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家不關心那些事,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也就不會去特意關注,更沒必要去挖小料,企圖從本家得到些什麽好。
至於其他家麽,可就說不定了。徐家家大業大,祖輩下來,幾房兄弟,幾房堂兄弟,開枝散葉的,看起來樹大深,但在權力爭鬥上,跟其他大家族一樣。
徐已經離過一次婚,失去了華家那樣勢均力敵的豪族,娶宋蘭英也是因為能生兒子,可盧佳怡一個小姑娘,保姆的兒,除了給他帶來笑柄,還會讓他陷危機。
如果徐被人抓到這種把柄,徐家肯定是要搖一翻的。那麽他們一家子死命捂著,也沒什麽奇怪的了。
白緋月看了一眼薛慕春,道:“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是跟徐自行商量一下。他這麽多年,一直對盧佳怡忍讓,現在盧佳怡出來了,他是個什麽態度……”
薛慕春微了下,要笑不笑的,沒說什麽話,但看起來隻是無奈。
盧佳怡出獄,他都隻是讓孫捷來給傳了個話,不知道是沒臉來見,還是別的什麽意思,誰曉得。
薛慕春離開醫院,在家清洗便當盒的時候,立著腰發呆。
一開始以為,徐自行是為了盧佳期,才被宋蘭英脅迫著跟結婚的。可後來,知道徐自行隻是立了個深人設,利用這個深人設,跟利用,一步步的將盧佳怡送到了牢裏,進而擺了盧佳怡。
……那麽他立下這個人設,轉移矛盾,就是為了掩飾徐跟盧佳怡之間的髒事兒嗎?
薛慕春沉沉的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盧佳怡出獄之後,又對會做什麽?
跟徐自行,就快形同陌路,對盧佳怡也沒什麽威脅了,著的人如果是徐,找麻煩的,也應該是宋蘭英吧?
薛慕春越想,腦子裏就越混,總覺得白緋月說的,跟徐自行真正想瞞的,還差了點兒。
至於是什麽,就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了。
不過,現在掌握了這個似真似假的料,就不知道能不能反過來挾製盧佳怡了。
薛慕春想到此,將抹布往流理臺上一搭,有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
來就來吧。
……
過幾日,薛慕春申請改姓通過,去更換了戶口簿與份證,銀行卡等等一係列寫著“薛慕春”三個字的證件。
要改的太多了,就連從前的畢業證等等都給改過來。不厭其煩,一一地方跑,一一改。
為父申冤那麽複雜危險的事都做下來了,改名字反而了件讓覺得溫暖的事。
認祖歸宗,到了此時,薛慕春才覺得這四個字多麽有意義。
拿到新份證與戶口簿的那天,特意發了微博,聲明自己“季慕春”,引來眾多網友的祝福。
邵靖川陪著,這天,薛慕春改了房產證上的名字。
“……早知道自己要改名,應該晚一點買房的。”季慕春瞧著改了名兒的房產證,咧著笑。
季家在沈城的家已經沒有了,現在,在江城有了新的開始。而且不比老家差。
邵靖川了下的頭發,笑說道:“那時候勸你晚一點下手,你不是說房子要漲價,早買能省錢。”
季慕春撇了撇:“那房價確實漲了不麽。”
買那套房,可是得到了一點兒幕消息的。買房前,就聽說那一片要改經濟中心區,消息一放出來,房價每平米漲了五千,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又漲了。
兩人一起朝車子那邊走,忽然一道人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季慕春腳步一頓,瞧著麵前的人,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盧佳怡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季慕春,再看了看側的邵靖川,兩人之間的距離,收回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季慕春的臉上。
“你們,這是在談?”
季慕春冷著臉:“你有事兒?”
一直在防著盧佳怡背後放冷箭,卻沒想到會直接來找。
盧佳怡笑了笑,道:“沒有一點驚訝的反應……看來我提前出獄,你早就收到消息了。徐自行告訴你的?”
季慕春抿著瓣淡淡的看,邵靖川微攏著眉心,往前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將慕春擋在了後。
盧佳怡瞧著邵靖川,撥了下被風吹的頭發。監獄囚不能留長發,所以到現在還是一頭短發。不過被染了,火紅。
那一頭火紅的,特別紮眼,往來人群都往這邊看。
盧佳怡隨意的瞥了行人一眼,瞧著邵靖川涼涼道:“你放心,我不會對怎麽樣的。”目越過了邵靖川的肩膀,直直的看向了他後的季慕春。
季慕春走了出來,冷笑著道:“是啊,牢裏的日子不好過,不敢在這麽多人麵前,再把自己送進去的。”
“這次要是再進去,就不是兩年……”頓了頓,“起碼是無期了。你說,是吧?”
季慕春在暗示盧佳怡,不管是明的暗的,鬥不過,省省吧。
盧佳怡的瞳孔微微了下。是個很高傲的人,坐牢了的汙點,努力讓自己不要在乎,可當薛慕春提起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恨意。
隻不過,忍住了。不是來找薛慕春挑釁或是吵架的。
盧佳怡鬆開握著的手指,輕輕吸了口氣,淡聲說道:“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相反,我有事想跟你合作。”
“……”季慕春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是聽了個笑話吧?
與盧佳怡鬥了那麽多次回合,你死我活的,現在說是合作?盧佳怡怎麽敢?又怎麽有那麽大臉提議?
季慕春冷嗤了一聲:“沒興趣,你找別人吧。”說著就要走。
盧佳怡腳步移,又一次擋在了的麵前,說道:“聽完之後,你會有興趣的。”
季慕春冷著眼眸看,盧佳怡寸步不,大有不跟走,就不讓步的架勢。
邵靖川覺得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會分個結果,對慕春道:“聽說說也無妨,大不了,我們走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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