並且他們都還來了!!?
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啊!
劉辯隻覺有些頭暈目眩。
不過仔細想來,這也是在理之中。
畢竟張飛和關羽也就在這個時候最好招攬過來,若是等劉關張三人結拜為兄弟,那可真是堅如磐石,怎麽招都招不過來了。
不過那暗衛的下一句話又讓劉辯微微一愣。
“殿下,除了張壯士和關壯士到來之後,還有一位自稱是中山靖王之後的漢室帝胄劉玄德也隨之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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