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金滿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都不嫌棄越溪瑯妨害瓏玉財運,還先嫌上了!
有沒有天理?
七殺重複一遍,“越師姐親口承認心悅賀師弟,要與宗主退婚。”
金滿堂求證似的看向兒子。
金瓏玉默默點頭。
“......看上賀星臨哪一點?”
金滿堂為兒子抱屈。
論人品相貌、修為,瓏玉都甩賀星臨八條街!
呃,方麵可能存在爭議。
但是,瓏玉乃清源宗的宗主,有一個宗派等著繼承,祖上還留下五條靈脈!同代人中,誰有他闊綽?
這還不能彌補上的小小瑕疵麽?
金滿堂無法理解越溪瑯是怎麽想的。
金瓏玉也不理解,猜測道:“我不是五靈,賀星臨是。”
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不如賀星臨的唯有這一條。
001:“嗬嗬,魚兄弟,你對自己真是太不了解了!”
不解風,商極低,縱有份地位和財富,越溪瑯那個腦也不會喜歡。
喜歡的是會溫小意哄著,甜言語寵著的人。
至於這溫小意、甜言語是真是假,有多份量,分辨不出,也想不到去分辨。
說句客觀的話,不喜歡金瓏玉有可原,小魚還沒開竅呢。
但喜歡賀星臨就是瞎。
金滿堂不屑道,“五靈又算得了什麽?泯然眾人的五靈也不是沒有!四靈大能多得是!就篤定賀星臨真能行?”
說完忽然意識到徒也是五靈,連忙解釋,“七殺,為師不是貶低你,是貶低賀星臨!你跟他不一樣,他給你提鞋都不配!”
001大為讚同,“老金說得對,賀星臨就是個渣渣!”
七殺:“師尊,事已至此,再去追究緣由也無用,反而讓宗主傷。您看這親退是不退?”
金瓏玉:......請問我傷什麽?
金滿堂斷然道:“退,怎麽不退!”
他險些忘了,此事最難堪、最無辜的是瓏玉。
沒有過錯的況下被人退婚,說出去很好聽麽?
人們表麵上同他,私底下不定怎麽嘲笑呢。
定然覺得他無能平庸、乏善可陳,未婚妻才會琵琶別抱。
可惡,瓏玉明明這麽出!
不行,他不能讓瓏玉承這種侮辱!
他要讓大家知道,他的兒子金瓏玉乃人中龍!
越溪瑯錯把璞玉當頑石,有後悔的那一日!
略一思索,道:“瓏玉,退親之事,我自會與流霞長老商議。眼下有一宗務,須得你代勞。”
金瓏玉:“......找別人不行麽?”
他長這麽大,就沒置過宗務,沒信心做好。
金滿堂搖頭,“不行。不過,我讓七殺陪同你去。”
金瓏玉看一眼七殺,無奈地道,“好罷。”
七殺:“師尊,是何宗務?”
說了半天,就沒說什麽事兒,這父子倆盡在這兒無效通。
金滿堂:“江海宗新長老掌珠之喜,舉辦滿月宴,你二人替我前去道賀。”
這種事,通常來說用不著宗主宗主出麵,派個長老去足矣。
但他想讓兒子一鋒芒,便顧不得那麽多了。
這是最近的公開麵的機會。
又道,“不必急著回來,多在外麵逛一逛。”
退親的消息一傳出,宗門肯定議論紛紛,他不想讓兒子再一次遭傷害。
金瓏玉:“爹,你和財爺真是心有靈犀。”
財爺也待他不要急著回去。
一個兩個的,到底是有多想讓他在外遊?
金滿堂:“是麽?英雄所見略同,哈哈!”
回去收拾好行裝,七殺和金瓏玉便帶上賀禮,飛往江海宗。
也覺得讓金瓏玉暫時離開清源宗是件好事兒,萬一越溪瑯在賀星臨的教唆下反悔,也找不到正主。
金滿堂那兒不擔心,人家自尊心強著呢。
兩宗相距一千多裏,不算很遠。
七殺現在是煉氣期,不能劍,金瓏玉本想載,但金滿堂覺得劍寒酸,現不出宗主的排場,特意借出自己的座駕,龍首金玉靈寶舟。
此舟高壯雄偉,金鑲玉,熔鑄了無數法寶靈,貴不可言。
共有三層,通閃爍著金。
遠遠去,真如一條巨龍在雲間穿梭。
別說隻是去江海宗,就是去拜訪淩霄宗、天下宗、常德門這些一流宗派,都不會丟麵兒。
飛離清源宗地界,金瓏玉道:“我收起來了。”
七殺:“趕收!”
金瓏玉祭出本命劍霜月,兩人躍了上去,相視苦笑。
宗主大人這暴發戶審,真不是一般人能欣賞的。
至他兒子和徒弟不能。
001百思不得其解,“本係統也真是奇了怪了,金滿堂那一代,金家應該已經很豪富了,怎麽養出這種品味?”
好東西一腦堆積到一塊兒,就能好上加好嗎?
事實證明,不但不能,還適得其反。
七殺:“或許是個人天。”
就像乾小四。
跟的九鸞河車比起來,這龍首金玉靈寶舟醜了。
幸好金瓏玉審正常,否則很難忍。
霜月飛得很快,沒多久就看到了江海宗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