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聽了李眾的話,頓時神經張了起來。
假如事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正好可以拿住這個雪娘的把柄。
楚靜希是這樣的結果,不過秦瑜卻是直接搖搖頭,道:“那些沒有供奉雪娘的店鋪,并沒有出過特別多的危險。”
“不過就是生意不太好就是了。”
頓了一下秦瑜,道:“另外我還了解到一個事,有幾家店雖然沒有供奉雪娘,他們店出了問題之后,去向雪娘求助,雪娘依然還是給了他們幫助。”
楚靜聽了秦瑜這話,連忙詢問道:“那他們這些店后來有供奉雪娘嗎?”
楚靜的想法非常簡單,如果要是在出了問題之后,解決問題之后,這些店家開始供奉雪娘。
那楚靜依然可以拿這個事說事。
楚靜是滿懷希的,可是最終秦瑜依然還是搖頭:“雖然雪娘幫助他們解決了事,但是他們依然沒有供奉雪娘。”
楚靜聽了秦瑜的話,滿臉的失。
李眾卻是接茬詢問道:“你有問他們,為何沒有供奉雪娘了嗎?”
秦瑜說道:“問過了,他們說他們是大炎子民,不信奉大炎不赦封的神明。”
李眾聽完之后,笑了起來:“還真的是好子民,真該給他們頒一個好國民獎。”
就在三個人閑聊的時候,陳叔也將客房開好了。
兩間上房。
秦瑜和楚靜一間,李眾和陳叔一間。
這是上瀾同意李眾遠行的條件之一。
晚上的時候,必須要在陳叔的視野范圍。
李眾一度以不喜歡跟人睡一個床為理由想要拒絕,結果陳叔表示自己可以守在門口,然后李眾就不得不妥協了。
四個人先行去了李眾和陳叔的房間,四個人落座之后。
李眾才開口問道:“那個小卒最后去了哪里?”
楚靜也好奇這個問題,只是剛剛在下面的時候,李眾沒有問,雖然很急,但還是忍住了沒問。
秦瑜剛要開口,李眾抬手攔住了秦瑜,道:“讓我猜猜,那個小卒是不是最后去了縣衙。”
秦瑜好看的眸子,瞬間瞪大了幾分:“統領大人怎麼知道?”
李眾輕笑道:“他一個縣衙的小卒,不去縣衙去什麼地方?”
楚靜一聽這話,倒是瞬間來了神:“你是說縣令也有問題?他也庇護那個雪娘!他跟那個雪娘是一伙的。”
“我就說鎮魔司被人如此侮辱,縣衙都不出人,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我可沒說那個縣令跟雪娘是一伙的,我就只是猜他去了縣衙,他去縣衙找誰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要問秦瑜姨姨。”
說完李眾也看向了秦瑜。
楚靜也同樣看著秦瑜,楚靜明顯是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就是要證實一下,縣令跟雪娘是一伙的。
秦瑜在李眾和秦瑜注視下,開口說道:“他去找的是縣衙里面的馬夫。”
楚靜聽了這話聲音不由直接高了八度:“馬夫?!”
