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醫生說他子存活率很高,質量也好,沒理解他為什麽要做檢查,周謙佑直接跟他說,自己結婚幾個月都沒能懷上,醫生便問他有沒有備孕,排卵期同房過幾次,還問方的況如何,有沒有做過婦科檢查。
周謙佑還是在那次檢查之後才意識到排卵期這個問題——基本的生理常識他是有的,但他畢竟是個男的,另外一個別的生理周期,對於他而言,更多是概念上的容,徐若水每月月經的日期他是記得的,排卵期就沒留意過了,沒想到今天晚上還誤打誤撞給上了。
周謙佑將徐若水摟到懷裏,掌心上的肚子替著,腦子裏卻一直在想:早知道今天這麽特別,他就該多做幾次——不過剛才也有兩次的,趕上這種好日子,說不定真的中招了呢?隻是這麽想著,周謙佑就開始期待了。
徐若水已經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並沒有注意到周謙佑角的笑意。
——
月旅行正式開始,這不是徐若水第一次和周謙佑一起出門旅行,但之前都是有其他長輩或者是同輩一起參與的,而這次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旅程。
旅行路線規劃以及酒店和通的安排都是周謙佑一手包辦的,徐若水幾乎不需要心,隻要人跟著他就可以,兩人單獨出去的這段時間,徐若水時常會有一種回到小時候的覺,可以全心地依賴周謙佑,不需要左思右想,跟在他後可以心安理得地什麽都不做,他的照顧和安排,他會在一眾景點中選出最喜歡的那個帶去,也會把吃的食送到手邊。
旅行是一個相對真空的狀態,離開悉的環境,可以暫時忘記很多現實的因素,在這個過程裏,徐若水的心態也越來越輕鬆,甚至在和周謙佑相的時候驗到了一種“熱”的覺。
這是在之前從未有過的。
他們一起走了十多個城市,在每個地方都留下了照片,旅途結束的時候,周謙佑把兩人所有的合影拚圖曬到了朋友圈。
拚圖發朋友圈的時候,兩人正在墨爾本機場的貴賓休息室候機,這裏是他們月旅行的最後一站。
一月的墨爾本正是最熱的時候,機場冷氣給得很足,徐若水穿著吊帶和短,有些承不住這冷氣,特意在上裹了一條毯子才好一些,周謙佑見這麽冷,下意識地想給找杯熱牛,但這邊機場不提供這項服務,周謙佑隻好去便利店的微波爐自己行。
但徐若水拿到熱牛之後,喝了兩口就開始幹嘔了,周謙佑趕忙從手中接過玻璃杯,看著幹嘔的模樣,滿臉擔心:“是不是吹冷氣著涼了?”他一邊問,一邊抬起手來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
徐若水也搖搖頭,“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周謙佑將信將疑地看著,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剛才還好好的,就這麽一會兒才沒神的,肯定是因為冷氣太大了才會突然嘔吐——等等,嘔吐?
周謙佑的目驀地沉了幾分,他突然想到,之前姚曌懷孕的時候,也是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嘔吐——徐若水的腸胃好的,之前沒有出現過因為著涼幹嘔反胃的況,剛剛來機場的路上也沒有生病的征兆。
會不會是——想到這裏,周謙佑有些激,又有些慌張,不自覺地抿住了,開始回憶出來旅行這一個月的種種細節,他猛地想起了一件前幾天就關注到的事兒。
出來一個月,徐若水沒來例假,前幾天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慨過一次,說這月日子都到了月經也沒來,大概是因為一直換地方水土不服導致的,周謙佑當時短暫地懷疑過懷孕,但又不敢想得太。
現在,徐若水除了例假沒來之外,還多了另外一個可疑點:幹嘔。
這兩種況同時出現,懷孕的可能太大了,周謙佑摟著徐若水,一邊拍著的肩膀,一邊盯著腳下的地板沉思,如果真的懷孕了……他要怎麽解釋?他一直做避孕措施,所以徐若水就算不來例假,也不會往懷孕那個方麵想,但也隻有孕初期能瞞住,等知道了,肯定會問他的——這種事,單憑他解釋沒用,還得找人配合。
登機後,周謙佑安頓徐若水睡下,拿出手機連上wifi,給肖安發了一條微信。
周謙佑:【約個婦產科醫生,我回去見個麵。】
肖安:【?】
周謙佑:【小水好像懷孕了。】
肖安:【真的假的?!】
周謙佑:【不確定,檢查了才知道,醫院得先打點好。】
肖安:【懂了,那我直接約醫生後天早上?】
……
和肖安聊完天,周謙佑刪了這段聊天記錄,才把手機收起來,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旁邊座位上睡的徐若水,目不自覺地一路往下,停在了的小腹,上裹著毯子,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但周謙佑的視線卻怎麽都移不開。
如果有了孩子……還會不會去柏林?
肖安說得對,隻要有了孩子就好,不管最後的決定會不會改,這個孩子一來,他和徐若水的關係就會穩固很多,徐若水心,不可能不留這個孩子,更不可能再去惦記著和江淮西重修舊好。
在徐若水的事兒上,周謙佑一直都談不上多麽自信,當年是因為那場誤會,後來則是因為心虛——他做的荒唐事兒太多,多到即便最近相這麽愉悅和諧,他都有強烈的不安全。
用孩子捆綁一個人是不流的手段,帶著這種使命出生,對孩子也不公平,這些道理,周謙佑心中都是有數的。
那就等孩子出生了好好TA吧。
雖說八字還沒一撇,但周謙佑已經開始幻想了。
希他和徐若水的孩子是個小孩,他不喜歡小男孩兒,看看周禮對他的態度,他大概想得到,他有個兒子也不會痛快。
小孩比較好。
如果一次有兩個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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