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到船艙,掉了上的衫,裹上一層毯子,坐在畫舫艙,喝一點酒水,一寒氣。同時讓畫舫船夫,搖著船回返紅袖坊,出了這檔子事兒,他打算早點回去熬藥喝下,以防涼染了風寒,無甚心繼續在此尋歡作樂了。
韓云鵬忍不住問道:“蘇大哥,剛才你那些奇怪作,是急救之法?”
雅兒也驚疑道:“奴家和倩兒都探查過,見柳姑娘沒有呼吸了,以為死了呢,想不到,又被蘇公子奇跡般救活過來了。”
蘇宸微笑道:“那的確是特殊的急救之法,尤其是針對溺水之人,我住的口,是在刺激的心臟,恢復跳,然后住的鼻子,給里吹氣,是沖開的肺道,得到氣息鼓,恢復呼吸的能力。”
韓云鵬和二聽到這些新鮮說法和急救知識,都覺得很新穎奇特。
“那個,你親了柳姑娘的,什麼覺啊,我看你親了不下十口,還是那種完全覆蓋上去。”
蘇宸拿他沒法子,搖頭道:“冰冷的覺唄,當時人都快死了,渾冰冷,加上里剛吐完肚子里的穢,能有什麼覺啊?”
韓云鵬見他毫無喜,甚至還有一點嫌棄的神態,忍不住抓狂道:“早知道如此,你該讓給我來對吹氣的,明日我大鵬公子就能夠名揚潤州城了。”
“這有什麼好揚名的?”蘇宸有些不解。
韓云鵬嘆息道:“你不知道的份嗎,那是湘云館的行首,潤州城四大花旦之一。”
“是青樓花旦?”蘇宸微微一怔,方才見知書達理的樣子,倒像是大家閨秀一般,還以為是哪個權貴府上的千金呢。
雅兒在旁道:“潤州城有四大花旦,分別是湘云館的柳墨濃,翠薇閣的邱芷蘭,銅雀樓的蘇小婉,以及我紅袖坊的傅蟬兒,每一年都要在中秋爭一次花魁,然后再依據人氣和魅力角逐出名次,花魁自然價水漲船高,排在第四位,地位岌岌可危,隨時有可能被新起之秀做替代了。”
蘇宸點了點頭,這青樓之間如此比拼人氣,倒像是后世的娛樂圈,幾個明星在爭奪影后,或是最佳人氣王一樣;誰若能折冠,肯定價暴漲,出演影視劇都會翻倍抬價了。
如果人氣總是墊底排在第四位,價就會下跌,商演機會減,給人一種要過氣的覺,很快就會被經紀公司雪藏,然后換新人上位。
“奇怪了,好端端為何要投河呢?”韓云鵬覺得這件事讓人想不通。
倩兒嬉笑道:“去年的花魁賽上,這位柳姑娘就排在了第四,們湘云館沒有大金主,底班子都是從江北廣陵城逃難過來,在潤州盤桓安定下來,本就不是江南人,所以,在這兩年的花魁評比上,湘云館人氣難以比拼過其它三大花樓,或許柳姑娘覺得今年也爭奪無,迫于力,便想要投河解了。”
雅兒搖頭道:“不至于這般剛烈吧,柳姑娘才出道三年,第一年憑借容貌和琴技、歌,一鳴驚人。第二年柳墨濃就為湘云館的當家花旦了,在那一年的中秋花魁賽上,爭了第三的位置。去年雖然排在了第四,但也跟湘云館本不如其它三家財大氣、靠山雄厚,也不占江左本地域關系,影響了的人氣。今年若是準備妥當,或許有機會沖一下第三的位置,不應該現在就投河吧。”
倩兒咯咯笑道:“誰知道呢,不過,比我們紅袖坊的傅姐姐,人氣還是要低一些!”
韓云鵬看著蘇宸道:“現在你知道,剛才你占多大便宜了吧,青樓四大行首之一,潤州城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佳人,跟纏綿悱惻……即便是我這韓府大鵬公子的份,想要見行首一面,也不是相約見就能見到的。”
這句話不假,韓云鵬雖然是韓府的小公子,但有家族份還不行,他自己不夠資格,畢竟無功名和才學,錢兩也不夠,年紀也不大,被當小屁孩一個。
倘若韓佩過來,份是潤州韓家的掌舵人,潤州城大財主之一,便可以輕易見到這些行首了,除了不能床上作歡外,只是相約對飲,聽曲暢談,支付了足夠銀兩,這幾大花旦也要給面子的。
蘇宸搖頭失笑,他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剛才救人心切,甚至沒有仔細欣賞對方容貌,加上柳墨濃浸泡河里,差點被溺死,撈上船來,也是披頭散發,十分狼狽,他本沒有看到傳聞中的傾城姿容。
畫舫抵達了河堤停泊,雅兒先上岸,回到紅袖坊拿出一套男子羅衫,給蘇宸穿上。
蘇宸穿戴好后,跟雅兒和倩兒擺手道:“兩位姑娘,在下該告辭了。”
他現在已無心吃酒了,要趕回家喝藥去。
在這個年代,沒有消炎藥,沒有抗病毒藥,一個流都容易讓人得病致死,所以,蘇宸要趕回家熬藥,保住自己小命要。
“公子,下次何時再來玩兒啊?”雅兒拉著他胳膊笑嘻嘻問。
蘇宸尷尬,把手臂挪開,苦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多閑錢!”
韓云鵬手擰了雅兒的上一把,笑道:“下次會有機會的!”
雅兒臉頰微紅,裝作不依,那小兒發浪的風,倒是可圈可點。
蘇宸揮一揮手,轉離開,風月場所并非他所好,目前如何賺錢才是他目標。
韓云鵬跟著他后走出了紅袖坊,問道:“蘇大哥,何時在來我韓府給老爺子治病啊?”
“明天吧!”蘇宸回道。
韓云鵬拍手,點頭笑道:“好,到時候我再適時出場,去訛我爹一些錢出來,咱們就有錢繼續喝花酒了。”
“……”蘇宸瞥了他一眼,真有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