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循妃之,得到與自己兒並列的殊榮,汪氏自是不甘,不過幸好,弘曆並沒有下旨晉封循妃之位,依舊與自己一般,並列四妃
正當汪氏以為,這樣並列的恩寵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時,十一公主半歲之時,弘曆突然下旨晉循妃為貴妃,於乾隆四十二年三月行冊封禮。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汪氏恨得幾乎發狂,將寢宮中一應皆砸個稀爛,宮人遠遠躲在一旁,在砸完許久後,都不敢近前,唯恐殃及池魚。
汪氏將手邊最後一件東西也給砸了之後,站在滿是狼籍的地上著氣,許久,突然厲聲道:“來人!”
汪氏的宮人嬋娟小心翼翼地走到邊,戰戰兢兢地道:“主子有何吩咐?”
汪氏瞅了一眼,冷聲道:“離這麽遠做什麽,怕本宮吃了你嗎?”
嬋娟不敢言聲,隻往前走了幾步,汪氏冷哼一聲,道:“去,到庫房裏把那一套東淩玉頭麵給取來,然後再把那套福祿壽的如意給取來。”
嬋娟應了一聲,試探道:“主子您這是要去送誰給嗎?”
汪氏沒好氣地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了,這種話也問得出口,本宮還能送給誰,不就是儲秀宮那一位嗎?”
嬋娟愕然道:“可是主子您明明不喜歡循妃,而且這兩樣東西,可是您的心之。”
在說話的時候,汪氏已是抿一抿耳邊有些散的發,冷聲道:“本宮是不喜歡,但始終是皇上所封,若是本宮今日不送這一遭,怕是皇上心裏會不高興。”
嬋娟會意地道:“奴婢明白了,奴婢取了之後,就立刻送到儲秀宮去。”
在嬋娟準備退下時,汪氏忽地喚住道:“不,還是本宮親自送去。”說著,冷冷一笑,“有一陣子沒見,本宮還想那張臉的。”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猶如從間刮來的寒風。
嬋娟悄悄打了個寒戰,趕依著話去準備,隨後陪著汪氏一道來到儲秀宮,這循妃素日裏倒還算謙恭識禮,雖位份相同,但每每遇到汪氏都會率先行禮,然今日,瞧見汪氏進來,隻是笑地坐在椅中,並沒有起的打算。
汪氏暗自咬牙,明白,雖然眼下還未行冊封禮,但聖旨已下,循妃已不再是循妃,而是循貴妃,自然無需再向這個四妃行禮。
汪氏努力出一抹笑容,屈膝道:“臣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敦妃免禮。”同樣是笑容,循貴妃臉上的笑容,可就自然多了,在命人賜座後,道:“禮還未,‘貴妃’二字,本宮可擔當不起。”
“皇上明發聖意,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冊您為正二品貴妃,怎麽會擔當不起。”這般說著,朝嬋娟看了一眼,後者會意與另一名宮一道打開手中的錦盒,“臣妾宮中也沒什麽太好的東西,就隻有這兩樣還勉強看得上眼,還貴妃莫要嫌棄。”
“若這還勉強看得上眼,那本宮這裏的東西豈非都可以扔了?多謝敦妃。”這般笑語了一句,循貴妃示意宮人接過錦盒。
汪氏定定地打量著循貴妃,像,真是像,若非循貴妃眉眼間多了幾分傲意與孤高,幾乎要以為,坐在自己麵前的,就是瑕月了。
“敦妃?敦妃?”循貴妃的聲音將汪氏自沉思中喚醒,連忙定一定神,輕笑道:“臣妾失態,讓娘娘見笑了。”
循貴妃眼皮微,“沒什麽,不過本宮有些好奇,什麽事竟敦妃這般失神,是否與本宮有關?”
汪氏低頭一笑,“娘娘這般觀人於微,這往後,臣妾可是什麽事都不敢在娘娘麵前想了。”
循貴妃笑一笑道:“敦妃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汪氏沉默片刻,道:“是,剛才看著娘娘,臣妾想到了一位故人,與您頗有幾分相像。”
“是嗎?”循貴妃著臉頰道:“不知敦妃的這位故人是誰?”
“既是故人,還得來做什麽。”不等循貴妃言語,已是轉過了話題,“臣妾有好一陣子沒見小公主了,想必又長大了一些,能否讓臣妾見見?”
循貴妃深深看了一眼,道:“自然可以,阿月,你去把小公主抱來。”
“是。”隨著這聲答應,一名雙十年華的宮走了出去,過不多時,一個半歲大,玉雪的孩子抱了進來,穿了一夾棉襖子,小小的腳上是一雙羊羔皮做的棉鞋,襯得越發可。
孩子一見到循貴妃,便出小小的胳膊要循貴妃抱,敦妃離著近,將之抱在懷裏,一邊逗弄一邊笑道:“才十幾天不見,便又長大了這麽許多,這孩子變得可真快。”
“啊,越大越調皮,以前夜之後,總能哄著睡,可最近,不到三更時分不肯睡,睡前還總是哭鬧,打不得,罵又不懂,真讓人拿沒辦法。”
“小公主還小,等大一些,這作息自然就會調整過來,急不得;至於晚上哭鬧……可以灑一把糯米在枕邊,有驅邪定驚的做用,不妨試試,和孝三歲之前,經常半夜哭鬧,臣妾就用的這個法子,靈的。”
“那今晚試試。”說著,循貴妃走過來,手道:“敦妃抱了這久,想必也累了,給本宮抱著吧。”
汪氏依言將孩子遞了過去,笑道:“看著團似的小小一個,想不到還有些份量,可比和孝那會兒重多了。”
“呀,可是能吃得。”循貴妃親一親孩子的臉頰,道:“本宮聽說和孝公主年的時候,經常生病,不知現在好些了沒有?”
汪氏笑道:“多謝貴妃關心,和孝這孩子,打小子就虛,所幸經過這幾年的調理,已經沒有大礙了。”
循貴妃點一點頭,道:“說起來,和孝今年也不小了,該是時候定親了,不知皇上可有與姐姐提過,鍾意哪位大人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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