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驚道:“你那不是假槍嗎?”
之笑道:“等調查員來了,這還是假槍,你信不信?”
三叔又驚又怒,咬牙切齒道:“真是個逆子!”
之繼續盯著司徒月,道:“我隻要一個名字,如果你將名字告訴我,什麽都好說。如果你不說……你們司徒家就等著破產吧。”
司徒月臉發黑,道:“你說讓我們家破產我們家就能破產?大爺,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之卻笑道:“你們司徒家的船隊剛剛從花旗國出發吧?”
司徒月一驚。
之繼續說:“聽說這支船隊運送的貨之中有些違品。如果被花旗國的水警查獲,你們家就要麵臨天價罰款,足夠讓你們家破產了。”
司徒月搖晃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
之死死盯著,道:“我隻要一個名字,你說還是不說?”
司徒月臉慘白:“我,我不知道說什麽……”
之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也罷,等你家破產了,我就讓你老公也破產,家在我手裏的把柄還多著呢。”
說完,他轉想走,老太太怒喝道:“你怎麽說也是我家的子孫,難道真的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之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道:“老太太,你忘記了嗎?很多年前,你就已經將我們母子三人給趕出去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家人了。”
“你姓!”老太太渾抖著道,“你到死都流著家的!”
之道:“老太太,你們把我們母子三人當家人嗎?我們母子三人次次被人暗害,你都包庇害我們之人,我倒是要問問,你跟我們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老太太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三叔立刻上去將攙扶住,痛心疾首地罵道:“之,你要把你的親祖母給死嗎?”
“死的不是我,是司徒月。”之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化為了冰寒,“隻要將那個玄師的名字告訴我,你們兒子吸毒的事,我是不會傳出去的。”
“什麽?”老太太渾一震,看向三叔,驚駭道:“之藍竟然,竟然吸毒?”
三叔急忙道:“沒有的事,你別聽他胡說!”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一耳打在了三叔的臉上,痛苦地道:“我家清清白白一輩子,怎麽遇到了你們這些不孝子啊!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一把推開三叔,轉往院走去。
司徒月的臉徹底變了。
有家老太太在,之還會忌憚幾分,家老太太都不管了,之可就無所顧忌了。
“媽。”司徒月想要去追,“媽,這麽多年的分,難道您都一點都不念嗎?”
家老太太步子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歎息道:“他要什麽,你就告訴他吧,不過是個名字罷了。想必他看在骨親的份上,是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家老太太便直接走了院,再也沒有回頭。
司徒月臉蒼白如紙。
之冷笑道:“你的靠山已經走了,該怎麽抉擇,就看你自己了。你是要保護你背後那個人,還是保護你的兒子,想必這筆帳,你自己能夠算得清楚。”
司徒月的抖了起來,驚恐地說:“你,你本就不明白!那個人很可怕!太可怕了!他不是你能夠對付的,我要是說出他的名字,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
周圍的人臉也都變得古怪起來。
司徒月這可就相當於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做的。
居然做出這種殘害親人的事!
三叔的臉也黑了。
他看了看四周,見了眾人臉上的表,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抉擇了,不然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和司徒月是一夥的。
其實司徒月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一些,隻是他從來都不說罷了。
這就是默許了。
隻不過他很聰明,從來都沒有參與罷了。
“司徒月!”他做出一副極度憤怒又失的神,道,“你,你居然真的做出這種事!我是那麽的相信你!媽是那麽的寵你,你,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司徒月咬著牙,道:“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兒子!”
三叔憤恨地指著,道:“慣子如殺子!之藍之所以會變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
他痛苦地看著天空,道:“我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才娶了你這樣一個媳婦!都說人賢惠,可以惠及三代,人不賢,會毀了一個家庭,如今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周圍眾人都很唏噓,心中暗暗道:三爺還真是倒黴,居然娶了這麽一個人。
這個時候,之開口了,道:“三叔,你也不要將事推得一幹二淨。你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是什麽格你能夠不知道嗎?沒有你的默許,真的能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醃臢事嗎?”
三叔連忙做出痛心的神,道:“之,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罷,我隻能盡我所能,做一些彌補你的事了。我會全力勸母親讓你們母子三人回家。”
之抬手道:“不用了,三叔,你的,我可不敢隨便承。不說別的,當年你明知道這個人喜歡我父親,已經陷癡狂了,但你還是執意將娶進門來,到底是什麽原因,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眾人一聽,心中都有些驚訝。
這可是豪門辛啊,炎夏國人沒有別的好,就喜歡看熱鬧,特別是這種豪門恩怨了。
他們心中立刻開始腦補,莫非三爺是想借助這個人的手,殘害自己的同胞,到時候就可以順利為家族的繼承人了?
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厲害啊。
三爺歎息道:“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麽,你都是不會相信我的了。也罷,我也不為自己爭辯,但一切公道都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