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翌日天剛亮，瑕月便起了，在一番洗漱之後，來到弘曆所住的萬象殿，結果到了那邊，卻得知弘曆尚未起，隻得等在外麵，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直至日上三竿之後，方才有人出來，請瑕月進去。

    踏寢殿，吳氏正在替弘曆更，瞧見瑕月進來，微一屈膝便算行了禮，可沒忘記綢緞莊那回事，不讓們好過，哼，瞧著吧，早晚有一天，們會把這個人老珠黃的皇後，從那張寶座上拉下來！

    雖然剛剛睡醒，弘曆卻顯得很疲憊，眼下一片青黑，他接過溫熱的帕子拭了臉道：“皇後一早求見朕，是為何事？”

    “啟稟皇上，離京之前，皇額娘不適，如今也不知怎麽樣了，臣妾聽說此的永慶寺很靈，便想率眾嬪妃前往永慶寺為皇額娘祈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弘曆雖然這兩年子大變，但對淩若還算孝順，聽得這話，當即點頭道：“難得皇後有這份心思，朕當然同意，就明日吧，朕會傳旨永慶寺，讓他們好生準備。”稍一猶豫，他又道：“另外，朕也同去。”

    糟糕，如果弘曆同去的話，永慶寺必然會加備戒嚴，想要手可就比原來預想的難多了，但又不能明著拒絕，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吳氏滴滴的聲音，“皇上，您忘了明日要接見德州府的一眾才子嗎？”

    弘曆一拍額頭，恍然道：“是了，朕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那明日……”正自為難之時，吳氏語道：“明日臣妾會代皇上在佛前祈求佛祖保佑太後安康，長命千歲，皇上隻管安心接見德州才子，為朝廷挑選棟梁之才即可。”一心想討好弘曆，卻不知是在自掘墳墓，等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吳氏這番話語，令弘曆很是滿意，“好，那朕就不去了，你們隨皇後同去，齊心為太後祈禱。”

    “臣妾遵旨。”待得吳氏聲答應後，弘曆道：“皇後若是沒其它事，就回去準備明日永慶寺祈福一事吧。”

    他的話令瑕月眸一黯，以往每次來，弘曆總是讓留下相伴，如今卻是迫不及待的讓走，仿佛連多看一眼也覺煩，哪怕明知是中了巫之故，心中還是忍不住難過。

    在回了昭殿後，錦屏輕聲道：“主子您別往心裏去，皇上他現在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咱們找到白蓮教的人，解了皇上上的巫後，一切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本宮知道。”瑕月接過齊寬遞來的雨前龍井抿了一口，道：“皇上已經同意明日前往永慶寺為太後祈福一事，你去通知鄭九安排，另外，和嘉還有永琰他們幾個年的阿哥公主都不要去，以免到時候驚嚇。”

    齊寬應了一聲，試探地道：“主子，您打算怎麽置和嘉公主？”

    瑕月有些疲憊地著額頭道：“本宮還沒有想好，你呢，可有什麽主意？”

    齊寬為難地道：“奴才也不知道，畢竟和嘉公主是您看著長大的，一向聰慧懂事，與主子您也親，要說殺，莫說主子，就連奴才也下不了手；但不殺，不曉得什麽時候，就了心腹之患，一如當初的夏氏。”

    瑕月歎道：“是啊，所以本宮現在左右為難。”

    錦屏話道：“其實夏氏惡行昭昭，主子您殺了並不為過，和嘉公主還能怪您什麽？”

    齊寬搖頭道：“在咱們看來，夏氏自是一千個一萬個該死，但對和嘉來說……夏氏是嫡親額娘，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弒母之仇，不知也就罷了，若是知曉，以和嘉公主孝順的子來說，怕是怎麽也不會罷休。”

    瑕月著作痛的額頭道：“等明日去過永慶寺之後，再議論這件事吧，本宮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們都出去吧。”

    “是。”在出了昭殿後，齊寬當即去找了鄭九，告訴他明日瑕月還有行宮之中諸位嬪妃都會前往永慶寺祈福禱告，讓他好生安排。在待完一切準備回昭殿的時候，齊寬腳步一頓，猶豫片刻後，他轉向往另一行去。

    快雪軒中，和嘉正在想昨夜裏在齊寬屋中發現的那件裳，究竟是怎麽撕破的，與額娘的死又有沒有關係？

    慢著，額娘，難不是……和嘉豁然站了起來，將邊的宮人嚇了一跳，等了一會兒不見說話，小心翼翼地道：“公主，怎麽了？”

    和嘉沒有理會他們，抓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齊寬跟了皇額娘數十年，是的心腹，很可能……就是他奉皇額娘之命，去冷宮中殺了額娘，而裳，就是在那個時候撕破了。

    說起來，記得見到額娘時，額娘兩隻手都攥著，像是著什麽東西，隻是那個時候太過傷心，未曾想到這些；如今想到了，卻已經在德州，無法查看額娘手中是否握著東西。

    想到此，和嘉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回京城去一探究竟。

    小五曾說過，額娘的墓大概一個月後就能修建好，算起來，差不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要是從這裏日夜兼程趕回去，應該趕得及在下葬之前一探究竟；但皇阿瑪是絕對不會允許回京的，除非……將懷疑之事說出來，可那麽一樣，瑕月亦會知曉此事，後者一定會從中作梗，壞了的追查。

    怎麽辦？怎麽辦？

    和嘉在屋中不斷來回走著，晃著那幾個宮人眼花，其中一個試探道：“公主可是有什麽煩心之事，不妨說出來，或許奴才可以替您分憂。”

    和嘉本想說“你們能分什麽憂”，然話到邊之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而用一種怪異的目看著那名宮人，後者被瞧得渾不自在，“公主為何這樣看著奴才？”

    在示意其他宮人出去後，和嘉道：“長壽，你從幾歲開始跟著我？”

    被喚作長壽的宮人道：“回公主的話，奴才是十四歲進的宮，在學了宮中的規矩後，就被分來侍候公主，至今已經五年了。”

    7954/542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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