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流水線作業，唯獨能單獨完一套服裝的製作。”

    “這套裝，當作樣品，讓檢查員按照這樣的水準檢查。”

    “好咯。”

    “我想跟著檢查員，培訓幾天，不然我不放心。”

    馬芳芳接過秦晴的話茬說道。

    “車間的管理，你說了算。”

    “我隻是幫助你捋順捋順，等這批服裝出廠了，我得到服裝店把服裝推銷出去。”

    “生產服裝不是目的，讓服裝走進千家萬戶，甚至飛往全國各地，才是我們的目的。”

    “不過，目前的野心應該收斂一下，大話不要說了。”

    “我還是和你說大話了。”

    ……

    秦晴微笑和馬芳芳說著，不經意之間，就把自己的遠大理想說了出來。

    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上飛滿了紅暈。

    “不是大話，是實話。”

    “你的心，我理解。”

    “跟著你，能賺到錢，還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滿足了。”

    馬芳芳是實話實說，自從跟了秦晴混，從做拖把，到為服裝廠的車間主任。

    不但腰包鼓了，在家裏和秦大城平起平坐了。

    就連當村長的公公，都高看一眼。

    孩子丟給婆婆，婆婆二話沒說，拍著脯，表示，一定把孫子帶好，做好家裏的後勤。

    這要是在兩年前，想都不敢想。

    “咱們看看男裝，男裝不比裝，有手工的一部分。”

    秦晴不放心的是男裝，男裝在八零年代，一改之前的老款服裝，國外的影響，還有島國大批垃圾服裝的湧。

    不的有服穿就可以的男同胞們，對有了新的追求。

    要同國際接軌，讓自己在前世設計的服裝，在八零年代進國際市場，打的就是時間差。

    剛才和馬芳芳說的那番話，不是大話。

    而是，要一步步實施的計劃。

    “妮子，手工活不錯，剛才製的男裝，我看了。”

    “不但我驚訝了，那些自詡做服的高手們，都敬佩得五投地了。”

    “讓當師傅，培訓一些心靈手巧的員工，我看男裝上市，能把白米飯的都市伊人弄垮了。”

    ……

    馬芳芳說著令秦晴吃驚的話，秦晴沒想到這個剛剛從大崗村走出來的農村大嫂，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跟上了縣城的節奏，說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

    還知道讓妮子當師傅了，突然覺，大家都在變。

    服裝廠生產的服裝，一炮能打響。

    “弄垮都市伊人，那是早晚的事。”

    “你讓妮子當師傅，我去看看的活計，如果活計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好，我給三倍的工資。”

    “留住人才，護人才，是當前要做的。”

    “今天，我給你打個樣，今後怎麽做，你看著辦。”

    “權利下放，不是口頭上那麽一說，要落在實。”

    秦晴說的輕描淡寫，馬芳芳聽得心澎湃。

    覺秦晴不但有能力，還會用人。

    妮子在半天的時間裏，就顯山水了。

    知到，妮子被重用，自己努力幹，也會被重用的。

    馬芳芳還沒有俗，想的就是那麽一點點，如果沒有被重用，怎麽能當上車間主任？

    那是一人之下，幾十個人之上的存在。

    “明白咯。”

    “謝謝秦廠長的信任。”

    ……

    馬芳芳比誰都激，覺自己的春天來了，一定要比秦大城能賺錢。

    想到秦大城，突然問秦晴，“我們各住各的宿舍？”

    “能不能給我們分配一個小的房間。”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和大城哥特殊，一個是拖把廠的廠長，一個服裝廠的車間主任。”

    “兩個當頭的，怎麽能單著。”

    “不過，目前宿舍張，暫時牛郎織咯。”

    ……

    秦晴說話大氣，把馬芳芳的小心思地吸引，到最後，還是老樣子。

    他們夫妻各住各的宿舍，距離還遠。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咯。”

    “不過，我是逗你玩的。”

    “讓我和大城住在一起，我還不幹咯。”

    “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咯。”

    “嗬嗬嗬……”

    馬芳芳突然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晴看向馬芳芳，慢悠悠地說道。

    “真的想通了，還是說漂亮話？”

    “當然是想通了，你壞……”

    馬芳芳才知道被秦晴，這個小妮子給繞進去了。

    剛想說，你新婚沒有房，方誌偉順著尿道就跑了。

    那種夫妻之間的小，當然不知道了。

    這話剛想說，被理智給製止了，心裏嘀咕著，如果說出來，就壞大事了，要是被大城知道，還不把自己打個生活不能自理，下半生躺在炕上混日子了。

    秦晴沒有馬芳芳想的那麽單純，在前世是一個的人，結婚生，夫妻那點事，那是一個門清。

    也了解馬芳芳的心，還有馬芳芳想說什麽，沒有說出口。

    依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期待著，服裝廠步正軌，服裝店把產品推銷出去，去京都尋找人方誌偉。

    秦晴小心思，在此刻異常的活躍。

    俗語說得好，每逢佳節倍思親。

    此刻，想念不知道在何方的方誌偉。

    無論他是死是活，都要等著方誌偉。

    哪怕老爺子打上門來，也不能搖方誌偉的那顆心。

    “妮子，你的活計，好的沒的說。”

    “針腳均勻，速度還快，你帶徒弟吧。”

    馬芳芳的聲音，打斷了秦晴的思緒。

    從遙遠的思念中，回到現實。

    秦晴低頭看妮子，妮子的手真靈巧，小小的銀針，在的手裏，貌似變魔一樣。

    不大一會兒，就把半品的男裝製好了。

    “的真平整，不用熨燙就可以出廠了。”

    馬芳芳讚不絕口。

    這樣誇人，還是第一次。

    馬芳芳在河東村，是出了名能幹的主，很多人家都按照馬芳芳要求自家的兒媳婦。

    找媳婦的人家，也是按照馬芳芳的長相，還有麻利快，尋找媳婦的。

    這些，在河東村了不文的規定。

    “謝謝！”

    妮子，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