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是在了顧淮心口上，一下就喇到了他的痛。

“是自己要走的！怎麼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您之前也說了啊，別讓人家把心思放您上，不談只上、床，現在怎麼您纏著人家呢……”

季云書的聲音在顧淮冰冷的眼神下，越來越低，最后干脆閉了。

“怎麼？”顧淮冷笑，“你心疼？”

季云書被這一個冷笑，差點嚇尿，趕集道，“顧總，我多了。”

顧淮煩躁道，“滾出去！”

季云書拿著文件，離開了顧淮的辦公室。

季云書一走，顧淮著臉，坐在辦公椅上，無心再看文件。

季云書說得沒錯，戚玥并沒有做錯什麼，不管是喜歡別人，還是提出結束關系，都是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好的，準確的說，是他以冰冷譏諷的姿態，著戚玥答應的。

那種苛刻的條件，有點腦子都會拒絕，偏偏戚玥答應了，他能不懷疑的機嗎？

結果直到走，這人都沒提出過什麼過分的要求，這讓他心里各位的不爽，也不知道是在不爽什麼，反正就是不爽就對了。

他邊，哪里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還沒先讓滾呢，倒是想讓他滾蛋了，他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不能！

要說結束，也得他先說！

所以在他說出口之前，先把這人給弄回來了！

沒錯！

就是這樣！

想通這一點，顧淮心里就舒坦多了。

但是很快，他就舒坦不起來了。

那個安薇兒的小模特，最近跟個跟蹤狂一樣四堵他，公司，健房，甚至是球場，只要他出現的地方，總能跟偶遇。

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偶遇，安薇兒不知道是從誰那里打探出了他的行蹤，就是來故意制造跟他的偶遇的。

想到這兒，顧淮將冰冷的視線掃向自己的助理。

季云書抖了抖肩膀，“顧總，這事兒真不是我說的，我這做了這麼多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能不知道嗎？”

“那是誰？”

顧淮平時的作息，經常出的場所，除了他就只有他那群朋友知道了。

但是那群爺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告訴安薇兒，季云書想著，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個被他忽略的人。

他用遲疑的眼看向顧淮。

“有話就說！”

顧淮冷冷道。

季云書清了清嗓子，“還有個人非常悉您的行蹤。”

顧淮看向他。

季云書低聲道，“戚小姐。”

顧淮一愣，擰起眉，“我從來沒有帶過，怎麼會知道？”

季云書一愣。

對啊，顧淮從來沒有帶戚玥去見過自己的朋友圈，又怎麼會知道呢？

可是為什麼他就冒出來一種，戚玥一定知道的覺呢？

“要不，問問安小姐？”

季云書看了一眼對面笑得花枝招展的人，猶猶豫豫的問顧淮。

顧淮丟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意思說要問你去問！

攤上這麼一位死要面子的老板，季云書只能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嘆息。

他拿了瓶水，非常紳士的走到安薇兒面簽前，將水遞過去。

“安小姐，喝點水吧。”

安薇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顧淮，遲疑道，“他讓你送的嗎？”

季云書但笑不語。

他？怎麼可能？那個鋼鐵直男，要不是夠帥夠有錢，鐵定單！

笑得安薇兒有點臉紅，一個助理好端端的給送水，那一定是顧淮的意思。

接過來，擰開喝了一口。

季云書站在旁邊不經意問，“安小姐平時也喜歡來這邊健？”

“是啊。”

季云書笑了笑，“我記得安小姐的住，離這里很遠，晚上回家方便嗎？”

“方，方便啊，不是有車嗎，”安薇兒有點張，畢竟不是正規途徑接近，還是怕顧淮知道什麼，遭厭惡。

季云書又是笑，“這樣啊，原本還想著不方便，待會兒走得時候送安小姐一程，這樣，就有點憾了。”

安薇兒瞪大眼。

日！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心狂喊，沒關系！我可以！

上只能僵笑道，“那是憾的。”太特麼憾了！

“您平時自己來，還是跟朋友一塊兒來。”

安薇兒無心回答，敷衍道，“有時候自己，有時候跟朋友。”

正捶頓足，季云書突然話鋒一轉問，“您哪個朋友介紹你來這個俱樂部的。”

