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深知在墨燃面前不能怯,更不能讓別人察覺出董家如今的況。
否則一旦被抓到把柄,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墨燃煩躁地暗自深吸一口氣,悶不吭聲走在董婉側。
然而剛走出機場,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墨燃,董婉在海城人生地不,就暫住墨家,你好好照顧人家。”
是墨父的電話。
墨燃眼底浮現幾分嘲諷,真是難為他了,這麼晚還不忘親自打電話來叮囑自己。
“我知道了。”
短暫的談后,電話掛斷,墨燃看向董婉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察覺到他的眼神,董婉側眸不解地問:“怎麼了?”
“我父親來電,說讓你這段時間暫住墨家。”
董婉沒有毫意外,神坦然:“那就走吧,正好順路了。”
墨燃皺眉,似是沒想到這麼淡然。
兩人回到墨家后,沒有過多的流,董婉安置好后,就直接睡覺了。
墨燃避開了墨父送來的眼線,第一時間打聽起安暖暖的況。
得知安暖暖最近都在家中,一切安好,他也松了口氣。
在M國時,得知安暖暖為了司夜井利用他后,他確實消沉了一段時間。
可轉念他又想,暖暖怎麼不利用別人,就偏利用他呢,這說明暖暖肯定是對他十分信任,所以才這麼做的。
所以在安暖暖心中,他并非毫無分量。
既然如此,那他勢必要讓暖暖為他的人,暖暖也只能是他的。
有戰家做靠山,墨家不會傻到拒絕一個背景雄厚的兒媳婦兒。
只要安暖暖愿意接他,墨家和董家那邊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想到這,墨燃黑沉沉的眸子燃起熊熊斗志。
海城的雨連著下了三天才得以放晴。
安頓好海城武館的一切事宜后,墨燃便迫不及待去尋找安暖暖。
他去武館找到了墨玉,并把墨玉帶在了邊。
坐在墨燃車上后,墨玉疑地看著正準備開車的墨燃。
“你要帶我去哪?”
“去戰家。”
墨玉拉開車門就準備下車,墨燃一把按住,對的反抗十分不悅:“你干什麼?”
墨玉冷聲道:“要去戰家你自己去,你帶上我干什麼?”
墨燃皺眉:“我聽說你最近跟安歲歲走得很近,我去找暖暖順便帶上你一起去見見他,難道我還做錯了?”
墨玉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著墨燃。
以前怎麼沒發現墨燃這麼喜歡想當然呢,大男子主義還自以為是,簡直令人厭煩至極。
“你沒錯,前提要我同意去,而不是被你趕鴨子上架押著去。”
“墨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什麼押著你,暖暖對你那麼好,你就算不去看安歲歲去找暖暖也是正常的吧?”
見他非要拿自己當借口,墨玉冷笑一聲。
“大哥,董小姐知道你所謂的巡查武館,其實是要去戰家找暖暖嗎?”
墨燃眸陡然一沉,周都冒著冷意,為家主的威瞬間傾瀉而出。
“墨玉,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于讓你忘了自己的份?”
墨玉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我當然知道,我不過就是墨家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而已,可那又怎樣?墨家還不是將我接回了家中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四個字墨玉特意放緩了語速,墨燃眼底迸發出駭人的怒意。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攀上了安歲歲,就能擺墨家的掌控了?”
墨玉毫不猶豫道:“不,我只是厭煩了你這虛偽的模樣。”
澄澈的雙眸認真盯著墨燃,神認真:“大哥,曾經我是真的很敬重你,我覺得你是墨家最厲害的人,我以為我們能像別的兄妹一樣好好相,可這段時間下來你的所作所為徹底打破了我的幻想。”
“不論是為墨家主,還是墨家家主,你的心里從來都沒有認可過我這個妹妹,在你心里所有人都可以是你手中的棋子。”
“以前我把你當作哥哥一樣敬重,但以后,你于我而言只是墨家家主,僅此而已。”
這是第一次敞開心扉,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這一刻,只覺渾舒暢,無比輕松。
說完,墨玉不顧墨燃黑沉的臉直接下了車。
有句話沒有說。
墨燃這種行為,不僅辜負了訂婚多年的未婚妻,更配不上暖暖那樣純潔好的意。
幸好,暖暖上的是司夜井,那個對所有人冷酷,卻滿心滿眼只有暖暖的男人。
“墨玉,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今天的行為!”
墨玉作頓了頓,“砰”的一聲,車門關上,頭也沒回地走開了。
墨燃拳頭得咯吱作響,憤恨不已地在方向盤上錘了一拳,眼神鷙地看向墨玉離開的方向。
該死,不知好歹的東西!
當初若不是他在中間幫忙牽線,就憑墨玉的份怎麼能得了戰家的眼,如今無非就是勾搭上了戰家翅膀了,才敢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墨玉不配合,他也不能強迫墨玉。
他想要有時間去追安暖暖,武館這邊就需要有人管著,墨玉是個很好的幫手。
半晌后,墨燃啟著車子,猛踩油門飛速離開了。
快到戰家時,他給安暖暖打了電話。
自從上次在M國分別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聯系。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傳來安暖暖略帶擔憂的聲音。
“墨燃哥,你沒事吧?”
墨燃難看的臉,在聽到孩的關心后,瞬間回暖。
“我沒事,你在家嗎?”
“在呀,墨燃哥是到海城了嗎?”
墨燃心中一喜:“你怎麼知道?”
難不暖暖是想他了,所以關心著他的態嗎?
下一秒,安暖暖的話瞬間令他如墜冰窟:“我看到新聞啦,網上報道了你帶未婚妻來海城的事,恭喜啊墨燃哥,看來你這是好事將近了呀。”
墨燃剛回到海城,每天理公事忙得不可開,本沒注意到這些新聞。
他正想說些什麼,聽筒傳來孩一聲驚呼:“夜井哥哥,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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