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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註定是個無眠夜。
學校里學生眾多,不知從哪兒走了消息,學生們很快就都知道今晚學校發生什麼事了。 更多彩容,請訪問𝒮𝒯𝒪𝟝𝟝.𝒞𝒪𝑀
他們都不敢相信,平日裡和藹可親的湯校長,居然是藏了八年的殺人兇手,而他們認為只是為了訛錢而瘋瘋癲癲的黃詩慧,竟是真的在堅持尋找自己父親的下落。
一場相隔八年的命案,在今晚暫時畫上了句號。
本來警方還要留閻守一他們做更多的筆錄,但閻守一一通電話打給葉承福,事就全部解決了。
為了避免麻煩,閻守一還讓葉承福不要自己和今晚案件的關係。
他到上杭藝校來,主要目的是為了找回陳大為的魂魄,不想過多的節外生枝。
閻守一告別林紫彤,和龍飛城剛剛回到宿舍,就接到了來自夏梔的電話,果不其然,湯宏凱在閻守一所說的別墅地下室中被抓獲,與他一起被抓住的還有六名他包養的人,以及滿屋子的現金。(5,0);
鬼知道這傢伙八年來從小小的後勤部主任,爬到如今的副校長地位,都吃了多回扣,幹了多壞事。
的案,夏梔會追蹤到底,立志要將一切與黃松被埋案有關係的人,全部捉拿歸案。
但閻守一對後續的事,已經不太興趣了,因為他早就對事所有了解。
黃松是個剛正不阿的老師,他發現湯宏凱在建造場的時候吃回扣,用了質量不達標的材料,學生長時間待在場,甚至有中毒的風險,於是黃松不停地舉報,但一次次都被上頭給了下來,湯宏凱肯定想要給黃松封口費,但黃松一概不收,還發誓一定要告發湯宏凱。
最終,湯宏凱忍無可忍,將黃松殺人滅口,並且埋在了有問題的場地底下。
一晃八年就過去了,這八年間,黃詩慧繼承了黃松的意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非要學校拿出一個說法來。
正是因為黃詩慧傳了黃松的這個特點,在的堅持不懈之下,才有與閻守一的相見,讓這樁蒙冤八年的慘案,得以破獲。(5,0);
而湯宏凱,最終也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只不過圍繞著黃松被埋案件的背後,還有諸多疑點存在,讓閻守一不得不花心思捋一捋。
回到宿舍後,沒心沒肺的龍飛城哼著小曲兒沖涼去了,閻守一則是拿出木鳥,捧著它說道:
「威哥為人雖然吊兒郎當,但不像是會告的那種人,如果今日綁架黃詩慧的幕後,有他的痕跡的話,那他多半有某些把柄握在湯宏凱的手裡。」
「…你說那個神人更值得關注?也對,那個神人竟隨養小鬼,應該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但必定是榕城本地有頭有臉的風水先生,否則不可能認識紫彤。」
「…紫彤的事兒先放一邊,你別。我比較在意的是鬼王家族,神人說我們斬殺的小鬼是飛山白家的娃兒,不知這個白家在榕城,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我都說了,別提紫彤,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閻守一和木鳥談了一會兒,最後生氣地把它塞回挎包里。(5,0);
沖完涼出來的龍飛城,穿著一條大衩,站在臺捧腹大笑:「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和木頭吵架的呢!哈哈哈哈!」
閻守一給了龍飛城一個白眼,然後丟出了四張道符。
魯班傳人都十分信守承諾,這四張道符分別是三張驅鬼符和一張掌心雷符,今晚龍飛城出了力,閻守一當然不會虧待他。
拿到了四張道符,龍飛城驚喜萬分,尤其是那張最為獨特的掌心雷符,龍飛城左看右看,險些又塞到里保存了。
「我的存貨也不多,這些道符你省著點用。」閻守一提醒道。
「明白明白!」
龍飛城趕將道符找地方收好,喜滋滋地給閻守一遞了煙,兄弟二人坐在臺上一邊乘涼一邊吧嗒吧嗒地了起來。
這時,閻守一的手機忽然響起,接起一聽,是陌生的聲音,一問之下才知道,對方竟是上杭藝校的德育主任杜平。
和杜平的第一次見面,有些不愉快,但好歹杜平也是自己的上司,閻守一禮貌地問候了一聲,對方說道:「這周六有一名優秀畢業生回校演講,你是保安隊隊長,到時候要負責好現場的安全秩序,明天記得到行政樓會議室開會!」(5,0);
