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慶塵回到自己房間里拿出通訊:“在?”
這一次,哪怕是凌晨3點鐘,劉德柱也立馬回過來消息:“老板!我在!我睡覺的時候就把通訊放在枕頭旁邊,一震我就醒了,隨時等待您召喚!老板,我這表現怎麼樣?”
慶塵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面有些古怪起來,這劉德柱怎麼忽然換了個尿?
突如其來的忠心,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難道是之前一頓刑罰,搞得劉德柱真就改過自新了?
慶塵發消息:“給昆侖打電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盡快傳遞給他們。”
隔了幾分鐘,劉德柱給慶塵回來消息:“老板,昆侖路遠的電話又關機了……”
慶塵無語了,上一次他讓江雪給路遠打電話,這貨的電話就關機了,沒想到又遇到這種事。
你一個老是聯系不上的人,給別人留電話干嘛,對著你電話號碼許愿嗎?
放往常就算了,今天這件事太重要,慶塵必須聯系到昆侖。
此時,劉德柱忽然說道:“老板,該我表現的時候到了,您相信我,我有辦法立馬找到昆侖!”
十多分鐘后。
興隆小區里,兩名昆侖員正默默坐在劉德柱家對面的那棟樓里,小鷹舉著遠鏡,神抖擻的觀察四周,冰糖則端著一杯咖啡,百無聊賴的坐著。
有一說一,別的組織員,花名一個比一個酷炫,要麼黑狼,要麼朱雀,反正聽起來就有氣勢。
反觀昆侖,小鷹、山楂、扳手、冰糖、葫蘆,聽起來就很接地氣。
而小鷹,永遠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不知道疲憊,也不知道害怕。
“你說咱們保護他干嘛啊,”冰糖無奈道:“我并不覺得他有什麼保護價值。”
小鷹一邊掃視四周,一邊回答:“這你就錯了,咱們可不是在保護他,路隊讓咱們守在這里是為了用他釣不法分子呢。這個劉德柱的價值太高了,很多人都會打他注意。好多時間行者藏在暗,咱們也發現不了。有了劉德柱以后,他就像是夜里的燈籠,蚊蟲會自己撲上去的。”
“這倒也是,”冰糖想了想說道。
就在此時,小鷹忽然說道:“咦,劉德柱怎麼突然出門了……他在干什麼?”
冰糖著窗戶朝樓下看去,赫然是劉德柱正在轉著圈的對四周瘋狂擺手,看起來仿佛像個智障。
讓人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晚上阿阿的一幕。
“他這會不會是想吸引咱們的注意力,讓咱們去找他呢?”小鷹疑道。
“找咱們還用這樣嗎,給路隊打電話不就行了,”冰糖說道:“他有路隊電話。”
小鷹覺得好像有道理啊,但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這時,劉德柱見一直沒人搭理自己,只能朝外面跑去。
他來到小區門口,門口停著兩輛出租車。
他想了想坐上其中一輛,因為這一輛的司機看起來比較年輕,更符合昆侖的特點。
上車后劉德柱便死死盯著司機。
大半夜的司機心里有些發,當他剛想問劉德柱要去哪的時候,劉德柱開口說道:“我是劉德柱。”
司機:“……啊?”
頓時間,司機的緒都不連貫了,兩人相對而坐,忽然僵持了起來……
遠鏡里,小鷹看到劉德柱上了一輛出租車,但那出租車好半天都沒啟……
小鷹倒吸一口冷氣,轉往樓下沖去。
冰糖在他后問道:“你去哪啊?”
小鷹趕忙說道:“這貨就是在找咱們,他以為出租車上的司機是咱們的人,但我出租車還在修理呢,門口本不是咱們的人!”
這時,車里的劉德柱看著司機說道:“裝扮的還像那麼回事,還有收付款二維碼,不過你有破綻。”
出租車司機疑了:“什麼破綻?”
“出租車司機半夜都會聽收音機里的小說,但你沒聽,”劉德柱說道。
司機懵了:“我收音機壞了……”
劉德柱低了聲音湊過去說道:“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
出租車司機腦子懵了一下,他抖著問道:“兄弟,你是小花的男朋友嗎,你怎麼找到我的?我跟就是普通朋友……”
劉德柱低聲音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干什麼的,我有重要的急事找你老板!”
出租車司機此時哭笑不得:“兄弟,你別這樣,我現在有點害怕!”
忽然間,出租車門被拉開了。
小鷹將劉德柱扯出了副駕,然后還對司機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這朋友腦子有點問題!”
劉德柱認出了小鷹:“誒!你是那天晚上拉我去行署路的司機,我認識你!”
他扯住了小鷹的胳膊:“我要找你們老板,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訴他,快,一刻都不能耽誤,我現在就要當面跟他講!”
小鷹愣了一下:“我們老板不在城,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
……
此時此刻,一架飛機剛剛飛抵京城大興機場。
黑夜里的機場被橙黃燈籠罩著,看起來十分溫暖。
乘客們陸陸續續的下了飛機,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不遠一輛黑的全尺寸越野車。
那越野車旁,還有兩名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守護著。
看起來就仿佛電影里給大人接機的場景,肅穆、神。
所有人的目都朝越野車看去,大家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對方等待的是誰。
但是,直到乘客們坐著擺渡車離開時,那輛黑越野車也沒等到他想等的人。
幾分鐘之后,穿黑中山裝的鄭遠東緩緩從飛機里走出。
他平靜的來到黑越野車旁,何今秋打開車門跳下來笑瞇瞇的說道:“老班長大駕臨,竟然坐的還是民航班機,更令人驚訝的是,我讓人查了一下,老班長你坐的竟然還是經濟艙啊,昆侖已經窘迫到這種地步了嗎?”
