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慎出憾的表，點了下腦袋：“所以，我才要說尤珍鼠目寸。”他頓了下，微微皺著眉，道，“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給你電話的。”

    尤珍那娘們兒一意孤行投了反對票，將薛慕春撤換了，又仗著比他高一階層，不肯親自對薛慕春說這個決定，把惡人給他來做，找了個借口就去其他地方巡視業務了。

    “你說，是不是有病？”韓慎滿臉不快。就是因為有這種人在他的頭上，他才怎麽都升不了職。

    薛慕春聳了下肩膀，也是一臉鬱悶，沉默了幾秒，冷笑一聲道：“我說呢，我傷，怎麽第一時間就來探了……”

    的表微妙，又要表現出失去賺錢機會的憤恨，還得保持著商界人士的優雅麵。韓慎看了一眼，皺皺眉，道：“算了，你也別生氣，先養傷再說。”

    頓了頓，他看到薛慕春喝的咖啡，眉又狠狠皺了一下，“你這破嗓子還沒好呢，喝什麽咖啡。”

    薛慕春懨懨的攪著小勺，瞅了他一眼道：“這不是你約的地兒？”

    韓慎被堵了回來，輕咳了一聲嘟囔：“我也沒讓你喝咖啡。”他招手來服務員，要求換鮮榨果。

    薛慕春看了眼韓慎，他倆認識這麽長時間，要說鐵，那肯定是算不上的。知道韓慎這個人重個人利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的職業前途。

    他這樣的關心，應該是帶著別的目的的。大致猜出來他在想什麽。

    薛慕春看破不說破，轉而道：“我怎麽看你有點兒煩躁？雖然我這個總代理，是你一手抬上去的，但你手裏應該還是有別的備胎的吧？”

    韓慎切了一聲哂笑，又不說什麽，喝著咖啡算是默認了。

    薛慕春笑了下：“那你煩躁什麽？”

    韓慎皺了皺眉，掀起眼皮認真的打量著薛慕春，低了聲音道：“我記得，當初我們是一起查過曹貴華叔侄的。”

    薛慕春抿了抿，故作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那時候，是辰歐正在與徐氏談合作，韓慎來找，想攪黃了那二者的合作，之後也獲得了大功。

    韓慎謹慎問道：“是在生日會上，曹貴華喝多了對你報複，才搞出那麽大的事？”

    薛家的生日會，韓慎沒有去參加，但那些去參加的賓客事後回憶說，生日會辦得浪漫溫馨，看不出有什麽矛盾的樣子。薛慕春與曹貴華還幫著一起送客來著。

    薛慕春盯著他幾秒，說道：“你在懷疑什麽？”

    韓慎深吸了一口氣，往後靠著椅背，他睨著薛慕春，沉重道：“我也記得，在你獲得了諾普的總代理人資格後，你還問了我一次關於曹典叔侄的事。”

    他不傻，前前後後，看似合理的事，到了現在，反而了疑點。

    薛慕春一派淡然，說道：“我問曹典叔侄的事，隻是因為擔心他們對我報複，在我的背後搞小作，阻撓我對諾普的推廣，之後發生的一些事，也證明了我的推測。”

    “所以我防範他們，想多知道一點兒他們的事，多抓一些把柄在手，這沒有什麽問題吧？”

    “隻不過就是我知道的有點多了，被他們發現，遭到了報複。應該說是我引火燒了吧。那麽你在張什麽？”

    “亨利因為曹貴華事件，獲得那麽大的輿論空間，賺足了新聞版麵。要我說，之後接手做總代理的人，可是躺贏了。我還沒不高興呢，你這是占了大便宜。”

    韓慎說不過薛慕春，但他意誌堅定，沒有被薛慕春帶偏。他說道：“我說了，當初，是我給了你諾普的詳細資料，也是我給你風，曹典的背景不幹淨。”他的手指摁在桌麵上一下一下著，顯得這話特別重要。

    “曹典，很早以前也在亨利幹過！”他的聲音得更低了一些。

    薛慕春故作不知，琢磨了一下才道：“你在擔心，你也會遭到曹家叔侄的報複？”

    韓慎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煩薛慕春的顧左右而言他。他道：“薛慕春，曹典那些破事兒，早二十幾年前幹出來的，我特麽的那時候還在念書呢，我能知道什麽？”

    “我那時候告訴你他的背景，是我從公司聽來的！你明白了嗎，是公司先傳出來這陣風！”

    他拍了下桌子，一副氣惱又無奈的樣子。

    薛慕春微微擰了下眉，嚴肅道：“你是說，亨利部在開始調查這件事了？”

    韓慎那時候為了獲得大區總裁的位置，想盡了一切辦法，一切門路，他得到了消息給薛慕春，想建功立業，現在也是得到了反噬。

    薛慕春笑了下，又道：“曹典在亨利工作過，現在輿論傳出來說，曹典了亨利的研發果去了辰歐，再加上之前的醫療案，不是正好印證了這件事。亨利應該高興才對，怎麽要查了呢？”

    韓慎慶幸薛慕春腦子沒糊塗，終於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又惱火的不懂事。他咬牙道：“你是裝不懂還是真的不懂？我們，是被他們利用的！”

    韓慎是在看到網絡上對曹典的大起底才反應過來，亨利部的某個高層是故意放出了那個風聲，可亨利底子也不幹淨。外界都在說辰歐倒黴，了亨利，可隻有亨利的部人員才知道，他們是水深火熱。

    盡管韓慎並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是什麽緣故，但大老板那邊張兮兮的，他就擔心公司查到他的頭上來，讓他來背鍋。

    薛慕春最清楚幕，那所謂的部高層放出的風聲，正是尤珍。而現在輿論上出來的，辰歐竊亨利的研發果，則是薛慕春搞出來的煙霧彈，就是為了掩護尤珍。

    要徹查到底是誰從科研所挖走曹典的幕後人，就隻能從亨利公司手。

    薛慕春淡笑了一下，道：“我真懂假懂，還重要嗎？”喝了一口果，歎了口氣，了脖子上的帶，勒痕都還沒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