李眾對于這個回答卻是一點都不意外,甚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統領大人,你似乎早有預料。”秦瑜看李眾的表,不由詢問道。
楚靜聽了秦瑜的話,也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小外甥。
見李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楚靜頓覺有些酸又有些不服氣。
李眾看著自己姨姨的表,不由問道:“姨姨,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你說說看,我就不像你能這麼未卜先知。”楚靜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李眾笑了笑,道:“道理非常簡單,在大炎縣尉以上的吏皆負大炎氣運。
主去跟一個不被大炎赦封的所謂神明接,對他們沒有半點好。”
聽了李眾的話,楚靜和秦瑜,這才都恍然大悟。
這最基本的道理,他們都忘記了。
大炎的吏,縣尉以上皆有氣運傍。
這些氣運,一來可以讓他們不被所謂鬼神擾,二來這些氣運可以幫助他們加快修行。
大炎的吏,沒有不能修行之人。
或者是儒道、或者是武道。
總之都是修行之人。
一個完全不能修行的人,是沒辦法在這樣一個世界當的。
負大炎氣運,再去跟雪娘這種妖接。
只會折損他們上的氣運,同時會影響他們的修煉。
“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深的道理呢。”楚靜嘟囔著說道。
“道理不必高深,我能想到,你想不到,就已經夠了。”
楚靜聽了李眾的話,真的是又氣又無奈。
“統領大人,既然你知道不會是縣令他們,那為何又斷定那個皂隸,會去縣衙呢?”秦瑜問出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李眾回答道:“連服都不換,就這樣鬼鬼祟祟的離開。除了出現在縣衙不顯得突兀之外,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顯得比較突兀。”
秦瑜聽完之后,拱手道:“多謝統領大人,卑職教了。”
李眾將秦瑜扶起,道:“秦瑜姨姨,咱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秦瑜姨姨,說說那個馬夫的況吧?”
秦瑜點頭,而后嚴肅的道:“那個人雖然是馬夫,不過我覺他才是整個縣衙的掌控者。縣衙里面的所有人,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是縣丞他們見到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縣丞他們對一個馬夫如此客氣做什麼?”楚靜有些不理解。
“那個馬夫應該是那個雪娘在府里面的代言人。”李眾分析道。
楚靜等李眾說完之后,道:“要不要把人抓過來審問一下,看看那個雪娘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李眾搖搖頭,道:“不用抓他,等雪娘找我們就好。”
楚靜聽完李眾的話,道:“你怎麼確定那雪娘會來找我們。”
李眾,道:“因為我是李眾,是鎮魔司的統領。”
楚靜撇撇,道:“你又沒有主的暴份,可能本就不知道你來了。”
李眾笑道:“我是沒主暴份,但是不代表就沒有人知道我的份。”
楚靜這一下倒是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鎮魔司的人,會去給那個雪娘通風報信。”
“縣衙里面都有雪娘的人,鎮魔司里面有雪娘的人奇怪嗎?”李眾反問道。
楚靜聽到自己治下的鎮魔司里面,都有雪娘的人,頓時就急了:“你說鎮魔司里面誰是那個雪娘的人,我現在就去把這個敗類給抓出來。”
“鎮魔司治下,竟然還能知法犯法。”
“誰都有可能是那個雪娘的人,而且他們可能并不覺得他們是知法犯法,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們是在幫助鎮魔司和雪娘之間修復關系,是在幫助鎮魔司解決問題。”李眾回答道。
楚靜聽了這話,就更加的來氣了:“鎮魔司要跟這等妖孽修復關系,曹秋君治下的皇城司也實在是太爛了,我必須要重新整治一下皇城司。”
李眾聽了楚靜的話,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是點點頭的道:“姨姨,你倒是的確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好好的把整個皇城司給重新的治理一遍。”
楚靜聽到李中竟然贊自己的建議,下意識的直了道;“你也覺得曹秋君的能力不行,把皇城司給搞的烏煙瘴氣的是吧。”
李眾搖搖頭道:“曹秋君治理的也還不錯,只是他們太過忠于曹秋君的話,對于你的管理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事。”