龍飛城在一旁道:「哪個優秀畢業生啊?」
「大明星董溪!」杜平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二人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愕然的對視一眼。
那個白得不像話,蹭破了點皮就要住ICU的小鮮明星,居然是上杭藝校畢業的。
兩人和董溪還有那麼幾分恩怨,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見面了。
龍飛城鄙夷地說道:「就他還優秀畢業生呢,看來上杭藝校也不過如此!」
如今這個年代,流量為王,只要有,不管偶像優不優秀,都能變撈錢的工。
閻守一也很看不慣董溪。
於是他說道:「要不周六的時候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趁著董溪休息的時候,你去揍他一頓?」
「可以嗎?」龍飛城頭一回沒有慫。
如果換做別人,龍飛城還覺得玄乎,自己瘦的跟猴兒似的,能不能打得過還是問題呢。(5,0);
但對付董溪,龍飛城有自信,讓他一隻手都能把他撂倒!
「當然可以,我們又不是真正的保安!」閻守一大笑道。
龍飛城驚訝地看著閻守一,他發現閻守一隻是看起來純潔老實,心的壞點子比他還多。
而且論下黑手下狠手,十個自己也比不上閻守一啊!
大笑過後,閻守一也去沖了個涼,沒說什麼閒話,直接睡下了。
今晚好歹也折騰了一個晚上,消耗了閻守一不的力,他必須好好休息才能恢復過來。
……
第二天。
今天是周四,距離周六還有兩天的時間。
閻守一罕見地睡到了中午,起床以後的並沒有去站崗,而是喊上龍飛城,兩人一起走出了校門。
今天,他有兩件事要辦,其一是去中藥行找一些藥材,給林紫彤恢復昨晚的傷,其二是想辦法找人打聽打聽飛山白家的事。(5,0);
兩件事其實都不難辦,可閻守一人生地不,恐怕得靠龍飛城這個萬事通才能解決了。
龍飛城聽說了閻守一的苦惱,當下拍著口說這件事包在他的上。
於是兩人輾轉了三路公車,足足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在榕城的市郊找到一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中藥行。
中藥行的鋪子很簡陋,一個門面,一個後堂,中間用高高的藥架子做隔擋,過藥架還能看到後堂擺著一張簡陋的單人床,床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已經糊了的面。
「回春堂?」
閻守一抬頭,看到藥鋪上寫得龍飛舞的牌匾,不由得有些懷疑人生。
自己這是被龍飛城帶到了什麼不正經的藥鋪?
龍飛城嘿嘿地笑道:「閻哥,藥鋪雖然看起來不正經,但老闆還是有點本事在的,當初我師父就經常喊我到這裡來給他抓藥。」
「是啊,你師父腎虛,除了我這兒,整個榕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讓他重振旗鼓的人了!」(5,0);
一道略顯猥瑣的聲音,冷不防地在二人的後響起。
二人回過頭去,只見一名胖禿頂,穿著白背心,拿著扇的中年男子,正賤兮兮地看著龍飛城。
這傢伙的面相,閻守一隻能想到兩個字眼。
和賤。
如果非要在這兩個字上加一個程度詞的話。
非常和非常賤!
男子挑了挑短短的眉,先是給了龍飛城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然後上下打量著閻守一:
「這位小哥年紀輕輕,臉蠟黃,印堂黎黑,這是腎不太行的表現啊!你說巧不巧,我這裡剛好有一個祖傳方,保證你吃後紅旗不倒彩旗飄飄,重振男人雄風!本來我這藥方不隨意給人的,但看你是小龍的朋友,又年紀輕輕,我實在是於心不忍!這樣吧,我給你打一個七五折,不要998,不要588,只要388,藥方帶回家,吃了以後要是不猛,你儘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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