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接過後道:“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橘子,高福可有多送一些去你那裏?”
“送了許多,妾一人本吃不完,翡翠從民間弄來一個方子,說是可以做橘子酒,妾便將多的橘子皆由尋來的製酒師去弄,也不知將來能不能真做出酒來。”那拉氏又剝了一個喂給靈汐吃,靈汐對倒不抗拒,每次都乖乖張直到吃了四五瓣後才搖頭拒絕。
“若說府中誰最喜歡吃橘子,非葉福晉莫屬,可惜橘子雖味但易上火,葉福晉如今有孕在不宜多吃。”橘紅的燈盞灼灼照在那拉氏臉上閃爍著溫潤的芒,宛如一塊玉,的目駐留在胤禛臉上,“記得葉福晉剛進府那陣子,貝勒爺最喜看唱戲,妾還記得葉福晉最拿手的也是這出穆桂英掛帥,演得當真惟妙惟肖,比臺上的那名青還要好。”
那拉氏的話勾起胤禛心中深藏的記憶,不是葉秀,而是另一個子,一個令他為之瘋狂的子。求不得,放不下,他從未真正能夠將湄兒放下,所以他的痛苦也從未終止過。
他寵葉秀,將由一個格格晉為福晉,隻是因為看唱戲會讓他想起與湄兒一道在宮中看戲的那些快樂日子,真想……真想再回到從前……
胤禛還未說話,那拉氏忽地打量了臺上的青一眼奇怪地道:“貝勒爺覺不覺得演穆桂英的那名青其作細微與當初葉福晉登臺時很相似,像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一般?”
“有相同,人有相似,或許隻是巧合吧。”胤禛地回了一句,一口飲盡年氏剛替斟好的酒借此製有些煩的心。
“也許吧。”那拉氏口中應著,但心裏的疑始終揮之不去,幾乎是同時,淩若亦側了頭自言自語,“咦,我怎麽覺著臺上那名青有些眼,仿佛在哪裏見過。”越看越覺得像,可惜青臉上繪著彩妝令人無法看真切的模樣。
正自奇怪時,伊蘭突然放下喝了一半的羊捂著肚子小聲道:“姐姐,我肚子好疼啊。”
淩若倏地一驚,連忙扶了小小的子道:“好端端的怎麽肚子疼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伊蘭小巧的五皺了一團,忍痛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喝羊時還好端端的,突然一下子就腹痛如絞了。”
因為伊蘭年紀尚,不宜多喝茶,所以嫡福晉特意讓人去給端了一盅與靈汐一樣的溫熱羊過來,沒想到剛喝完沒一會兒就說肚子疼了。照理說不應該啊,待看到桌上吃了一半的柑橘和菠蘿頓時明白過來,必是冷熱替之下不慎傷了腸胃。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恭。”幾句話的功夫,肚子更疼了,伊蘭額頭甚至開始冒冷汗。
淩若看痛苦得,顧不得責罵,趕讓墨玉帶出去,本以為很快會回來,誰知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影,派李衛等人出去尋了一圈竟然沒見到蹤影,廁前也沒人。這兩人到底去了哪裏?難不出事了?一想到這裏淩若焦急難安,心神不寧,哪還有心思看戲,趁著無人注意悄悄領著李衛等人離席而去,四尋找伊蘭與墨玉的蹤跡。
若淩若不是那麽憂心伊蘭的安危,就會發現有一道冷似毒蛇的目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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