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蘇敘白,而是所有的人都覺得海棠是一個沒有大是大非觀的人,他隻在乎自己的那一點點,毫不在乎天下的蒼生,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有所謂的廉恥之心呢?
所以當蘇敘白聽到海棠的心裏話時,還是非常詫異的:“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被衝昏頭腦的人,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廉恥之心。”
海棠苦笑:“誰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人?誰不想直腰桿在那裏萬人敬仰,我出不高,並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兒,可我也是讀過書的,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當然知道我的份配不上他,所以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隻要最後他可以娶我,隻要最後我可以陪在他的邊,哪怕讓我拋下自己所有的尊嚴去討好另外一個男人!我都願意!”
蘇敘白沒說話,隻是坐在那裏靜靜的聽著。
“那天,孟對晚到院裏麵來找我的時候,就那麽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的脂,穿著非常輕便的騎馬裝,站在那裏英姿颯爽,我不是第一次見,在京城裏的時候,我就遠遠的看過,可是那個時候的明明還是弱弱的,為什麽現在卻了另外一種模樣?”海棠痛哭,“當我還在出賣來換取信息的時候,已經騎在高頭大馬上,用自己手上的武捍衛國家。”
“明明大家都是人啊,為什麽他可以這樣子昂首的活著,我卻像一條咀,躲在腐爛的裏麵茍且生。”海棠捂住自己的臉,“而我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卻把我最卑微的一麵,十歲在這個人麵前,他但凡有一點點想到我,他都不會去求娶。”
蘇敘白沉默了很久,然後聽到了不遠的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先把飯吃了,不管怎麽樣,你得先想辦法讓自己活下來。”
海棠抬頭盯著蘇敘白:“你難道不應該趁著我這個時候瘋狂的問我嗎?為什麽還要讓我吃飽飯?”
“你要是想說,你終究是會說的,你要是不想說,你不管什麽時候你都不會說的。”蘇敘白笑了笑,“其實不管是誰,總是會有做錯事的時候,懸崖勒馬,浪子回頭,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做錯了,我也是男人,我但凡在乎這個人,又怎麽可能舍得讓為我做出這樣的事呢?”
海棠低垂著頭。
“說實話,你蠢的讓我都覺得有些震驚,這樣會相信一個男人這樣子的鬼話,一個讓你出賣自己來給他換取信息的男人,簡直連垃圾都算不上,但是就這樣子還被他騙的團團轉的你,也是比豬還要蠢笨。”蘇敘白歎息,“我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吃飽喝足了,把所有你知道的事說出來,沒有必要一定要將這條死路走到底,及時停下來,及時回頭,那你起碼還有一條命在,還可以從頭開始。”
海棠很詫異的看著麵前的蘇敘白:“你難道就不覺得我很髒很惡心嗎?”
“壞了一個自己心的人,付出一切並不值得惡心!”蘇敘白接過守在給的飯,放在了海棠的麵前,“欺騙一個年不知事的子,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惡心。”
海棠有些茫然的看著蘇敘白:“你為什麽沒有咒罵我?”
“我不是在罵你了嗎?罵你蠢笨。”蘇敘白坐會到椅子上。
“你難道不應該罵我,說我下賤,罵我是個小娼婦嗎?”海棠看著麵前的飯菜,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蘇敘白微微歎息:“你隻是被欺騙了呀,你唯一做錯的事是因為你蠢笨,沒有分清你麵前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為什麽要罵你是小娼婦呢?海棠,你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不辯是非。”
一直忍就連哭,一直是低聲啜泣的海棠,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抱著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
其實,蘇敘白由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反饋會這麽大。
等到海棠吃飽喝足以後,蘇敘白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了一段時間,才仔仔細細的將事問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背地裏搞事的的的確確就是八皇子,從海棠的口述裏,他是一個常善於偽裝的人,他會對子哭訴,他作為皇子的不易,他沒有母親。後也沒有可靠的勢力,皇帝不寵他,用這種方式激發子對他的憐憫之心,再用所謂的和承諾著他們一步一步的往深淵走。
蘇敘白是個男人,但是在聽著海棠的複述,他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惡心的讓他吃不下飯,而且也從這些證詞裏麵,蘇敘白明白為什麽海棠會這麽容易反水。
海棠雖然被欺騙,但是畢竟也是讀過書,也是小家裏的兒,從小到大也明白什麽是是非,也知道什麽是叛國,一開始八皇子讓做這些事他都是不願意的,隻是他心,經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可憐。
但是在這其中他也曾經發現皇子邊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被利用了,但是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海棠是兩年前就來到這裏了的,他最開始的目的其實是勾引武昌侯,但是因為武昌侯的手下都非常的不得力,他每天都很繁忙,本就沒有時間會到院裏麵去逛一逛。
沒有辦法,他隻能換了一個目標,勾引了蘇豪傑。
蘇豪傑是個從頭到尾的蠢貨,沒什麽本事,還好,稍稍的跟他說幾句話,陪他喝點酒就能把所有的事都套出來。
而武昌侯之所以會那麽重的傷,就是因為蘇豪傑曾經當著的麵,把城門口所有的武力部署,全部都說了一遍,這就等同於有的城防圖,武昌侯沒有死在那一場戰役裏,都是因為他的運氣有足夠好,不然這一會兒他的骨頭隻怕到已經爛在土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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