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兩人正在低聲爭執,忽聽有人敲了敲窗戶,這一驚非同小可,兩雙眼睛盯著那窗戶,就聽“喀拉”一聲,窗戶被打開,一個小姑娘探出頭來。
“阿嵐,你來這裏做什麽?快走!”陳年急得額頭冒汗。他不怕犧牲,怕牽連別人。
蘇碧茹也急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晃什麽?趕回家!”
七殺不想跟他們解釋太多,也解釋不清,“走,我送你們去碼頭。”
陳年和蘇碧茹都不,互看一眼。
七殺:“他們已經轉過街角,最多三分鍾,就會來砸你家的門。”
陳年警惕道:“阿嵐,你是哪方麵的人?誰派你來的?”
七殺不答,上前一手牽一個,快步往後院走去。陳年和蘇碧茹大驚,卻怎麽都掙不開的小手。
而前門,已經傳來了破門聲。
直到坐上前往安全地的船,蘇碧茹還覺得如在夢中。他們到底是怎麽逃出生天的?回憶起來怎麽如此不真實?
由於叛徒的出賣,和陳年暴了,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不料隔壁那個阿嵐的小姑娘忽然出現,帶著他們爬出後牆,在大街小巷中七繞八拐,是躲過了巡捕房的搜查,平安到達碼頭。
“你說到底是誰?”蘇碧茹問陳年。
陳年:“你問我?難道我不是和你同時認識的?”
蘇碧茹猶豫了一下,道:“我聽人說,江北一帶有些傳承多年的武世家,家裏的孩子從小就習武,反應敏捷,力氣很大。”
陳年灑地道:“別管是什麽人。重要的是,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並且願意幫助我們。小蘇,華夏大地上,這樣的人肯定還有很多,這也正是希之所在!”
七殺可不知道他們想得這麽遠,回去就接著打坐了。
心裏還有點後怕,不是怕被巡捕房抓住,而是怕當了那隻扇翅膀的蝴蝶。可又怎能容忍這兩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抓走?那可是活生生的義士啊!送的糖果還那麽好吃。
001安:“和大局比起來,他們的生死隻是小事。無論生或死,都影響不了局勢。本係統已經推算過了,未來不會有大的改變,宿主無需擔心。”
這就好。其實七殺約覺到,天道存在微小的容錯率,不是那麽確。好比做一道數值巨大的計算題,小數點後七八十位的數字變化,對最終的結果影響不大。m.X520xs.Com
第二天吃飯時,羅錦繡憂慮地說:“咱們要不要搬家?”
昨晚那靜真是嚇死人。巡捕房來了好多人,說是抓捕X分子,將隔壁翻了個底朝天,擾得左鄰右舍不能安寧。跟住一個屋的阿依嚇壞了,阿深也跑來看們,倒是阿嵐,睡得像小豬,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羅靜深年紀雖不大,卻已有了些見識,斷然道:“不能搬!搬了,在別人眼裏就是心虛。”
羅錦繡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又忍不住道:“陳先生陳太太看著斯文和善,沒想到會是X分子。對了,你們在外麵可什麽都別說,別惹麻煩。”
羅靜依天真地道:“娘,什麽是X分子?”
羅錦繡也解釋不清楚,虎著臉道:“不許說!”
羅靜深看著七殺小心道:“阿嵐,昨晚你沒被驚醒?”聽說陳先生陳太太跑了,他不認為妹妹有這麽大的本事幫他們,卻還是下意識的一問。
七殺:“昨晚睡得,早上才聽說了。哥哥,他們是壞人麽?”
羅靜深始終還是個小年,抑不住心那點憤世嫉俗:“這世道,被抓的大多是好人。”
自打到上海,不,自打家裏發生變故,他的心思就一直圍著家人轉,憐惜母親妹妹和自己,痛恨俞振宇。可昨晚上的事讓他意識到,家門之外,還有更大、更嚴重的事發生著。
俞振宇那些破事兒,實在不值得他過多的關注。他應該眼放高一點,好好讀書,當一個有用的人。
羅靜深如此發誓。
可他想放下舊事,舊事卻不是那麽好放下。
下午,一群青年義憤填膺地衝進羅家,要給三兄妹,主要是阿嵐小姐“講講道理”。
他們都是俞振宇的崇拜者,看到那篇道歉文後,本不相信文裏的容,更不相信俞先生是那樣的人,不約而同跑去俞家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俞振宇正等著他們呢,麵帶苦笑,言又止。苗薇娜就在一旁哭,說大兒阿嵐接不了父母離婚,日日跑到家裏纏著俞先生哭罵,俞先生疼兒,寧願自汙聲名,承認指責的那些子虛烏有的錯誤,好讓心裏舒服一點。
青年們不已,俞先生真正是位慈父。
但那位阿嵐小姐可就太蠻橫了,俞先生學問淵博、思想進步,娘不過是沒見識的守舊婦人,兩人不在一個層次,勉強下去也不會幸福。何必一味責怪俞先生?
憑心而論,俞振宇和苗薇娜沒有攛掇他們來找羅家麻煩的意思,也不敢。這隻是種辯白自己的說辭,盡力挽回一點形象。那小煞星隻說登報道歉,可沒說不準私下辯解。
但青年們出門一想,不行,不能讓俞先生蒙此冤屈!恰好有人知道羅家在哪裏,就結伴來了。
“阿嵐小姐,我真為你難過。你久居鄉下,不知道你的父親俞先生是位多麽高潔的名士!他心寬廣,仁慈而智慧,可你,為了自己心中一點不甘,將先生給毀了!”
一名青年痛心疾首,深深為自己敬佩的俞先生到不值!
七殺笑道:“嗯,我不配當俞先生的兒。要不這樣吧,小姐姐,從今天起,俞振宇這個爹我就讓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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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親親們的支持和鼓勵,是小樓碼字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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