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面上頓時浮起一抹心虛,不敢與那雙凌厲的眸子對視。
“也許他們是被山賊嚇著了也說不定。”林昭不悅的皺眉。
林傾暖垂眸,下了里面的緒,聲音驀的放輕,“父親,我還是您的兒麼?”
這模樣,瞧在眾人眼里,便是極度的失與傷心。
作為一個父親,在關鍵時刻,卻不向著自己的兒,這該是多麼的令人心寒。
林昭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林傾暖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這些日子以來,在面對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冷淡的、強的,從未像現在這般。
他的心里,忽然劃過一極其不舒服的覺,像是愧疚,又像是傷。
畢竟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為了討好寧國府,他也確確實實疼過一段時間。
秦姨娘見林傾暖短短一句話,便讓那些百姓對的同又深了一層,更重要的是,老爺竟然也有了一些。
心里警鈴大作,幾乎是立刻便接過了林昭的話,“老爺說得對,他們哪里見過什麼山賊,一時嚇呆,忘了保護三小姐,也有可能。”
林傾暖見秦姨娘還要狡辯,漠然一笑,懶得與多說。
看向了地上的孫嬤嬤,冷聲質問,“孫嬤嬤,你為何要與山賊謀害我?”
既然秦姨娘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便讓心服口服,再無辯解的機會。
孫嬤嬤這幾日盡了折磨與恐嚇,早就嚇破了膽,即便是此刻見到了秦姨娘,也不敢向求救。
乍然聽到林傾暖問話,又想著那個屬下的手段,心里早就怵的不行,慌忙大聲辯解,“三小姐明鑒,是秦姨娘派老奴去聯絡山賊,說是要趁您出京的時候,讓山賊將您掠了去,謀害您的命,這真的不關老奴的事啊!”
林傾暖滿意的看著秦姨娘瞬間慘白了臉,這才又冷冷問道,“那秦姨娘是如何與山賊聯絡,又是如何計劃謀害我,還不從實招來?”
孫嬤嬤哪里還敢瞞,結結將一切都招了個干凈。
原來,秦姨娘先是暗中唆使沈五接近劉二,挑撥佃戶與莊家的關系,又設謀害了劉二的命,挑起了佃戶的不滿。
秦姨娘便以此為借口,說服林傾暖去莊子上解決此事,又暗中聯絡山賊,中途將林傾暖劫去,打算壞了的名聲,再將的命謀害。
殺手的事,孫嬤嬤并不曾招供,想來是不知秦姨娘還有此安排。
林傾暖又問向兩個侍衛,“你們呢,孫嬤嬤的話可屬實?”
那兩人一聽,慌忙磕頭認罪,大聲附和孫嬤嬤的話,只求三小姐能夠饒恕他們。
林傾暖冷然的目又移向了那兩名山賊,山賊見狀,立刻便開口求饒,“三小姐饒命,的確是秦姨娘派人聯絡我們,讓我們中途將三小姐劫了去。”
“你們胡說,我什麼也不知道,”秦姨娘想也不想便出聲反駁。
驀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氣沖沖瞪著孫嬤嬤,“你說,你是不是收了別人的銀子,故意來誣陷我?”
這個別人,自然指的是林傾暖。
孫嬤嬤是邊的老人,沒想到將出賣的如此痛快,甚至都不曾猶豫一下。
想到此,秦姨娘心中深恨,看向孫嬤嬤的眼神也愈發狠。
哪里知道,孫嬤嬤這幾日所遭的“待遇”。
林傾暖見秦姨娘雖然還在強辯,卻沒什麼底氣,明顯是慌了,眼眸中浮起淡淡的譏誚。
“事到如今,秦姨娘還不承認麼?”
秦姨娘梗著脖子道,“承認什麼,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會承認。”
林傾暖冷冷一笑。
圍觀的百姓早就已經瞧的明白,原來還真是這秦姨娘與山賊勾結,要陷害林三小姐,不想林三小姐邊卻有暗衛保護,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見這秦姨娘事到如今還死不承認,不由都怒目瞪向了。
秦姨娘只覺自己脊背發冷,下意識的向后趔趄了一步。
林傾暖懶得與廢話,冷然的目向了林昭,聲音懇切,“父親,如今人證證俱在,秦姨娘心思狠毒,手段毒辣,想要陷害兒,還請父親為兒做主,嚴懲秦姨娘。”
林昭此刻若是還不明白事的緣由,那他這麼多年的丞相就白做了。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秦姨娘的設計,也確確實實想要林傾暖的命。
他心里惱怒不已,既惱秦姨娘的不知輕重,又惱林傾暖的咄咄人。
可若是讓他懲治秦姨娘,他又有些舍不得。
但這麼多百姓瞧著,他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公正事的樣子。
斟酌了許久,他才冷冷開口,“來人,將秦姨娘足榮安苑,什麼時候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再出來。”
他故意不提秦姨娘的罪狀,希可以糊弄過去。
林昭此言一出,那些百姓仿佛商量好的一般,瞬間便噤了聲。
林傾暖幾乎要氣笑了,敢秦姨娘幾次三番陷害自己,甚至不惜派了殺手來要的命,在林昭眼里,竟然就如此輕易便揭過了。
足?
的命,竟如此不值錢?
秦姨娘一聽,瞬間便放下心來。
只要還在林府,即便是被了足又如何,左右不過幾日,就又會被放出來。
看來老爺還是向著的。
想到這兒,愈發有恃無恐,得意的向林傾暖笑了笑,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一群低賤的百姓又算什麼?他們愿意說,便讓他們說去。
只要老爺的心還在這里,有什麼好怕的。
林傾暖秀眉微挑,眼角劃過鋒利,“父親,這樣理,恐怕不大合適吧?”
林昭不悅的皺眉,“有什麼不合適的,家和萬事興,為父也由著你的意思,懲治了秦姨娘,你還要怎樣?”
此刻他只想趕快息事寧人,自然便希林傾城能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不要再無理取鬧,省的呆在這里招人話柄。
這些百姓,他并不放在眼里,可名聲,還是要的。
“這便是父親的懲?這便是父親給兒的代?”
林傾暖冷笑出聲,“多次陷害兒,父親卻僅僅是將足便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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