“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完全可以殺儆猴,讓所有人都看看,現在皇城司的主人已經換了。”
楚靜聽了李眾這話,那架勢就仿佛要直接大開殺戒一般:“對,必須讓他們知道一下,皇城司的主人已經換了。”
與此同時。
李眾他們在鎮魔司里面見過的總捕蔣天,此刻已經出現在了過江城城外的一座最大的雪娘娘廟里面。
這雪娘娘廟,是過江城里面的商賈,以及過江城里面的百姓,還有那些往來的客商,共同捐資給雪娘修建的一個廟宇。
這個廟宇的面積非常的大,同時也算是極盡奢華了。
蔣天進到了雪娘娘廟里面之后,自然有里面的廟祝出來招待蔣天。
蔣天對廟祝道:“我想要見一下娘娘,我有重要的事想要跟娘娘說。”
廟祝自然是知曉蔣天的份的,所以聽了蔣天的要求之后,完全不敢怠慢,對蔣天道:“蔣總捕你稍等,我現在就去跟娘娘通,看看娘娘能不能現在就見你。”
蔣天頷首,道:“好。”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廟祝從里面出來,主的邀請蔣天道:“蔣總捕里面請,娘娘就在里面等你呢。”
蔣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衫,而后才跟著廟祝進到了雪娘休息和修煉的地方。
進到了里面之后,蔣天也見到了雪娘。
雪娘是一個極的子。
的這種并不是那種嫵的艷俗的那種麗,反而是一種病態的時刻都會展現出一種我見猶憐的那種麗。
這種麗會讓所有見到雪娘的人,都有一種好好保護的沖。
就比如說蔣天此刻就想要去好好的保護一下雪娘。
“蔣總捕你來了,請坐吧。”雪娘的聲音的對蔣天說道。
蔣天坐下之后,雪娘也立刻讓廟祝給蔣天上茶。
“蔣總捕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是鎮魔司又派人來了嗎?”雪娘輕聲的開口詢問道。
蔣天把茶杯放下,而后說道:“沒錯,是鎮魔司又派人來了。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請娘娘,去跟鎮魔司這一次來的人見一見。”
雪娘聽了蔣天的話,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蔣總捕不是我不想去見鎮魔司的人,蔣總捕你也看到了,鎮魔司本就不會答應我的要求的。”
“每一次見面都并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所以蔣總捕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蔣天聽了雪娘的話,立刻道:“娘娘,這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鎮魔司來的人是可以說了算的人。”
“之前鎮魔司來的人,都是聽命行事的人,所以他們并不能決定什麼事。”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來的人,他可以直接決定是否要答應娘娘你的要求。”
雪娘聽了蔣天的話,頓時神嚴肅了幾分,對蔣天說道:“來的人是皇城司的司主?”
蔣天道:“皇城司的司主的確是來了。”
雪娘聽了蔣天的話,表又是嚴肅了幾分,道:“曹秋君嗎?”
蔣天搖搖頭,道:“并不是曹統領,現在皇城司的司主是楚靜,楚家的人。”
雪娘聽了蔣天的話,眉頭輕輕的蹙了蹙,道:“楚家?那個楚家?”
蔣天答道:“神將府楚家的人。”
雪娘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一些。
只是這樣的皺眉那是真的讓人心疼的很。
“鎮守北境,直接面對萬妖國攻擊的神將府楚家的人。”
蔣天點點頭道:“是的,就是神將府楚家的兒。”
雪娘皺眉沉思,并沒有立刻說話。
蔣天見雪娘沉不語,直接開口繼續補充,道:“娘娘,皇城司司主并不是重點,雖然現在皇城司的司主楚靜是楚家的人,但是在皇城司里面的權威還并沒有太大。還并不能真的決定是否要答應娘娘你的要求。”
“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他才是那個真正可以決定,是不是要答應娘娘你要求的人。”
雪娘聽了蔣天的話,不由得狐疑了起來道:“皇城司的司主,都不能決定是否要答應我的要求,另外一個跟著來的人能夠決定是否答應我的要求。”
頓了一下,雪娘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陡然一驚道:“難道是你們鎮魔司的統領,曹秋君親自來了?”
蔣天繼續搖頭,道:“并不是曹統領,但是來的人比我們曹統領說話更加的好用。”
雪娘聽了蔣天這樣的賣關子,那是真的有一種要打人的沖了,不過雪娘依然還是耐著子說道:“這個人竟然比曹統領說話還要更加的好用,我倒是真的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了。”
蔣天直接揭曉了答案說道:“自然是我們李眾統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