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跟江淮西的這趟旅行總共半個月的時間，除卻爬山之外，還有不其它行程，他們先去的川藏，後來去了藏北，有一些路線是徐若水之前暑假騎行走過的，但大部分都是沒去過的地方，他們一起去了無人區，看了藏羚羊，江淮西還拍到了徐若水和藏羚羊同框的照片。

    爬山的過程很艱難，但比徐若水想象中好了不，本來對自己的能沒什麽信心，但那種瀕死的累並沒有出現，爬山途中有保障隊跟著，各種補給也給得到位，走走停停，他們在日出之前抵達了山頂，徐若水活了二十多年，看過不日出，但站在海拔8848看日出，是截然不同的驗，那種的震撼，餘生都會津津樂道。

    徐若水和江淮西在登頂之後各自拍照打卡留念，之後又讓同行的人幫他們拍了一張合影，日出的時候兩人也拍了不照片，從珠峰下來之後的第二天，徐若水和江淮西便踏上了回程路，在機場候機的時候，徐若水將旅途中的照片整理了一遍，發了一條朋友圈。

    ——

    周謙佑剛開完會看手機，就瞧見了十幾條來自鄭行則的微信消息，他回到辦公室坐下來，打開聊天窗口，一張一張地翻。

    第一張是徐若水的朋友圈截圖。

    【徐若水：幸運地擁有了和藏羚羊的“合影”，珠穆朗瑪峰的日出很麗，人生驗 1，希有機會再見[太]】

    朋友圈的定位是機場，看起來應該是旅行結束要回來了，周謙佑往後翻，鄭行則把徐若水這條朋友圈所有的配圖都發過來了，前麵兩張都是拚起來的風景照，一張接一張看過去，確實震撼，第三張是徐若水和藏羚羊的“合影”，是在無人區拍照的時候，後不遠路過了一隻藏羚羊，正好被鏡頭捕捉到了，徐若水在這張照片下麵配了一行字：【謝江大攝影師~】

    周謙佑看著這行字，目沉了幾分，冷下臉來繼續往後翻——後麵幾張照片，讓他的臉沉得愈發厲害了，朋友圈一共可以配九張圖，剩下六張，徐若水放的都是跟江淮西的合影，有他們在無人區的合照，還有爬山期間的背影，登山之後的紀念照，還有兩個人一起看日出時被抓拍到的瞬間——徐若水不知道在跟江淮西說什麽，但照片上抬起一條胳膊，眼睛都笑彎了，目落在江淮西臉上，仿佛眼裏隻看得到他一個人。

    周謙佑的呼吸越來越重，嫉妒瞬間決堤，衝垮他的理智，他將手機扔到一邊，用力地拽了一把領帶，那幾張合照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特別是最後一張，徐若水看向江淮西的那個眼神——打從徐若水出生，他們就認識了，合影拍過無數張，但徐若水從來沒像看江淮西那樣看過他，之前是喜歡他，但臉皮薄，不會這樣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更不可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哪怕是之前最親的時候，也總是閉著眼睛，或者將頭轉到一邊躲開他的眼，不敢跟他對視。

    但在江淮西麵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主、熱烈、大方，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的。

    這些本來應該是他的待遇，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誤會存在，哪裏得到江淮西？

    周謙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腦子裏再次閃過了肖安先前同他說過的那番話。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徐若水嫁給江淮西的，得不到的心，他也要得到的人——就算糾纏在一起痛苦一生，也好過看和別人恩。

    如果他不行，接下來可能每天都會看到徐若水和江淮西的這種合影，他忍不了。

    周謙佑靠在椅子裏閉目思考了許久，最後坐起來，拿起手機，給鄭行則發消息：【幫我辦件事兒。】

    ——

    旅行歸來，江淮西的年假也休完了，緩衝了兩天之後就去上班了，徐若水也在家裏睡了兩天，神總算是養回來了一些，休息好之後，徐若水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周齊右和姚曌那邊看他們，旅行途中，周齊右和姚曌已經跟分了有孩子的消息，徐若水開心極了。

    徐若水帶著給他們夫妻兩人購買的伴手禮來到了兩人的小洋樓，恰逢周末，周齊右和姚曌正在院子裏給花花草草澆水，徐若水一見麵，就上去挽著姚曌關注起了的肚子，姚曌被徐若水的作逗笑了，忍不住提醒一句：“這才兩個月出頭，還是豆芽菜呢，什麽都不到的。”

    “是不是要四五個月才能看出來？”徐若水看著姚曌平坦的小腹，笑著慨，“好神奇。”

    姚曌：“是啊，孕育生命的過程，是很特別的人生驗。”

    姚曌沒有生育焦慮，懷孕生孩子也一直是人生清單裏的一項，周家那邊沒給過他們太大的力，兩個人婚後先做了一年半載的措施，備孕做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行的，加上兩人素質比較好，兩三個月就有靜了。

    徐若水喜歡小孩的，跟姚曌聊了好多相關話題，聊得姚曌都意外了，忍不住問：“你不會是計劃和江淮西要孩子了吧？”

    “沒有沒有。”徐若水忙不迭地擺手否認，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對姚曌和周齊右說了實話，“其實我和江淮西沒有在一起，我是找他幫忙演戲的。”

    徐若水這話一出，姚曌和周齊右夫妻兩人立刻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其實，在徐若水帶著江淮西去參加薑明珠生日宴的那天晚上，他倆就討論過了，覺得徐若水的可能不大。

    “因為謙佑？”周齊右沉片刻，一語問到重點，“他是不是和你說什麽了？”

    “說了一些。”徐若水點點頭，“不過都不重要了，我跟他之間已經結束了。”

    “所以，你找江淮西一起演戲，是為了讓周謙佑和你保持距離。”姚曌從徐若水的話裏推測出了的意圖和想法。

    徐若水繼續點頭，很坦然地承認了，“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你還喜歡周謙佑嗎？”姚曌問。

    徐若水想了想才回答，“可能，沒以前那麽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