鄭遠東平靜的看著何今秋:“好鋼自然要用到刀刃上,昆侖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有那個錢不如給員多買一份商業保險,好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老班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恤下屬,”穿著一考究西裝的何今秋贊嘆道:“不過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驚你大半夜飛來京城?”
“有重要的事,”鄭遠東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察覺到財團有了新的作,不曾關注過的時間行者都行為異常,里世界也找不到他們。目前,這些人已經被財團勢力給拘起來了。”
“我九州的兩名員也暴了,目前被慶氏關押在不知名的地方,”何今秋漸漸收斂了笑容,面凝重的說道:“但老班長既然大半夜飛到京城,那就最好說點我不知道的信息。”
鄭遠東平靜說道:“前不久,我的人被李氏隔離關押起來,他猜測與他一起被關押的人還有數百名。我懷疑不久之后李氏就會有大作。不止是李氏,慶氏、陳氏肯定也有一樣的作。”
不得不說,財團計劃非常縝,他們沒有把時間行者放在一起,就是為了避免這些時間行者回到表世界后串聯、預謀。
何今秋回應道:“我跟老班長想的一樣,而且這個作一定和我們表世界有關。里世界的龐然大們到了威脅,不會坐以待斃的。”
事實證明,相比慶塵這種獨狼,大組織也有大組織的優勢。
不過,財團目前并不會把清除計劃,告知那些被控制的時間行者。
只有李彤雲、李依諾這種相對核心的人才知道。
所以,鄭遠東與何今秋也不知道財團到底想干什麼,他們只能猜測!
這時,鄭遠東忽然說道:“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暴表世界組織員的份,你應該也很清楚,財團不會希自己的行計劃被我們知道,那樣會被我們有組織有計劃的進行反擊,所以在執行真正計劃之前,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肅清隊伍。我的人,也做好了殉職的準備。”
何今秋想了想說道:“老班長,如果你是想讓我一起去營救他們,那我現在就可以拒絕你。代價太大了,昆侖和九州目前都沒有與里世界抗衡的資格,我們必須忍發展,等待時機。”
“我沒有想過營救他們,”鄭遠東面嚴肅,他雖然很心痛,甚至預見到下屬未來的結局,但他依然不能在里世界做什麼。
“那老班長想要做什麼呢?”何今秋平靜的從懷里取出那枚‘正確金幣’,忌ACE-099.
金幣在他手背上不停翻轉著,靈活跳間,像是一個在跳舞的靈。
黑夜的機場,越野車上著考究的年輕人,神的金幣,讓何今秋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鄭遠東看著那枚金幣說道:“今秋,你從來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希用金幣來判斷真相與謊言,是嗎。”
何今秋笑了笑:“鄭老板,這世界上有誰值得被信任嗎?”
鄭遠東說道:“沒有可以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戰友,如何走到更遠的目標?”
何今秋不置可否:“先說說鄭老板你想要我做什麼吧,記得說真心話。”
鄭遠東面無表道:“當里世界反撲時,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你我的命,而是所有時間行者的命。我沒打算去營救自己的下屬,甚至連我都可以隨時死去。但有一樣東西不能被財團得到,那就是戶籍信息庫。這是最危險的東西,一旦被他們得到,所有時間行者都會被重新核驗一遍。”
最關鍵的是,戶籍信息庫全國聯網,隨便一個公安局的網電腦就能找到數據庫口,這太容易被突破了!
他們總不能派人天天看著千上萬的公安局辦公樓吧?
何今秋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是想讓我去關閉戶籍信息庫,進行理隔離,那我做不到。鄭老板,你我都沒有那麼大的權限,而且這牽扯事太大了,申請、上報、審批,怕是幾個月就過去了。”
鄭遠東說道:“我知道你的12數據要塞已經建好了,這幾天就打算發布群聊平臺,好將所有時間行者納自己的管理范圍。但我希你先緩一緩,先用數據要塞將戶籍信息庫保護起來!有了這個東西,財團想要得到戶籍信息就必須攜帶巨大的解碼,那可不是人類用能帶回來的東西。”
何今秋皺眉:“鄭老板,我有我的計劃。你不會是為了拖延我的進程,才專門跑這一趟吧。”
“孰輕孰重你自己其實也很清楚,我希你以大局為重,”鄭遠東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朝航站樓走去。
此時,何今秋手背上的那枚金幣戛然而止。
他輕聲問道:“鄭老板說的,是真心話嗎?”
金幣上的突然如溪水一般流淌起來,當它重新凝固時,朝上的赫然是麥穗圓環圖案。
是真心話。
他取出一金條融進了金幣之中,并低聲說道:“吾債已還。”
何今秋收起正確金幣,然后看著鄭遠東稍顯孤單的背影。
那個正在走遠的人沒有同行者,似乎也不需要同行者,就像是一位心存信念的先驅,無所謂自己是否孤獨。
他喊道:“我答應你,數據要塞我先用來保護戶籍信息庫。”
鄭遠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今秋又喊道:“老班長,別自己去候機了,九州的私人飛機就在旁邊,我讓人送你回去啊,時間是你我現在最寶貴的資源。”
這時,鄭遠東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神便凝重起來,仿佛電話對面說了很重要的事。
掛了電話后,他轉對何今秋說道:“有人得到的信息比我們更加,財團已經制定了清除計劃,想要對表世界進行反制!而且他們的反撲來了,你我這次必須聯手!單單某個財團所控制的時間行者就有數百人,他們打算將這一批時間行者的實力全部提升到某個等級,并給予他們最專業的訓練。”