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塵行禮后，厲伏便轉過來，看了方塵片刻后，接著緩緩道：“嗯，你的實力提升了。”

聽到厲伏的話語，方塵嘻嘻道：“都是托了師尊的福！”

厲伏淡淡道：“修煉得慢，也不要心生怨懟，你的修煉與為師無關，不要把什麼過錯都推到為師的上。”

方塵：“……”

哦。

原來剛剛的話不是在夸我是吧？

接著，厲伏又淡淡道：“你來找為師有什麼事？”

方塵說道：“弟子剛剛從仙妖戰場回來，想跟您說一說弟子一路上經歷的事。”

厲伏微微點頭道：“好。”

“你說說。”

方塵聽到這話，先是沉，接著道：“弟子這次去仙妖戰場最大的收獲就是將我的上古神軀修煉到了神嬰巔峰境界，還得到了您留下的權柄之念，里面記錄了關于始祖時代的事，您對這個還有印象嗎？”

雖說知道厲伏現在是于自我封印的狀態，估計不會有什麼重要信息泄，不過方塵還是想著流試試……

萬一呢？

而在方塵說完之后，厲伏便微微點頭道：“有印象。”

方塵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道：“那您還記得最完整的始祖時代的戰爭是什麼樣子的嗎？”

厲伏淡淡道：“不記得。”

“您不是說您有印象嗎？”

“有印象不代表記得，記憶是會蒙塵的。”厲伏沉聲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聽到這話，方塵知道厲伏估計是的確自我封印了，但他還是不太死心，繼續問道：“那您有印象的部分是哪一部分？”

厲伏淡淡道：“始祖時代人祖最強，其他的都是垃圾。”

方塵：“…………沒了嗎？”

厲伏反問道：“垃圾為什麼要記？難道你還記得你幾十年前見過的垃圾長什麼樣嗎？”

方塵：“您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們擁有上古神腦吖，應該可以記得很多的……”

厲伏淡淡道：“那好，你現在是神嬰巔峰了，上古神腦也不再像之前一樣于殘缺的狀態，開始發育了，那為師姑且算你也擁有上古神腦。”

“那為師給你一次機會，你先說說你六年前看見過的垃圾長什麼樣。”

方塵：“……”

覺被罵腦殘了但我不敢把證據拿出來。

他仔細回想了下，接著說道：“弟子六年前在澹然宗的坊市看見一座垃圾小山，里面有……嗯，那個煉廢了的筑基丹廢料，還有一個煉時出了岔子的筑基劍柄……”

聽到這話，厲伏打斷道：“好了，你就先說到這里吧，為師告訴你，澹然宗坊市有許多煉氣弟子在活。”

“但你在列舉垃圾之時，卻全然不提那些在澹然宗坊市購買東西的煉氣弟子。”

“很顯然，你也只會記得筑基的垃圾。”

“同樣的道理，始祖時代的確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容，但為師只記得最強大的人祖，也是十分正常的。”

“你覺得呢？”

方塵呃了一聲……

接著，他撓了撓頭，心想師尊自我封印，目前于攻擊力最強的胡攪蠻纏階段，還是不要再繼續說了。

方塵：“我覺得您說得很有道理！”

厲伏微微點頭，接著道：“嗯，那你服氣嗎？”

方塵：“……我服辣。”

厲伏：“嗯。”

接著，方塵就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在仙妖戰場經歷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回仙功、濁清妖帝、金瓊妖圣、天道空間、小劫云、大妖道念等等事都說了。

而厲伏在此過程之中除了攻擊凌修元、趙元生、濁清妖帝、金瓊妖圣、妖族大妖、天道空間等所有人事之外，并無說太多其他的。

等到方塵說完之后，他才猛然發現，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都是垃圾！

接著，厲伏對著方塵沉聲道：“好了，你說完了，到為師了，為師有一些事要提醒你，也批評一下你。”

聽到這話，方塵先是一愣，旋即面一肅，道：“師尊，您請說！”

“首先是提醒你。”厲伏淡淡道：“你現在的修為很不錯，神魂返虛，化劫，比起這些資質愚鈍的大乘們強多了，所以，你一定要記住……”

說完。

厲伏眼神深邃，如同水潭一般，深不見底，靜靜地盯著方塵。

方塵等了半天也等不來關鍵容，不由發問道：“記……記住什麼？”

厲伏道：“記住你比那些大乘強多了。”

方塵：“……”

“師尊，您……您是在跟弟子開玩笑嗎？”

厲伏微微頷首道：“是的，就是在跟你開玩笑。”

方塵：“……”

厲伏緩緩道：“通過這個玩笑，為師真正想告訴你的就是，不要聽別人在說什麼，不去跟別人爭辯，只用自己的心去分辨。”

方塵立時道：“好的，師尊！”

接著，厲伏再道：“然后，為師要批評你，我聽人說，你本來是可以直接大乘的，但你為了折磨澹然宗的門弟子、長老、宗主和祖師們，才故意把修為卡在這個境界，這個傳言如今在澹然宗隨可聽，是不是有這回事？”（1131）

方塵眼睛微微睜大，旋即忙擺手道：“師尊，沒有這回事。”

厲伏接著道：“這就是我要批評你的地方！既然沒有這回事，那你怎麼不澄清？”

方塵啊了一聲：“澄清什麼？”

厲伏嚴厲道：“你必須讓他們知道，你要折磨這些人，本就不需要大乘，你現在已經可以了。”

“你不能讓別人對上古神軀的能力產生誤解。”

“我們從來都不走尋常路，知道嗎？”

方塵：“……弟子知道了！”

接著，厲伏又道：“還有，前些時日，你是不是使用了一千三的能力，發布了一些不當言論？”

方塵立刻想到了今天剛煉氣，明天就大乘，立刻搖頭道：“我沒有，我就是嘗試了一下，沒想到會把事搞那麼大。”

“沒關系，為師在半個月前原諒了你，你不用如此張。”厲伏道。

方塵忍不住道：“可您現在說要批評我……”

厲伏立刻皺眉道：“嗯？你是不是忘了？”

方塵啊了一聲：“忘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