“就戚玥說的……”安薇兒話剛出口，就頓住，接著酒瞪大眼！

這特麼，怎麼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安薇兒鬧了個大紅臉，惱道，“你套我話！”

季云書無辜道，“沒有啊，原來安小姐跟戚小姐這麼啊。”

話都說到這份上，安薇兒也沒啥好瞞的了，“誰跟，要不是不要臉的敲詐，我跟能有什麼集！”

“敲詐？”

安薇兒沒好氣的，將之前被戚玥怎麼用顧淮信息，從那里賺的六萬塊錢的是，一腦都跟季云書說了。

完了還叮囑他，“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顧總說，不然他就煩我了。”

季云書上笑著應著，轉頭就把安薇兒賣了。

顧淮從季云書那里，聽見這件事的完整版的，簡直特麼氣樂了。

這個該死的人，居然就這麼把他的行蹤給賣了，也不知道賣給了幾個人，越想越來氣。

季云書站在旁邊慨，“戚小姐不應該做個演員，這頭腦，應該去做生意，就因為做演員，江湖上了一位首富啊。”

“閉！”

季云書閉上。

顧淮黑著臉，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人揪出來收拾一頓。

季云書清了清嗓子，好一會兒才道，“戚家家底也不算差啊，戚小姐怎麼那麼缺錢呢？”

這也是顧淮好奇的。

他以前對戚玥的關注太，并不知道這些，但是自從分開之后，戚玥的一些行為，的確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比如那些三教九流的廣告，比如那些暴發戶投資，只為睡演員的廉價網劇，再比如，像現在這樣，出賣他的信息，從比人那里賺取高額報酬。

的種種行為，集中現一個一點，就是缺錢。

而且缺的還不。

但是這件事，在一起的時候，戚玥是從來都沒有跟他開過口。

金錢方面，他也從來沒有刻意給過什麼，一來，當初相識不算愉快，他認定戚玥是沖著他的份金錢來的，自然就不愿意給，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單純的用金錢去等價這段關系。

不說，他就以為真的不需要，現在知道了，反而更生氣，這種事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

戚云雖然是瀾海市暴發戶一流，算不得上流，但家底也不算單薄，畢竟經營著連鎖公司，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那天相親，戚晴上的穿戴，他雖然沒有刻意去看，但也記得手腕上那個奢侈品牌的手鐲，售價他記得是六位數。

戚玥呢？

顧淮想了想，這麼多年，似乎很在上見過什麼昂貴的品牌的東西，服大部分都是休閑裝，偶爾有那麼幾件子，也是出席活要穿的。

甚至之前那麼大的慈善晚會，連一件像樣的贊助商提供的禮服都沒有，上那件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設計師仿作的，就這，也還是租的。

顧淮心里突然不舒服起來。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對戚玥壞，但是現在想起這些的時候，他突然也說不出自己對哪里好。

戚玥跟戚晴的差別，讓他心里不適，他下這覺，拿出手機，撥了戚玥的電話。

結果發現，戚玥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顧淮盯著手機看了許久，都沒回過，高高在上的顧大總裁，怕是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被拉黑！

他惱怒的掛了電話，冷著朝外走去。

季云書趕跟上去。

顧總現在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蘇未到底還是有些門路的，風波過去之后，很快就用了自己的人脈，幫接到了新活兒。

最近有個唱歌類的選秀節目，推出了一位冠軍，最近熱度正高，剛好又要出新專輯，自然就需要招募MV的主角。

畢竟是新人歌手，娛樂圈那些已經有一定名氣的演員自然不愿意接這種活兒，導演就只能在表演學校啊舞蹈學校啊，這些學生群里。

只是找了好幾個，就都沒能讓人滿意，蘇未有個朋友，剛好就是做音樂這塊兒的，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就跟說起這件事，蘇未當機立斷，就把戚玥的照片發給人家，讓問問導演看不看得上。

倒也不是報了很大希，結果沒兩天，朋友就來電話說導演看中了，可以直接見面談。

蘇未一下就來了神，火急火燎就趕來戚玥這里，拉著換裝去赴約。

戚玥上了車，還有點懵。

“你這麼著著急忙慌要拉我去哪兒啊。”

“帶你見個導演。”

“什麼導演。”

“一個拍MV的導演，”蘇未低聲說，“這段時間風波剛過，大家都在觀，你保持點曝度就行了。”

戚玥“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